夜晚自不必说,无非就是酒后运动。
虽然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这不健康,但谁在乎呢?年轻人总是不在乎这种到年老了才发作的问题。
年轻就是好啊~
——好个屁!
第二天清晨,江山摸着腰,不无痛苦地这么想到。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为什么伊丽莎白二十来岁就这么猛?
不管在什么方面,他都近乎被伊丽莎白吃得死死的。
江山其实并不反感这种关系,只不过,这种关系对于他和整合运动都极为危险。
毕竟目前来说,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命运,都在伊丽莎白一个人手中。
可以说是她想要江山如何就如何。
按理来说,按照本来伊丽莎白的本事,她完全可以一点一点慢慢炮制江山。
不管是用熬鹰的方法还是用pua的手法,伊丽莎白非常熟练。
作为一个标准的政治生物,一个立于大国顶端的女人,这些手段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至于塔露拉曾经腹诽的伊丽莎白用那些本该用在政敌身上的手段用在江山身上,那更是无稽之谈。
要知道,这才哪到哪?
但伊丽莎白知道,江山并不蠢,基本上做的所有的动作和想法,都会被他洞彻。
既然江山本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好搞定,那还费那事干嘛?
很多时候事情不是看效率如何,更多的时候是看风险如何。
比如伊丽莎白要控制江某人,在伊丽莎白的评估当中,这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情。
具体可见江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的反应。
她甚至现在都不知道那时候的江山究竟有多少是表演,有多少是真实。
再说了,这种危险生物居然是感情用事的人,那成为他感情用事的其中一部分就好。
不然靠着他不到一个月血洗西部的战绩,等着他哪天反应过来了解决自己么?
当然,这些都是理性的思考,更为感性的思考就是,伊丽莎白不愿意。
她本人其实也很意外江先生原来是个弱势的性格,不如说,是个弹簧?
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总之保持在某个和谐的平衡上,但是压得狠了,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弹。
伊丽莎白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江某人的性格了。
担当也不缺,责任也不缺,能力也不缺,唯独就是这个性格有点偏软。
但那是好事,不然伊丽莎白也没机会真正成为江某人感情用事的一份子。
以江山的观念,他不认为任何一份馈赠是没有代价的,他也不接受自己的任何一份馈赠得不到回报。
当然,那是对外人。
对于塔露拉她们,对于伊丽莎白和娜拉,他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
在做每一件事情以前,都会想着她们。
诸如那件现在还摆在床头的伊丽莎白本人的小手办。
江山看到了,拿起来把玩了一阵。
对照着手办和本人,发现好像胸部的尺寸有点出入,真人要大一些。
“你干嘛。”伊丽莎白一睁开眼,就看到江某人拿着他雕刻的手办对照着自己。
露出了严谨和仔细的表情。
“好像胸小了。”江山说。
就事论事地来讲,江山只是实话实说。
伊丽莎白却气笑了,“你一大早就开始消遣我是吧?”
“没有啊,这个雕像是小了点。”江山有点莫名其妙地回答。
他摇摇头,看来女人确实很难懂。
伊丽莎白听到说的是雕像,也就没生气了,打了个哈欠缩回被子里继续睡回笼觉。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江山放下手办,脚收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问。
“今天休息。”伊丽莎白有些含糊地回答。
“今天有什么假期吗?”江山奇怪道,毕竟按照他目前对乌萨斯日期的了解,今天大概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日。
“今天……今天是伊丽莎白睡觉日……”皇女殿下很任性地给今天加了一个节日,便继续睡了过去。
江山只听见伊丽莎白的声音越来越轻,然后便是均匀的微弱的呼吸声。
伊丽莎白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耀眼又柔顺,即使在窗帘阻挡阳光的昏暗房间,都好像发着光。
江山有些宠溺又有些迷恋地看着伊丽莎白的睡颜,轻轻抚摸着皇女殿下的长发。
手感很好,和看上去一样柔顺光滑。
半晌,江山轻声下床,穿好鞋子披上大衣走出卧房。
虽然他还是不怎么会穿繁琐的乌萨斯礼服,但也不可能在伊丽莎白还在睡觉的时候让女仆小姐进来帮他穿。
于是只能先走出门。
只穿着睡袍的江某人虽然还披了件大衣,但乌萨斯的深冬气温低至零下,就算整座城堡都有一定程度上的供暖,温度也还是仅在个位数到十位数上下浮动。
江山有点抖。
毕竟肾虚的一个表现就是畏寒。
“江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女仆小姐突然出现,像是城堡里的幽灵。
常见的弯腰,常见的恭顺。
江山早就习以为常——在被吓到过两位数以上之后。
“嗯,麻烦带我去穿一下衣服。”江山笑着对女仆小姐说。
他一向如此,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喜欢未语先笑。
只能说个人习惯。
但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未尝不是一种潜意识不想麻烦别人或者自卑的体现。
当然,江山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的,请跟我来。”女仆小姐应承道,便在前头带路。
女仆小姐的身材很好,应该说,伊丽莎白庄园里的女仆们都是美人。
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彼此身材都能说很好,只不过好的各有特色。
江山无意间瞥见女仆小姐窈窕的背影,微微扭动的纤细腰肢和饱满臀部。
还有刚才清冷的俏脸和恭顺的姿态。
几乎能让每一个男人享受到极大的征服快感。
当然,江山仅是瞥了一眼便目视前方,看路。
非礼勿视,这也是江山的道德准则之一。
他一向不会在女性的身材上停留,他厌恶这种行为。
当然,偶尔会失态。
或许这种行为习惯也有一定程度是害怕失态。
毕竟已经有一次被伊丽莎白逮到的经历了。
城堡的路很长,换衣服的速度却很快。
才到房间不到五分钟,女仆小姐就很高效地给这个庄园目前的男主人换好了衣服。
江山在女仆小姐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有思考过一个问题。
如果他现在让女仆小姐趴在地上让他爽爽,女仆小姐会不会同意。
当然,只是想想,在这个念头闪过的半秒钟他就开始唾弃半秒钟之前的自己。
人和野兽的区别之一就是控欲。
每放纵一次自己,就向着野兽靠近一分。
虽然在最近几次出差当中,拥有的权力和财力都让他有些飘飘然。
但有些事情是底线。
江山面不改色地等女仆小姐换好衣服,跟她道了谢,就转身离开。
大概有些东西要准备,乌萨斯这边马上要做最后的布置了。
卡兹戴尔那边,内乱愈演愈烈,为了防止特蕾西娅重蹈覆辙,江山也必须安排人手介入。
虽然直觉告诉江山,卡兹戴尔的水不比阿戈尔的浅多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