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吧。”
陈良点点头,“我昨天说道哪里了?”
“你说你们决定在夜里突袭。”
“嗯,夜里突袭。”陈良皱了皱眉,“那可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怎么讲?”
“那得从出发说起。”
“华盛顿?”出发前的准备过程中,陈良发现了华盛顿的异样。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简单的弹药补给却耽搁了许久。
“华盛顿?”陈良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是的!提督。”华盛顿一个激灵,从神游天外中惊醒,继续手头的工作。
看到华盛顿继续进行补给做业,陈良也没有多想,转身准备去找马丁确认最后的计划。
“然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她。”陈良抿了口杯中咖啡。“我们一直错误的估算了她。我们得到的情报都是她想要给我们的。我们对她却一无所知。”
目送舰娘们出征后,陈良他们回到了指挥所准备接下来的作战。这一次他们选择了正统的提督与舰娘的配合方式:舰娘单独出征,而提督则在后方根据战场情况发号施令。
补给舰队的到来极大的修缮了P1岛,各类人员加班加点努力工作。总算是将最重要的几座设施先一步建立起来。比如眼下的这个指挥所。
接过后勤人员递过来的咖啡,陈良道谢后看向大屏幕。绿色的地图上代表着舰娘们的图标在不断闪烁。
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倾巢而出,除了无法在夜间作战的突击者,马丁麾下的Z21与Z22,陈良下属的Z1与Z16,杨所属的Z31和Z18,这六名Z驱将是今晚的主力。而马丁剩下的反击,陈良的华盛顿和菲儿的天龙、纳尔逊将做为诱饵舰队。
“让我猜猜…你们打算利用那几艘主力舰将她引出来,然后利用驱逐舰进行雷击,从而避免损失。”
“嗯,Z系列的问题驱逐之间有超强的互相加成,成功的话确实可以达到目的。”
“但现在看来你们是失败了。”
“报告情况。”马丁紧张的询问道。
“主人!我们受到了袭击!”反击的声音伴随着舰炮的轰鸣声从音响里传出。
“纳尔逊接近中破!”菲儿大声回报道。
“华盛顿无损伤。”
“能否确认敌情?”马丁再次问道。
“抱歉,主人。除非现在打开照明设备,否则无法确认具体情况。是否需要打开照明设备?”
“不,”马丁果断的拒绝。“先按照计划,撤退至…”
指挥室外的爆炸声打断了马丁的通讯,指挥室大门被粗暴的打开。
“报告!马丁大人!周边发现大量深海舰队!岸防炮队正在与之交火!请各位提督尽快做出决断!
推门而入的士兵带来了坏消息。
“怎么可能?!”
“有意思,总督不是一直在宣传深海舰队不过是些没有思想的炮灰么,依靠绝对的数量才能打败我们的么,怎么会用出这样的战术?”
“那不过是欺骗群众的话罢了。”陈良摊了摊手,“深海中是有拥有智慧的个体的。”
“那么你们后来怎么办的?就算我不太懂这些,我也知道你们这些提督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吧。”
“刀。”
“什么?”
“那把被你拿走的指挥刀。”
“哈?”
陈良躲在倒塌了一半的墙壁后,小心的伸出头向火光望去。
几分钟之前,海量的深海舰队突破了岛上的防御,将这座岛化为了火海。眼见事不可为马丁下达了分散突围的命令。
但还是晚了,陈良清楚的看见,马丁与杨此刻正被反绑着跪在地上,她,正绕着他们俩说着些什么。
马丁带着嘲讽的表情回应着,杨则沉默着低头看向地面。
痛苦的闭上双眼,陈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只能躲在这里,大声都不敢出的躲藏着。
最终,她似乎是耗尽了耐心,砰砰两声,红白之物飞射而起。
“这把刀居然可以让你像舰娘一样在海面行走?”
“嗯。不过现在坏掉了。不过这上面的标志还是能证明我的身份吧?”
“嘿嘿,要不是我认出了这标志,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讲这些故事?海滩上可是经常出现一些尸体呢。”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随意的把刀挥舞了几下,他将刀入鞘。推还给陈良。
“那么你们的那些舰娘呢?”
“基本上全部战沉了。”
“基本上?”
陈良撇了他一眼,“这不应该是你该关心的事吧?”
“嘿嘿,只是好奇,好奇。”
陈良小心的往港口走去。天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巨轮搁浅在沙滩上,四周散落着大量后勤人员的尸体。他慢慢的进入巨轮之中,避免发出大的动静。寻找到足够的物资后,陈良抱着指挥刀,闭目养神。他在等待机会。
战斗声将陈良惊醒。他小心的将头伸出观察。大量的深海舰队在海面围成一圈,正中间是华盛顿,纳尔逊,和她。纳尔逊身上的舰装破损不堪,她此刻正在使用佩剑与她交战。然而是谁都能看出,纳尔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几合之后,她借着纳尔逊回身不及,一轮齐射命中纳尔逊,舰装破碎的白光一闪而过。
华盛顿只是看着这一切,她上前与华盛顿说了几句,随后海面上深海舰队开始撤退。
这是个机会。虽然眼前的情况令人困惑不已,但是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怀疑,陈良迅速启动手中的试做二型,借着指挥刀的能力往安全区的方向飞奔。
“然后你就被我在海滩上捡到了。”
“嗯。”
“我很好奇,从开始,你就一直在说她。她究竟是谁?”
“真正的Yamato。”
“不懂。”
“也没指望你能懂。”
“好吧好吧。你们提督的事真多。就像外面现在这样。”大叔将帽子戴上,站起身来。
“外面发生了啥?”陈良敏锐的发现了大叔的意思。
“自古以来人们最喜欢做的事。”大叔笑了笑,露出了白色的门牙。
“造反,或者说是,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