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去看戈登前,先去帮他收拾了回家路上,一切用的上的东西
顺便几人决定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薪水全部送给他,在前线上这可用不上这些银板
寄回家里更是无稽之谈,先别说施宇康有没有家人,而索烂娅的家人也看不上这些东西
就算看的上,也寄不回去,就看邮差那不符合常理的体形就知道他们从中捞了多少好处
熙熙攘攘的战地医院里充斥石炭酸,和汗臭味
尽管众人早已习惯了,但在这,仍让人感到不适
众人很快就打听到了戈登的位置,他躺在大病房里,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众人连忙赶了过去
当他见到众人后,他神情虚弱的朝众人打了打招呼,有高兴,但也有无助的激动,因为在他昏迷时,有人偷了他的表
施宇康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了好东西千万别带来。"
其他人则一声不吭的望着他,谁都看的出来,他已经走不出这大病房了
"你感觉怎么样,托茨?"布尔特问
"还行...就是腿有点疼。"托茨试图爬起来,但剧烈的疼痛使他双手无法用劲,只得作罢
众人望着他的被子,他的双腿那放了两个铁丝篓,使被子撑成拱形,而他的双腿则被一枚炮弹给炸断了
他看去真糟,蜡黄,苍白,脸上已经有了几条众人既熟悉又陌生的线条
这种线条众人已经在死人身上见过上百次了,这表明着死神已来刀,先是控制了他的双眼,再一步步的将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样子已经变的混沌,模糊,就如同一团面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声音也变的沙哑
他的爱人是个善良,留着长长银色头发的漂亮女孩,长的有点像索菲娅,在当初上前线时,她一直陪着他到火车站
看着自己的爱人踏上列车,她在站台那不停的哭,脸哭的又肿又胀,原本湛蓝的眼睛也变的鲜红无比
之后她几次见到了福莱德上校,她总是缠着上校,希望上校能多照顾下戈登
戈登长的确实很不错,一头油亮的秀发,有着张孩子气的脸,骨骼也十分柔软
可这是战场,一个人怎么照顾的了他呢,敌人也不会因为他长的不错而放了他
"你很快就能回去了。"施宇康说着:"如果在别时候你最起码要等三四个月,还不一定轮到你。”
戈登点了点头,施宇康不忍再看那蜡一般的脸了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杀人对于施宇康来说并不难,但看着一个人临死前的样子,他还是难以忍受
施宇康在门外站了会,还是又进去了
此时戈登呻吟着,他在发烧,众人连忙拦下了名护理员,请求给戈登打一针
但护理员拒绝了,他不断强调着吗啡数量的稀少,珍贵,更何况戈登都快死了
施宇康连忙递给了他支烟,护理员接了过去
"那能不能请你给他打一针。”施宇康靠近着护理员,轻声的讯问着
"不能,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说了不能就不能!”他像是受了侮辱似的,跳了起来
"别别别,我没这个意思...”施宇康满脸堆笑的跟了过去
"你看,你为伤员们忙里忙外的,多幸苦,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
说着便从包里,将原本是给戈登的钱悄悄的递了过去
他连忙接下,清了清嗓子:"那好吧,我们是医护人员,总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紧接着双说了些许多客道话,便跟着施宇康进去了
在众人亲眼看着下给戈登打了针码菲,便走了
众人连牤回着戈登,与他约定明天再见,便走了
"你觉的他还有救吗?”克罗普问着
"没救了,如果能挺过明天就算死神开恩了。"布尔特肯定的说
众人朝营房走去,一想到要给戈登的女友写信就让施宇康全身发冷
突然克罗普将烟头用力的扔在地上,骂了声娘希匹
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神色慌张的四处望了望
众人也不说话,继续向前走着,克罗普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刚才崩溃了,谁都有那种时候
布尔特为了活越气纷,突然说话了:"我记营房那好像有晚会,我们去看看吧。”
除了克罗普以外,其他几人则是礼貌性的笑了笑,克罗普则是一路骂骂咧咧朝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