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朝莎莎走了过来,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女孩有些畏惧地看着他,身体轻微缩了缩:“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我特别喜欢安东女人,”他轻轻笑着,如同钢丝般虬曲的胡渣微微抖动着,“每当我完事之后,她们总是哭……一直在哭……逼得我不得不掐断她们的喉咙。”他按住不断后退的莎莎,如同控制住一只落水的小鸡,“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敢瞪我的安东**。”
莎莎急忙低下头,可是被他猛地托住下巴,强行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女孩因为痛楚而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别低头……低头你就跟那些家伙没什么两样了。”他的眼中闪动着炽烈欲望和破坏冲动,猛地把她按倒在长桌上,开始粗暴地拉扯着她的衣服。
“我不要!”女孩拼命地推着他浸透了浓重体味的厚甲,抓起乱糟糟的东西朝他丢去,“滚开!”
“喂!**又开始矫情了!”‘巨人’讥讽的大笑着,“瞧瞧,每一个安东人都这样!来,你们都过来!……今天咱们抓到一个逃犯就够了,剩下的时间好好乐一乐!”
女孩的声音渐渐从尖叫变成了哭喊,我隔着门板听着外面的笑声、哭喊声、桌椅不堪重负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如同有火在烧。
我胳膊上的肌肉在颤抖,理性几乎被怒火吞噬殆尽。
不要去!一个声音拼命地喊着,不要去!她只是个**!你要干什么?为了维护一个妓女的‘贞洁’把命都送掉?
如果出去了,你就跟黑三一样蠢!
我的理性疯狂地尖啸着。
在尖啸声中,我叹息一声,做出了唯一合理的选择——
我握住了匕首,发疯似地推开门,冲着‘巨人’狠狠地扑了上去。
那一刹那,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或惊讶,或不解。
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打架冲锋的孩子一样,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怒吼,拼命挥动着手中的匕首,想要狠狠插进那头野兽粗短的脖颈之中。
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变得成熟而冷静。
但是事实是,我还是一个傻子。
死不悔改——这或许就是我的死因。
我狠狠地抄起匕首,对准了‘巨人’的脖颈刺去,它插进了脖颈和铠甲的凹陷之处……
感受到手下匕首与金属狠狠碰撞的触感,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那里面是护颈,奢侈而内敛的铠甲。
他不是粗野无遮拦的青铜卫士。
他是武装到每一个牙齿缝隙的青铜骑士。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慢镜头,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矫健地转身,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把我狠狠推到了墙上。
‘巨人’所有的冲击和体重狠狠地堆砌在了我的背部,让我身体里发出一声器皿开裂般的闷响。
他腾出另一只手,却没有拿起任何武器,只是发出了一声兴奋的低吼,开始用拳头一下一下揍着我,我几乎变成了烘烤下柔软的铁块,在一次次粗暴的锤击中发热、变形。
我不知道过了过久,他才释放尽了所有的破坏欲望,把我如同抹布一般丢在一边。
“你看,你果然知道。”他呸了一声,喜笑颜开地看着莎莎。
莎莎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鲜血模糊了我的视野,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怜悯?是气愤?是无奈?
或者根本没有表情,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我?
“为什么?”她轻轻问,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
“你没有出卖我,”我咳嗽着,被血和肺部的剧痛呛得说不出完整句子,“我怎么能看着你被**?”
沉默了片刻,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傻子。”
“她只是个**,”‘巨人’冷酷地俯视着地上瘫痪的我,又缓缓走过去再度把莎莎按在桌子上,随即那张老旧的木桌再次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你比**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