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突袭的是靠近森林北部的工业城市卡亚，那里的拍卖场还没有施加魔素法阵，但我们还是没有机会进入拍卖场里面。”
魔王秘书从实汇报着昨天的情况，顺便也把不远处站立睡着的怪物少女介绍了一番。
“那对断翅似乎是她的介质，但又像是被损坏的介质，所以疼痛会使她情绪失控，但……”
“什么？”
“但她实在是弱得过分啊，大人，我们不缺精神系的能力者。”
………
“能治好背上的伤吗？”
“那什看过了这个不是伤口。”
“？”
“大人应该听说过比种族武器更为危险的存在吧……人类学者将之称为亚世界，她正好合适。”
“但那也只是武器不是吗？就像是人鱼的黄金三叉戟，血族的暗夜牙刃，精灵的属性权杖……但不都是「武器」吗？她是怪物，但灵魂尚未被侵蚀，她是人，但已经不被人类社会所接纳……”
“大人，她醒了。”
………
………
我好像是第一次失控，不对，是她在搞鬼，明明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烦，后来我还睡着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看起来有点傻啊。”
“我不傻！”
虽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后看起来会很没精神，但就论精神力方面而言，我觉得我比大部分人类都要强！
“那为什么会站着睡觉啊？还流口水了。”
什么！我……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该说说你对我们魔族的价值了。”紫色的魔素伴随着话语沉降，我看清了她的真身。
是人魔族的样子，一双深紫色山羊角格外明显，但，这个魔族怎么没有传言中那般…丑陋？
还有一旁恭敬模样的秘书，虽然是食人魔样式的角，但容貌放在人类中已是一等一了。
……到底谁才是怪物。
“因为本是同源，所以我才会让手下人去劫拍卖场，吸收你们才能为魔族发展提供新的动力。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是不会保护除魔族外的人的。”
阿诺伊表示魔族正是危难之际，任何一份加入的力量都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怎么感觉像是传销组织画大饼啊。
“在你给我答复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阿诺伊拉开落地窗，让外面的世界能或多或少的能让我看见。
“你对人类的态度是什么？”
………
………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三点一线的生活占据了我的全部，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东西，但可以牺牲睡觉的时间去看书，这是我最爱的事，也是我以前唯一的娱乐方式。
呵，挺无奈的，明明一无是处却会被魔素感染成为怪物，还害怕自己会失控而对社会造成损失，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啊，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了肚子里……
军队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堤防，但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然后是被关押到地牢，从那时起人权便和我无缘了。陪伴我的是惨无人道的试验和暗无天日的精神折麽，也是因此，我的精神力十分强大。
后来便是怪物调查所的强迫，地牢不敌他们，唯一的出路便是将我转移至拍卖场，让其对地牢人员形成庇护。
emm，拍卖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差点成了奴隶，还是……还是他们来救的我。
………
“与人类为敌。”对于我而言再说中立才是虚伪。所以我更不喜欢人类，因为他们也很虚伪。
阿诺伊皱了皱眉，就连那个秘书也是如此。
“我有哪里说错了吗？”很不懂啊，你们被人类打压成这样还想着平等待人啊。
还记得书上对魔族的描写就是这样，残忍无情，目空一切……
但眼前人的反应又像是在告诉我事情并非如此啊。
“理性是我的选择。”
“很虚伪不是吗？我也曾和你想的一样，但现在的话正是我对以前无知的自己的赎罪。”我表明了目的，希望她能明白吧。
我望向外面的天空，发现原本湛蓝的蓝天变成了紫色，远处天际线边上还有星辰，像是给世界增添了一份邪魅一样，这就是魔族所在吗。
“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有这种想法。”
“格温，带她去外面走走吧，再过两天放她走。”
………
应该是抓着的人类帮助吧，不然是不会有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我看着那一墙标准的繁氏花纹，不经感概着，却被一旁的魔王秘书以看土鳖的眼神扫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你到底想怎样。”
前面是一片绿地，几个孩子正在一名女魔人的组织下坐成一排，很快便书声朗朗。
“人类受魔素感染会失控，但我们有相关的措施来解决，但你没有失控，你很清醒，你却不愿意加入我们……为什么？”
那些小魔人像是正常孩子一样向老师问问题，开心的时候会笑，安静下来又是一片祥和……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你，我没有告诉大人有关昨天你的异常。”
我和格温走到了一处长椅，好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偏西方国家的长相，却有着和我一样乌黑亮丽的头发，尤其是那双闪烁着光的眸子，让人几乎分辨不出她的种族来。
“魔族需要新鲜血液。”格温面容憔悴，却强打起精神。
“那些小魔人……”
“他们不是我们的后代，他们和你一样是来自人类社会。”
………
哦，魔族不是书上描述的靠魔素去召唤的，他们也是生命，生育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魔族战士的体制和能力几乎是正常人类战士的一倍之多，但代价就是极难产生后代，还有失控。”
“可你不说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不是吧，刚还打算拉我入伙，现在就自爆短板了？
“那也是针对所谓怪物了，魔族的难处不止这一点。”
………
在格温的描述下我知道了魔族的现状。
土地贫瘠，缺少矿物，粮食种植难度大…… 魔族和人类的斗争全靠的是现有的人力，且在日益减少。
或者说他们现有的几乎是靠侵略，奴役部分战犯。
好矛盾啊。
你想啊，战争是为了获得资源，同时还要对人类保持友好态度……“魔族人族的战争有了数十年，但最近才恢复到停战状态，不出我所料，再过不久战争会继续。”
那语气却是无奈，格温的所言均是那位魔王的思考，看起来谁也不轻松啊。
“这么解释你总该明白了吧。”格温如释重负，趁我思考时拉上了我用于遮盖身体的毯子。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一件可以不触及断翅的衣服啊。
“加入我们吧，只为你自己。”
………
这很让人…烦恼。
我对于任何一个种族的态度都不会太好，以前只有人类，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抱歉。”我站起身来，在确保不会因动作幅度过大的情况下鞠躬。
但格温却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她伸了个懒腰，往先的严肃一扫而尽，“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就当是买东西的售后服务了。”
呀，她还知道售后！
“就像是人类工会招新人一样，我来这是寻求庇护的，而为最好是能让我有更好发展的，出力可以，但我希望我得到的和付出成正比。”哈，果然是体制得到改善，以前读过的书都还记得。
暗示出拒绝后格温释怀的样子像极了下班，但为了魔族存亡她还是问了我的打算。
“靠自己活下去。”我整理了下毛毯，“就像以前那样认真活下去！”
………
PS：思考再三还是继续写下去吧，鸭子的初衷便是分享故事（哪怕写的不怎么样，但还是想继续下去），所以希望大家能多多指出鸭子的不足，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