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她流不出眼泪，因为她是幽灵。
“我、我不该死的。”叶兰说道，如果她还在世的话，至少母亲和妹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三个人的生活一定可以更好。
“你想起来你是怎么死的吗？”洛凡问道。
“我不知道。”叶兰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想起什么。
“好吧，我会再去查看的。”洛凡说着看了眼身旁的叶安梦，继续说道：“你是幽灵，会不会什么其他的能力？”
“我不知道。”叶兰问道，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穿过物体，还有飞，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洛凡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门口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可能是巡逻的保安，下意识拉住叶安梦的手，和她一起躲进旁边的储物柜里。
一中的校规还是蛮严格的，如果被发现夜不离校的话可是会记过的，他倒无所谓，但叶安梦不一样，她是要拿奖学金的人。
叶安梦刚想开口，就被捂住嘴巴。
“嘘。”洛凡发出很轻的声音，直到对方点头才放开。
储物柜里的空间本想很小，扫把之类的清扫工具占据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空间只能刚好装得下他们，根本没有留出空隙的可能。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不止是胸口，还有下半身，叶安梦只觉得浑身不适，尤其是和洛凡交缠在一起的双腿，后者的大腿距离她的私密部位不过两厘米的距离，她的腿则直接贴在洛凡两腿之间的位置。
洛凡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门口的动静上。
窗外的月光提供了些许光亮，透过储物柜门的缝隙，洛凡看清了门口的人，不是保安。
看身材是个女人，洛凡依稀辨认出她的身份，是这里的指导老师钱莫，刚才的脚步声之所以沉重，是因为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铁桶。
钱莫将桶放下，将里面的纸钱和香给拿出来，随后直接跪在地上。
“小兰，请你千万不要显灵。”钱莫说着磕了一个头，她的额头和地板碰撞发出闷响，用的力气还不小。
“当时是我不好，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我明天就给你的妹妹和母亲汇钱，她们的生活会改善的，你千万不要来找我。”钱莫说着又磕了两个头。
“咔。”用打火机点燃纸钱，小心地丢进铁桶里，最后是点香，钱莫举着香朝窗口的位置又拜了拜，“求你了，我每年、不，每个月都会给你烧纸钱上香，你千万不要来找我。”
钱莫随后从怀里拿出几张黄纸，贴在活动室的各个角落。
最后要贴的一处是储物柜的后面，叶安梦看见她走过来也是被吓到，幸好洛凡夹住她的腿，捂住她的嘴，才没有让她发出声响。
贴完了黄纸，钱莫又磕了三个响头后离开了。
洛凡顿时松了口气，也是松开对方，“可以了。”
“嗯。”叶安梦从柜子里出去，她现在也是确认了，对方对自己是真的没有兴趣。
尽管没有见过，但叶安梦有好好地上过生理课，关于男生的身体她也看过一些影片来了解，自然知道在亲密接触的情况下，男人身体的反应。
然而在刚才她确认过，洛凡并没有起反应，他对自己的身体真的没有兴趣。
“我拍下来了，你看看收到了没有。”洛凡操作着手机说道，随后看向钢琴那边，叶兰似乎又消失了，只能下次再来找她了。
“你拍下来了？”叶安梦被吓到了，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
“嗯。”洛凡点点头，“你去看看那些黄纸会不会影响到叶兰。”
叶安梦也是去检查了一下，这些黄纸只是普通的用墨画了图案的纸张而已，并没有任何作用。
“我送你回去吧。”洛凡说道，“你也去找一找，一般的幽灵和通灵体质的人都能做什么。”
“好。”叶安梦点点头。
“过两天钱莫应该会再找你问话，到时候你就说不知道就好了。”洛凡想了想说道。
“你想做什么？”
洛凡看了对方一眼，“让她破防。”
“好。”叶安梦也是答应一声，突然睁大眼睛，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忍不住将视线聚集在洛凡身上。
“怎么了？”洛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问道。
“我、我是不是有点依赖你了？”叶安梦说道，明明洛凡没有向自己透露任何他要做的事情，自己却对他产生了信任，就像……以前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一样，这种依赖的感觉，让她觉得舒适，与震惊。
“不是。”洛凡并不觉得自己被依赖，“是我在依赖你，没有你我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互相依赖。”
“嗯……谢谢你。”叶安梦道了声谢。
和洛凡走到自己居住的小区，对方临走的时候叶安梦突然问道：“小凡，你那方面正常吗？”
“哪方面？”洛凡说完，就看见少女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身上的一个部位，脸色怪异，“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你刚才和我贴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起反应呢？”叶安梦露出调侃的神情，刻意弯下腰去靠近对方，胸前的两颗桃子微微摇晃，很是诱人。
这次应该是我赢了吧。叶安梦如此想到，她也想看一次洛凡害羞的样子。
洛凡注意到少女眼中的皎洁，微微呼了口气，“我如果想上你的话一定会上的，笨蛋。”
说着他伸出手捏住对方的脸蛋，向两边拉扯，用的力气不大，但应该会让叶安梦感受到疼痛。
少女感到一丝痛楚，立刻求饶，“别拉了，疼。”
“知道疼就不要说这种话，男人的理性是很脆弱的。”洛凡的语气很认真，要是对方每天都这么勾引自己，他真的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到时候两人的关系就不止是朋友了。
“哦。”叶安梦乖乖地应了一声。
洛凡则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记住我说的话，晚安。”
“晚安。”叶安梦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眼神复杂，这股心里的特殊感觉让她知道，现在的她又有了些许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