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带头的,叫做林雨山?
喂!不要这样!我躺着也中枪啊!
而且,在安如姐面前你在胡说什么!
安如姐的声音有些古怪:“你说的林雨山……”
“就是大二国贸八班那个林雨山,现在在学生会当文艺部的部长。”对方颇有自信地说着,殊不知面前的安如姐其实……
嗯,可以算是半个自己人?
“他……带着人窃取女生体检表?”安如姐的声音有种浓重的疑惑,“林雨山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哎呦!学姐,”那个女孩子急的跳脚,由于不知道我和安如姐背后的瓜葛,她只是把安如姐当做一个‘被我纯真外表蒙蔽的好人’,开始痛心疾首的细数我们NYH各种罪行:下载AV作为流通货币、垄断本子市场、聚众传教……每一条都值得全部女性团结起来,把这群流氓绳之以法。
但是安如姐显然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相信有这么一个邪恶组织:它无所不为,它残害王二。
但是那女生却一上来指认我作为邪教首领……这就使得安如姐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雨山会做这种事情么?
“你说人证物证都在?究竟是什么意思?”安如姐的立场明显偏袒我,甚至带有了质问的语气——她打心眼就不信我是这个所谓的邪教头目。
阿弥陀佛,安如姐赛高!
我心里暗爽——这就是所谓的黑白勾结,官方保护伞?
“人证是有的……”那女孩的气势似乎一瞬间弱了下去,“我们抓住了重要人物……”
“抓到了林雨山?”安如姐的声音有些怀疑。
这里!红军,我在坑里!
“抓到了王二。”女孩蔫了下去,随即语气立刻变得慷慨激昂——虽然这态度似乎是有点想蒙混过关的感觉,“但是我肯定,他就是这次来偷东西的特务!”
瞧瞧这词用的——特务。
你管一脸无辜的王家大少爷叫特务?
与其说是侮辱王二,不如说是在侮辱‘特务’这个词。
“物证呢?”安如姐地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这说明她心中一惊有底了。至于结论是什么,我闭着眼都能猜到。
“他、他带着一个耳麦!一定是和同伙联络用的!接收听取别人的命令!”
嘿,你咋不说那玩意是助听器呢?刚才的医生能豁出老命做证,王二同学耳朵不好使。
“就这些?”安如姐的语气有些微妙地松了一口气,似乎自己的家人犯了错,又被告知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一样,“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王二同学一向……嗯,特立独行,我们还是要给他多一点宽容的。”
我嘿嘿地笑着,看来这次这个女孩子的举报是全面失败了。
哇咔咔,愚蠢的妮子,你对一切一无所知!
安如姐可是某邪教首领的保护伞呢!官匪勾结,坑害百姓,最为致命!
“可是!”女孩的声音有些结巴,“我们有证据!”
“那你稍等,我打电话叫林雨山过来当场和你对证。”
打电话?
现在?
我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意识了剧情的突变。
我心中惊恐万状,拼命把手伸到裤兜,解锁手机,想把手机调成静音……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刺耳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伴着震动提示,如同一条鱼一样欢快地在我手中哆嗦……
大王叫我来巡山~
洪亮的铃声一瞬间溢满了整个狭小的卫生间。
我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赶紧颤抖着猛地按下了“拒绝”键。
声音停了,整个卫生间里充满了谜一样的死寂。
“谁!谁在那里!”女孩猛地尖叫起来,拼命冲到隔间摇晃着薄薄的隔板门,“给我出来!”
卧槽!
我一个蛤蟆功手脚张开,把自己的身体支得悬空,躲过了虎一样的窥视。
“快给我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被抓住的话,绝对是变态中的变态,变态皇帝了啊!
安如姐对我的信任完全都会不复存在了啊!
我要陪着NYH一起被绑上火刑柱,接受道德谴责的烧烤,本校AV渠道断流,从此男生失去了生活的信仰与希望,表白率和痴汉率直线上升……
有什么办法,来救救我!
女孩已经开始用脚拼命踢门了,似乎要把这个隔间整个破坏掉!
对了!我脑内电光一闪,费力空出一双手来,拼命朝NYH成员们群发了一跳短信:
团长命令:全体计划B!
我颤抖着按下了‘发送’键——阿弥陀佛,不管是什么ABC,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女孩还在不依不饶地踢着门,如同查水表的警察;我如同蛤蟆一样撑在墙上,撑在一滴汗从我额头缓缓滴下;安如姐又打来了电话,被我拒绝接听……
短短几十秒,如同几十年一样漫长。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一阵夹杂着尖叫、嘲笑、议论纷纷的骚乱之声传到了这边。
“发生什么了?”安如姐有些疑惑。
女孩也停止了踹门,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我隔着门,只听见电话那头似乎在焦急地嘀咕什么。
“我马上过去。”“你们看好了,闹事的一定是NYH的人。”两人匆匆回了电话,然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就这么离开了洗手间。
咦?走了?
我有些震惊——到底发生什么了?她们就真的这样走掉了?
我狐疑地探出头来,看看四下没人,于是一鼓作气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计划B到底是什么……
这么想着的我走上了走廊,只听到一阵古怪的、近乎狼嚎般的歌声。
“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一阵带着3D音效的BGM环绕在医院的走廊上……
我的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
等会?
这是……
李世明,魏索,石更……这三个活宝后面跟着一群NYH的成员,欢天喜地地拿着扭着秧歌,外放着奇怪的电音歌曲。
“八星八箭八八八,治疗腹泻小菊花……”
喂!这首歌是我当时瞎编的啊喂!
不光是我,周围的群众也目瞪口呆,纷纷为这群家伙让开一条道。
他们有的拿着一卷卫生卷,把它当成扭秧歌的彩带一样抽风似地甩动着;还有的把着空的饮水机塑料桶当成了腰鼓,咚咚地敲着欢快的鼓点;魏索甚至用毛巾包住脑袋,用一副准备参加平原游击战的样子,傻呵呵地扭着电臀舞。
这群亢奋的疯子就这么一边唱、一边跳地穿越半个走廊,无论是患者还是护士,都被他们‘震住了’,只是傻傻地看着这群疯子。
我悄悄地别过脸……装作不认识他们……
这哪是计划B?这分明就是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