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果而言,桀少等人回到了首都星上。
安妮的歼星级旗舰也重新在首都星外围空港降落并进行必要补给。
主要理由有两个:
第一、对准奥威斯军事国首都星圈内主星发射歼星炮是一件异常严重的事件,即**有人都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需要具备一定份量的人物进行情况说明,这在外交场合上是必须的;
第二、虽没有正式宣布,但总统府已经将前总统威尔萨姆斯阁下逝世以及他的三公子即将继承总统之位的风声给放了出去,此时舆论场异常的沸腾,藤泽姐妹碍于身份,已经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
可不可以不管不顾的直接离开?
答案是当然可以。
不过后续产生的问题会导致安妮将来在银河帝国国内立场变的不稳定,而藤泽姐妹会成为不安定因素,随时随地都会被奥威斯上层以她们为借口找麻烦。
要永久的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做好收尾工作。
说实话,当初桀少是真没觉得会如此麻烦,可现如今你说不理会安妮的问题当然不可能,而跟自己等人这段时间以来同进退的藤泽姐妹于情于理也不能不管不问。
这都是桀少没有在解决了邪龙之后立刻跑路的原因之一,还有个微小的问题则来自欧阳瑾的母亲欧阳夫人。
安妮的问题桀少帮不上什么忙,那是这位公主和银河帝国外交人员才能解决的,对此他只能表示歉意。
藤泽姐妹的问题虽然得到了赤虎某种程度的帮忙,但要不要去见那位第三夫人还需要商议。
既然如此就先把小问题给解决掉,桀少随着欧阳瑾来到了欧阳家中。
照理说,欧阳家占地面积颇大的园林式院落远离圣洁之都,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冲击、破坏,却给人一种暮色沉沉的破败感。
就连不久前被带过来的欧阳瑾都显得有些诧异。
知道他们要来,欧阳夫人站在门口迎接,只有她一个人。
欧阳瑾带着桀少来到自己母亲面前,踌躇了半天,只能从嘴里挤出一句:
“我来了。”
欧阳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看自己女儿,又看向在她背后默默无言的桀少:
“来了就好。”
经过多日来的休养生息和最顶级的治疗,目前桀少的身体处于巅峰状态,在加上跟着他们后面两车安妮派来的银河帝国精锐战士,一点也不怕如今可以说凋零的欧阳家搞什么幺蛾子或者狗急跳墙。
“......先进去再说吧。”
母女两相视无言了半天,欧阳夫人转身带着女儿和桀少走进正门旁的侧门内。
沿着精心挑选的鹅卵石构成的小道,三人来到内室门前。
偌大的枯山水庭内一片寂静,彷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三个一般,没有丝毫其他声息。
“家里的人呢?”
欧阳瑾忍不住问道。
“该死的......都死了,”
手扶到门上的欧阳夫人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能走的——也都走了。”
树倒猕猴散。
桀少心里闪过这样的话。
“叔伯婶姨他们都?”
虽然欧阳瑾没有亲兄妹、姐弟什么的,但其他亲戚可是不少。
欧阳夫人的脸上罩上了寒霜,亲戚们多数都在她帮助下受到上官家的控制,被强行操控导致理性的崩坏,当时在那个中央大教堂内被邪龙来了个全歼。
心智出现问题的这些人即便上官族长变化成一看就危险至极的邪龙后,也丝毫没有逃离的想法,反而傻呆呆的依旧坐在原地,说不定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没有回答问题,欧阳夫人默默的拉开门走进显得昏暗的室内。
虽然外面的庭院还算整洁,但内部的就有些乱了,有点像是遭遇歹徒洗劫一番的感觉。
欧阳夫人也不以为意,就那么有些不稳的踩着各种东西一路向内。
欧阳瑾震惊的看着自己以前的家,桀少也皱起眉头四下打量。
很显然,是那些逃离欧阳家的人临走前干的好事,令人有些厌恶。
一路将欧阳瑾和桀少带到自己的房间门前,这里曾发生过对欧阳瑾而言破坏她心灵的某些事,忍不住有些颤抖的握住了桀少的手。
“怎么了?”
反握住自己女人冰凉的小手,桀少有些关切的问道。
欧阳瑾咬住自己的嘴唇,既有些羞涩又有些懊悔的轻声说道:
“母亲......不,她曾在这对我......做了些事。”
桀少神色一冷,带着杀意的视线刺向欧阳夫人的背后,让这具婀娜的身姿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欧阳瑾赶紧拉一拉桀少的手,
“只有我们两,”
解释了一句,欧阳瑾叹了一口气:
“抱歉,当时我也很不争气的心灵失守了。”
母女两在房间内做了些事,然后导致女儿心灵失守......
桀少绞尽脑汁考虑了一下,
到底做了什么事?!
暧昧不清的说明反而让人心痒痒,但此时显然不是追问具体的时候,桀少只能按捺心中的猜测,
“没事了,不管什么,已经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
“嗯。”
欧阳瑾乖巧的点点头,只是脸上更红了。
欧阳夫人也因此不为人注意的放下心来。
桀少是摧毁她“信仰”的存在,玄乎点形容的话,他就是拥有灭神之威的邪魔,对心灵被扭曲过的欧阳夫人而言是最恐怖的象征,别说是直接毫无遮掩的杀意,只不过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就足够让现在的欧阳夫人有下跪求饶的冲动。
如果再多沐浴些那赤果果的杀气,欧阳夫人怀疑自己要当场吓尿的软倒在地。
忍住心头无限的恐惧,故作镇定的招呼两人,
“进来谈吧。”
宛如要逃离桀少的视线寻求瞬间的宁静,欧阳夫人“嗖”的一下率先进屋。
牵着欧阳瑾的小手,桀少领着她随后进入。
不知道是自己收拾过,还是说那些逃离这里的人多少还留点良心,至少这间房内没有受到掠夺和破坏。
欧阳夫人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般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自己床上,而桀少和欧阳瑾则皱眉坐在她面前的一张对单人而言有些宽敞,两人而言有点挤的沙发上。
宛如忍耐了很久,欧阳瑾紧皱眉头的率先问道:
“你能不能换个衣服或者多少注意一点?”
从门口见到的时候就有些想说了,自己母亲今天这身打扮虽然看似外出着装,但又露又透,根本和情趣装没太大区别,况且此时这种姿势下隐约能察觉到有些不该给人看到的东西此时正在她身体里,就算被人骂“不知廉耻的当妇”都不为过。
面对自己女儿嫌弃的神色,欧阳夫人根本不为所动:
“我是什么货色你也清楚,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还能跟你正常对话。”
破罐子破摔的话语令欧阳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桀少可没兴趣管欧阳夫人的心理状态,他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行了,你一定要见欧阳到底是什么事?”
毫无慈悲和一丝丝愧疚的声音刺激了欧阳夫人,像是忘却对桀少的恐惧般,
“你,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丈夫,竟然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桀少不屑的嗤笑道:
“敌人就是用来斩杀的,无论他是什么人,敌人在成为敌人的那一刻起就只是敌人。在消灭敌人的同时,我也做好被敌人消灭的准备。将来如果欧阳想要报杀父之仇,我也会坦然面对。到时候,她——同样也是敌人。”
欧阳夫人娇躯颤抖着,指着欧阳瑾:
“我女......瑾儿可还在这里呢。”
此时欧阳瑾的脸色虽有些黯然,可还是抬起头直视自己母亲:
“做的太过了呀,妈!从十年前我们家参与追杀少少他们一家开始,我们就没有被他原谅的资格了。”
欧阳夫人颤抖着直起身子,尽管越来越害怕,可依然忍不住的张开嘴:
“什么,什么呀?明明是他彻底破坏了我们的‘信仰’,可是、可是要说......你、你总不会要告诉我,为了替欧阳家赎罪,所以才要在他身边被予取予求吧?”
“不!”
欧阳瑾激动的站起来,
“我已经不是欧阳家的人了!欧阳家的罪孽轮不到我来背负!现在的我只是个懦弱、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依赖着少少的温柔蜷缩在他的身边——我此生永远也唯一的家中。我没有资格报仇,更没有资格赎罪,只是个离开了少少的温柔就活不下去的寄生虫而已!”
“什么呀,什么呀,这到底算什么?”
欧阳夫人也激动的从床上爬下来,
“那我算什么?人尽可夫的表子吗?还是说我也应该蜷缩在他的脚下,随便他如何折磨和**才对吗?!”
那知道欧阳瑾竟然认真的点点头:
“的确,你只是个下流又可怜的烂女人而已。假如少少还愿意折磨你,**你,你反而应该感到庆幸,原来自己活在世上还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作用,还能像个人一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来自亲女儿毫不留情又赤果的言辞令欧阳夫人已经不稳定的精神遭受到更大的打击,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
“不、不、不对,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一直到撞上床边控制不住的摔倒下去,欧阳夫人毫不犹豫的翻出绑在身上的控制器,将其开到最大,狂笑着,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女儿和桀少眼前。
桀少又是尴尬又是懵逼:
这、这对母女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