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几道人影自门口走入三人所在的房间。从被推开时没有发出什么怪声来看,大门的质量和保养状况都颇为不错。
“嚯嚯,怎么,又是格雷迪你这个老色鬼啊。”发出像是挑衅般的声音。高开叉的黑旗袍趁出肌肤的牙白,开口的女子熟练地摆出一种并不夸张,却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颀长腿部与高挑身姿的姿势。黑亮的短卷发,桃花般的眼,颇为性感的红唇。
说实话,并不是米度里喜欢的类型。
“行了,凯蒂,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你早就被告知了要侍奉的对象是谁。”
“是啊,要不是某人每次指名我,我一点都不想服侍你这样的人。”两人的话语听起来针锋相对,但这或许,也是一种关系不错的证明?
“得了吧,说得好像是我很稀罕你似的。而且,今天我们更相见的是血色之瞳啦,凯蒂你今天只是配角而已。”
“哈?你说那个小屁孩?格雷迪,你的品位果然是越来越差了啊,没想到现在还喜欢上了幼女?”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点不满的态度。“话说回来,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你要是想干那孩子的话可要当心自己的小命了。”
“嘻嘻嘻。”在黑发的女子反击之前,她身后的披着橙黄色长卷发的女子轻笑了起来“凯蒂和格雷迪先生,你们总是一见面就会吵起来呢,其实,你们的关系很好吧?”她的身高不让凯蒂,有着瓦蓝的双瞳与精致的五官。虽然穿着淡橙色的洋裙,依旧能显露出较之凯蒂有另一番风味的粉白皮肤。
“菲儿,要不我们换换吧……你看,总是凯蒂我也觉得有点腻了……话说,我也很久都没有和你做过了。”格雷迪笑笑抛出这样的一句话。
“诶?不要啦,格雷迪先生你太粗暴了,菲儿我受不了啦。每次你都把凯蒂搞成那副样子,菲儿看着都觉得有些害怕呢……而且,格雷迪先生说这种话凯蒂她会伤心的。”
“菲儿你这小娘皮子,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老娘的撕了你的嘴。”她的女伴说着明显带有威胁意味的话。
“嘻嘻,别这样说嘛,凯蒂。”橙黄长发的女性倒是丝毫不在意“比起格雷迪先生,我还是更喜欢索姆君啦……都这么久了,我们也习惯了……呐,索姆君,你会保护我的吧。”转而将话头抛向坐在一旁并不多言的巨剑使。
“啊……嗯……我也是,更喜欢菲儿一些……”
“啧。”凯蒂发出很是不满的咋舌声。
“啊啊,菲儿就知道索姆君会这样说的,菲儿最喜欢索姆君了。”
“你们两个,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了……赶快走赶快走……怪恶心的……而且,说到底,**无情戏子无义的……”
“诶?格雷迪先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嘛,菲儿对索姆君可是真心的。”虽然说着这样的内容,但内心似乎没有过大的波动,依旧是那种有些刻意的撒娇口气。
“格雷迪,不至于说这种话吧。”巨剑使也略略皱了皱眉。
不过格雷迪只是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到底,我们想要见的血色之瞳呢?不会是只有凯蒂和菲儿你们两个来了罢。”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又脏又臭还丝毫不明白自己立场的小**的话,不一直就在这里吗?格雷迪,你现在果然是眼瞎。”不知是现下的心情不好,还是一直以来都相当毒舌,凯蒂说的话充满了攻击性。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稍稍地挪动了自己的身子,使格雷迪能够看见之前处在他视线盲区中的娇小身影。
只是看上一眼,格雷迪就明白了,就算没有那举世难觅的魔眼,名为林斯特的勾栏之主恐怕依旧会将她视作掌上之珍。
不过,在此之前,
丝毫没有参与到两对熟识“主客”之间对话的米度里便已久久地注视着这个女孩了。令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女孩似乎完全没有关注到自己。就算女孩的理应称为视线的存在不经意扫过自己,米度里也丝毫没有自己被觉察到了的感觉。
根据米度里看到过的传说而言,所谓血色之瞳并没有致盲或是看不到常人眼中的世界这样的特性……那……女孩那对红玉般的动人眸子,到底是在看着哪里呢?
还是说,终究只是因为太过罕见,历史上的记载也不够详尽如此而已?
米度里并不清楚这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自己似乎有点被奇异地吸引了。
凯蒂让开身后,从格雷迪和索姆所在的位置也能看到女孩了。但是,奇异的是,不论是有些聒噪而多言的格雷迪,还是有些寡言喜欢时不时附和自己老友几句的索姆,两个人见到拥有着血色之瞳的女孩之后,都没有了言语。
房间之中,陷入短暂而又有些诡异的沉寂。
女孩现在的状态,说实话并不是很好。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梳理过,但仍旧略微杂乱而缺少光泽;裸露的肌肤上,多少有着一些红肿、淤青与伤痕;虽然应该是听了侍者之前所言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她面庞上依稀存在着某种乳浊液干涸后的痕迹;如果靠近的话,能够嗅到她身上为了掩盖某些味道而喷洒的过浓香精味;就连那本来值得赞叹的,雪一样白的柔嫩冰肤,如今似乎也渗出某种不健康的惨白……
但,纵令如此,并没有摆出什么撩人姿势而静默地站立在三人面前的她,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近乎完美。
这样说或许有些不恰当,或许有些奇怪,但是,这样的她,仿佛立身于遗世孑立的另一方世界,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真切感。
并不是因为她过于惊艳的轮廓与五官,并不是因为她比例匀称漂亮的四肢与躯干,甚至也不是因为那对动人心魄的赤色眼瞳……或许只是她现在的存在本身,缺少着作为“人”的感觉。
米度里想起自己曾经阅读的书中提到过这么一条并不完全科学的理论——恐怖谷。人类可能会对及其接近自身但却依旧有着差异的存在产生畏惧与厌恶的心理——当人近乎将某一存在视作自己的同类时,某些微小的不同便会显得刺目至极,让人的意识联系到某些根源性的恐惧……
但,眼前的情况,从结论上来说却完全背道而驰。
身上散发着不同于一般人类气质的女孩,有着一种异常而近妖的魅力。或许是,人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些构建于人类本身却又更加美好的想象。
“啊……嘛……嘛,不要都突然不说话了嘛,这样有点恐怖的样子。”最后,还是菲儿打破了冷场“怎么?你们好像都看呆了一样呢。”
“啊啊,确实……该怎么说呢,觉得有点出乎意料呢。”索姆笑笑接上了话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着她有点奇怪的感觉呢。”
“诶?索姆君,某非你也要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吗?”
“没……没这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这时,同样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格雷迪开口了,表情与语气透着一股认真感。
然而女孩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目光姑且有扫过他所在的地方,但并没有停留。大致上,依旧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并没什么改变。
“呵呵,你看,格雷迪,人家根本不想跟你讲话呢。”站在女孩一旁的凯蒂这般嘲讽道,但出乎意料,格雷迪并没有对凯蒂这次的话针锋相对。
他微微皱了下眉,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似乎并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少女,最终立在她面前莫约一臂的位置。
“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就算是如此接近的距离,女孩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这样说或许太过夸张,就算是女孩也没有能将占据了自己大半视野的对象彻底无视的可能……只是,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情与考虑,女孩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样的情形让格雷迪也不太清楚如何是好,他甚至怀疑对方在听力上存在着某种障碍。
“没用的格雷迪,这个小**就是这样,不是瞎也不是聋,但就是这样一幅让人不爽的样子。”凯蒂戏谑地说道“切,这幅样子简直像说着只有自己很悲惨,很不一般一样。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让她做就是了,问别的话她都不会搭理的。”
“呐,凯蒂,你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吗?”将头转向短黑发的女子。
“格雷迪,你就那么喜欢她吗?”黑旗袍皱皱眉,露出有些不悦参杂无奈的表情“她叫……算了!我不知道。有本事的话你自己折腾她吧,说不定她受不了了就会告诉你的。”甩出这样的话向她的前方迈步。
“凯蒂!”格雷迪扭头喊叫女子,但是却没能止住她的脚步。
“哟,除了格雷迪老色棍和索姆之外这不是还有个没见过的孩子嘛。”她话语的对象,显然就是完全事不关己般坐在一旁的米度里。“哦?莫非说,这个孩子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嗯,米度里他是第一次来林斯特……那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啊不对,我们和他说好了不做那么过火的事情来着……凯蒂姐你不要太挑逗他了哦。”索姆帮米度里解释了情况。
“什么嘛,真无聊,索姆君你的意思是今天不干那事了吗?”这是菲儿开口。
“啊,抱歉呢菲儿,今天姑且就……”
“这孩子不是长得挺可爱的嘛……不如说,有一种让人想要吃掉的感觉。”不清楚具体原因,凯蒂露出的表情活似看上了猎物的捕食者。
“所以说……凯蒂姐你不要……”
“没事的索姆,我有分寸的……何况,如果真心想反抗的话,你们冒险者对付我们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后面这句话,倒是说的有道理——索姆这样想着,没有再说过多的话。
“那么,怎么样,小弟弟,和姐姐玩下?你好像是很容易害羞的类型呢,不过没关系,姐姐会慢慢教你的。”贴近了米度里,用带着风骚的语气说道。
凯蒂身上散发的颇为高档的香氛喂涌进米度里的鼻腔,刺激了他,使他从有些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啊……啊,哦。那个……凯蒂小姐?”猛然回过神的米度里看着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接近了自己的成熟娼妇,有些慌乱了起来,脸颊也飞上了难以抑制的红霞,心脏跳动的速率也飙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先前的场合中没有感觉到紧张与不安,并不是因为法师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是处变不惊到了相当的地步……真实的原因,大概只是,没有将注意力投入到这上面罢。
如之前所说,在四人开始一番唇枪舌剑与甜言蜜语之时,不,大概是在三人迈进房门开始,米度里的视线便被锁定在了那小小的身影上。
具体的原因,米度里自己也并非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隐形的幼女控,虽然原先对这样的观点抱有信心,但现在的米度里感到了些许动摇。
明明,那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心理上、生理上都没有成熟的小女孩,却确实地对自己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并不相同于自己对小云的那种依恋与爱慕并存的恋爱感情,是某种其它的东西。只是看着她漂亮的双眸,便似乎被吸去了心魄。
这样的情况,年轻的法师在他算不上长但与绝对不短的人生中还并未经历过。是因为血色之瞳的妖魔之力吗?恐怕并非如此吧,单是看着女孩她注视着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注视;感受着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感受……那样,悠然而沉重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状态,法师的心中就涌起了莫名的悸动,米度里自己也不明其实的情感在胸膺中冲荡。
因为整个心神几乎都落入了现实与女孩的世界间的某个夹缝,当凯蒂贴近与米度里讲话时他才会大吃一惊。
“什么嘛,这样的反应果然很可爱呢。”凯蒂的面庞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似乎已将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那个,凯蒂小姐,我……”
“没事,我懂的,我懂的。”凯蒂用左手抚上米度里的脸庞,另一只手则以特殊的轻柔手法靠向了他的胸口,让法师隔着白色的法袍和底衣也能感受到一种难以无视的舒爽感。
不得不说,虽然并非女孩那样的魔瞳,但当凯蒂高高吊起的眼角与暗黑色的眼眸近在眼前时,也散发着某种魔力。
一时之间,米度里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目光应该看向哪里——这样主导权完全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情况,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呵呵。”笑声中似乎透着很开心的情绪,凯蒂将她弯下的身子进一步前倾了,虽然并不是特意去看,但礼服上故意打开的孔洞中露出她明晃晃的胸部,如果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毛孔与斑驳的微小色块。
对一些人来说在接受范围内或者说恰到好处,但是对米度里来说还是过于浓厚的香氛气息占据了他的嗅觉和思考。按理说,自己或许应该推开这个女子然后重整事态?但是,现在的米度里不确定自己是否存在这样做的立场。
米度里感受着触碰着自己身体,柔软又有着弹性的触感。虽然凯蒂的身量十分苗条,但是当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到一起后米度里还是直观地感到了一种厚实与丰满……一种,想要张开自己的手臂抱住对方肉体的感觉。
或许是荷尔蒙的作用,或许是对封闭的房间与香氛味感到不适,米度里也感到了一丝迷乱,即使面前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但依旧是对大多数雄性有着诱惑力的雌性,而且是某种程度上充满魅力的雌性。自己也难以否认地,米度里感到兴奋了,有着一种想紧抱面前的女性,将其按倒的冲动。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读到过的只是书籍上让人热血澎腾却又缺乏实感的描述……但,这样的心情在不断膨胀着。
一股与先前的气味混在一起,但也有着辨识度的气味被米度里捕捉到了。那是凯蒂的头发间散发的气息,她正将自己的脑袋贴近米度里的头部——而后,在法师的脸颊上留下吻痕。
但是,虽然这件事本身也让法师不知所措,凯蒂错开的身体让米度里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因为是从背面看去,不清楚格雷迪的表情,但毋庸置疑的是,格雷迪将娇弱的女孩轮倒在了地上。并不清楚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米度里的心被牵紧了,甚至已经疏于去在意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在他身上亲吻的女子。
女孩倒在地上后,依旧没有言语,只是用双手支撑着,又缓慢站起。简直就像,只要是常人世界中的东西,就算是伤痛,也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那时,并不了解有着赤红眼瞳女孩过往的法师,不能理解女孩的生存状态……但,却看到了让自己的内心悸动、难以释怀的东西。
重新站起的女孩,没有太多表示地张着她那双似乎空虚无物,又近乎矛盾地有着熠熠神采的眼瞳。
她在看着的,是怎样的世界呢?法师的脑海中又冒出了这个自己无力解释的念头。 如果说完全不通人意,不近人情,米度里不相信有着这样的人类存在,但那股与世界脱节般的渺远感,那对发生在自己和他人身上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淡漠感,又是什么呢?
自己又……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她所吸引呢?只是因为自己注视着她而她对自己完全不在意而感到辛怒与不甘心吗?米度里不否认自己的感情中或许有着这样的因素,但,并不仅仅如此吧。
格雷迪用粗厚的手自下巴往上捏住女孩的面部,将它捏得变型,女孩的口被强迫地张开了。像是有些动怒了的格雷迪伸出另一只手,将两支粗壮的手指插入女孩的口中。未几,受到刺激不断溢出而又无法吞咽的唾液自女孩的嘴角不断淌下,划过下巴、脖颈和锁骨,沾湿了胸前的衣襟。从这样的生理现象来看,女孩和人类并非截然不同的存在。然而,尽管这样,她也没有如一般的人类一样也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皱起了眉。
索塞的冒险者们所不知道的是,比这过分得多的事情早已不知多少次地发生在了女孩的人生中,将她眼中的天空一丝又一丝地染得如焦墨般干枯漆黑。
在这种时候,女孩的赤瞳张望着的又是什么呢?
见自己的行动并没有收到想象中的效果,格雷迪转而用手粗暴地扣弄女孩的下身,以期她会做出与迄今为止不同的反应,而他依旧不知道的是,曾因一些人类变态的嗜好被细棍穿透尿道,流下痛苦与屈辱眼泪的她,不会再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动摇了。
在米度里的眼中,现在的格雷迪不再是一个可敬冒险者前辈,而是一个,为了宣泄自己内心欲望与负面情绪而挥泻着暴力的……普通人。是的,庸人,或许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分别。先前拉近的,冒险者同伴间的距离,似乎又渐渐地变远了……自己果然还是一个多少迂腐,不能直视人类真实欲望的人。
米度里这样想。
这样想着,他释放出柔和的法力,用极精妙的控制“推”开了近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凯蒂,在她还在感到疑惑时借用术式快速走向沉陷于某种恼怒中的格雷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米度里察觉到,尽管只是一瞬间,转过头来的格雷迪眼中有着即使在地下迷宫冒险时也极少流露的凶光。
“米度里,有什么事吗?等我先好好调教这个小贱人……”
“那个……虽然有点难以启齿……我似乎喜欢幼女来着……”米度里假装不好意思般说道,不,其实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真的不好意思吧。
“哈?”过于突兀的话题,让格雷迪有些摸不着头脑。
“额……就是说,我其实很喜欢年下的女性来着,虽然凯蒂小姐也很漂亮了,但是……”
“喂,米度里,你搞什么鬼啊,你这家伙不是喜欢余云来着的吗?她可不是什么小萝莉啊。”
“额……是……话虽这样说,小云她是特殊的啦……怎么说呢,其实从这个女孩一进门来我就注视着她了,心里不断被骚动着,刚刚被凯蒂小姐挑逗了一番以后,我就感觉按捺不住了……我……好像太喜欢她了……”真话之中混杂着假话。
“……”
“那个……格雷迪啊……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换换吗?让我来玩这个女孩吧……看着她……看着她这幅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
“喂喂,米度里你这家伙,难道是认真的吗?”
“当……当然是认真的了……这好歹也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还是想和自己真正喜欢的类型……要不然会有点遗憾的吧。而且……格雷迪你和凯蒂小姐也比较熟吧……”
“哼!”在格雷迪回应之前,先是凯蒂发出了冷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变态得不行想去玩那个毛都没长的小**,人家越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样子你们就越是犯贱!简直就是神经。”
“凯蒂小姐……不要这样说嘛,我姑且觉得这样没有太多反应的样子也很可爱啊,而且这样感觉起来很有慢慢调教的价值不是吗?”已经不在意说出的台词多么羞耻超出下限了,米度里决定将戏演到底。
“哼,本以为你是个还不错的孩子,没想到比起格雷迪还更加不要脸。现在就算你求着回来老娘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了,真恶心。”
米度里和凯蒂话语的轮番轰炸让格雷迪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不过也托这样情况的福头脑稍微恢复了冷静。
“那……米度里,我就给你一次面子吧,这血色之瞳就任你处置好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有着这种癖好。不过,没有下一次了,米度里,这样的事情。”略微的沉吟后给出这样的结论。
“啊……格雷迪,你真是太好了,我会感谢你的。”米度里姑且作出自己也并不清楚应该是怎样的激动状“看她这漂亮的皮肤……这娇嫩的身体……这小小的胸部……这漂亮的眼睛……啊……真的是太棒了。”说着这样仿若陷入癫狂的台词,手上隔着被之前的唾液沾湿的衣物揉弄起女孩尚未怎么发育的**。而女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是淡淡地,既看着他,也没有看他。
格雷迪扫了一眼这样的一幕,叹了口气。
“呐,呐,格雷迪,我带她去另外的房间可以吗?我现在已经忍不住要对她做一些事情了……但是,在你们面前我还是觉得太害羞……”
没有用言语回答,格雷迪只是有些不耐地摆摆手,像是难以接受自己认识的同伴变成了这样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于是,白袍法师并不宽大的手,牵起赤瞳女孩的柔软冰冷的手,推开大门。
多年过后的法师回忆起当初……
当时,自己在女孩的眼睛中看到的,恐怕是一片有些陌生的天空罢……还有,倚靠在陌生的天空中,有着些许不同的自己。
或许,就是这样的东西。
走出房间的法师,有些夸张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大概是想将方才的经历全部抛于脑后。
而后,转而用温和的语气对女孩说:“抱歉哦,刚刚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
听到这话,女孩扭头,像是看了法师一样,不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将头摆回后又恢复到了一般的状态。
“那,你姑且跟着我,没问题吧?”法师这样询问。少女依旧没有表示,不过从凯蒂之前说的要干什么和女孩说就行判断,没有表示大概就是同意了。
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颇不寻常的白袍与赤瞳组合,似是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财富堆砌而成的廊道内。
不过,终于,米度里找到了自己正在寻找的对象。
“你好。”
“米度里先生,您好……恕在下冒昧,您在廊道中做什么呢?”侍者装束的男子看着这个第一次来到自家店内的男子带着被诅咒的血色之瞳在廊道内行走,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
“其实是这样的,我希望见一下你们的老板……当然了,最好是最高的主事人。”
“请问米度里先生想见我们老板是有什么事呢?”
“哦哦,是这样的,我发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喜欢你们的这个女孩……啊,就是你们说的血色之瞳,名字的话她似乎不愿意说的样子,于是想将她买下来。”
听到这话,几乎处变不惊的男子露出了比先前更加古怪的神色。
略微思索后。
“好的,老板他现在应该正好有空,由我带领您过去吧……还有,这女孩的名字是加奈•林斯特。”
“那就劳烦你了。”
要进入林斯特的老板所在的房间,需要通过三道精巧程度一次比一次高的机巧门。虽然是很单一而传统的手段,但不得不说这种厚重而巧妙的金属制大门在不变型的情况下就是最好的防护手段之一。除此之外,三人还通过了几个在材料上明显花了大手笔,又请名家布置的法阵。当然,其实在索塞最强法师之一的米度里看来就算不通过特殊的方式解除自己迈过也并非太过困难的事情。
而最后的最后,迎接他们的只是一闪虽然装饰华美,但功能上十分普通的大门,想必一般的成年男子费上些功夫也能顺利地推开。
这是认为先前的防护已经完全足够了吗?还是意味着,最后的一道防线其实是巨殿的拥有者林斯特那曾经踏足第五级冒险者的绝强实力?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并非米度里十分在意的事情。
经过男子的通报后,米度里拉着加奈的手走进了依旧不能见到天空与外界的巨大房间。当然,从理性上考虑,如若直接连通外界的话那林斯特所设置的诸多禁制也就没有了意义。
“你的名字是?”
“米度里。”对方应该是在明知故问,但法师还是老实回答了。
“呜……就是那个最近比较出名,被称作白袍法师的?”
“姑且有人这样称呼。”
“那么你……觉得我们想放走她?”
“并不。”
“那你是觉得……自己可以带走她?”
“是的,不过如果想要那样做的话我已经干了。姑且,我希望通过正常的交易渠道,虽然你们得到她多半不是通过什么正当途径吧。”
“口气还真大呢,不管哪方面来说……你应该明白的吧,加奈的价值。血色之瞳,我从没有听说过有第二个。你真的赎得起吗?”
“金钱的话我并没有存下很多,但举世罕有的东西我姑且也有一些。”
“说说看?”像是饶有兴趣,语调中却又带着明显的戏谑,像是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
“神明武装。”听到这四个字时,面色却明显地改变了。曾经作为顶级冒险者的他,最为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的分量。如果说血色之瞳千金不换的话,神明武装同样是价值无量。
“你说的是真的?”
“没有必要欺骗你。神明种堤丰的神明武装,一查便知。”这样说着,将手伸入了虚空之中,摸索出一柄泛着苍黑光泽的武器。状若匕首或短刀的武装像是由多层的麟甲层叠覆盖而成,而尖端的部分则犹如锋利的锐爪。
没有必要去查证了——曾经的冒险者林斯特看着被法师摆到了桌面上的武装这样想,能够这样让自己的内心燥热骚动起来,甚至想要重新作为冒险的者挥舞它驰骋的武装,除了神明武装以外找不到其它的解释。
短暂的沉默。
尔耳,“确实,如果是拿神明武装相抵的话,价值完全足够。”林斯特这般开口。“不过,我姑且还有一个条件,让我看看你作为冒险者的实力吧。”
“那么,请给我一柄长刀吧。”
“不要这样侮辱我,你是法师吧。虽然大型术式在这样的地方确实施展不开,但是我只要姑且一看就足够了。”米度里的白色法袍前摇缀的两颗透着梦幻般色彩的罕见魔晶。林斯特注视着自己都未曾见过的这两颗晶石,有些不满地开口。
“不,林斯特先生你大概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米度里平淡地开口。“只要,借我长刀一用就行了。”
类似金属相互碰撞的金鸣之声不断传出,这样说或许并不恰当,因为碰撞过于激烈、频繁,这样的声响近乎连成了一片。
来自两个时代的冒险者对抗着彼此,长剑与长刀吐露着寒光。
大概光是从声响便能感受出它们是怎样凶狠地撕咬着彼此。
而这场短暂争锋中最后的声音,
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一只厚实温暖的手,一只柔嫩冰冷的手,
身穿白袍的法师牵着身附赤瞳的女孩,
二人行走在索塞的大街上。
未来会以怎样的姿态迎接自己和这个名为加奈•林斯特的女孩?
那时的米度里还并不清楚。
他觉得自己的决定似乎有些鲁莽,但并不后悔。
他抬起头,似是无意,又有些刻意地张望天空,深吸后又深吐了一口气。
从今以后,自己的天空中会被染上怎样的色彩呢。逐渐变成灰色的苍穹中,从哪里会渗出新的色彩?
而自己又能给女孩的天空,带来些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米度里也尚且不清楚。不过,即使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中已经冒出了汗,他还是选择紧了紧牵着女孩的手。
白袍与赤瞳,在某岁某日的相遇后,交叉了彼此的生命,走向与先前多少有些不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