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搞成这样啊!”回到巴比伦塔,进行过充分的治疗后瓦尔特从病床上醒来,但等待着他的是特斯拉忍耐了一整夜的愤怒。
“盟主大人,你这次的确有点太欠考虑了。”爱因斯坦也抚了抚额头,“全身器官有五成受损,左手断臂加上四肢神经受损和大量失血,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齐格飞呢?”瓦尔特艰难的张开嘴问了一下。“他好着呢,虽然肚子上被开了个洞。但全身上下就这一个地方算是伤。”
“我觉得你还是多休息一下会比较好,毕竟这个程度的伤势我能起到的效果有限。”出声建议的人,出乎瓦尔特意料的在病床的另一边。金色眼眸的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她说的没错。”爱因斯坦给瓦尔特解释着,“你的伤势,在齐格飞把你扛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回天乏术了。”“而这个孩子告诉我们她可以想办法救下你的命,你的状况也差到让我们没有时间去犹豫那么多。”“不过显而易见,她的力量的确能够救你。”
“是吗……”“不过你的力量的确很神奇,那就是你身上寄宿着的圣痕的力量吗?”特斯拉转而看向少女,“算是吧,不过这并不是专门用来治疗的能力。我只是尽量给医疗机器争取时间而已。”重新看向自己左手旁的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德丽莎,少女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不过,你救了我们盟主的性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谨代表逆熵感谢你的帮助。”爱因斯坦微微鞠躬,并从身上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奇异的磁卡:“就将这个,作为感谢你帮助的回礼吧。”“其实,并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的……”“鸡窝头给的东西,就收下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少女将磁卡收下。
“瓦尔特他醒了吗?!”从外面突然冲进来的齐格飞大声询问。然后被少女一边喊着“别在病房大喊大叫!”给揍了一顿。
“……抱歉吵到你了。”“……无妨。”瓦尔特摆了摆接回去的左手:“你来找我,应该是关于第二律者的事吧。”“……啊,恐怕她早已经飞出西伯利亚了。”“是吗……”“我已经和主教通过讯息了,他正在往我们这里赶来,也许明早就会赶到。”“也就是说,希望逆熵能准备好和天命谈谈正式的合作吗?”
“是的,毕竟事关重大我不能独断专行,抱歉。”“不,你没有做错什么。”瓦尔特从病床上坐起,“我会准备好会面的。”“……再次,感谢你的理解。”齐格飞说完,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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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塔,训练室中
齐格飞的拳头用力的砸在一个沙袋上,发出[碰——]的沉闷声音。他现在需要好好的在这里发泄一下由自己的无力感所引起的愤懑。
“还以为,我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至于什么都做不到了……”男人在用沙袋发泄完这股不甘后,无力的说。
“既然受了伤就别随便剧烈运动,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从训练室的门口传来少女泉水般美丽的声音。
“我只是……”“不管你有多不甘心,现在都需要将它放下来专心养伤。”少女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不然伤口不愈合麻烦的是别人。”打开医疗箱,少女将消毒水和绷带拿了出来。“把衣服脱了,我来换药。”
“……你不是,讨厌我吗?”“一码归一码,”少女白了男人一眼:“我又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把他扔在一边自生自灭。好了快脱!”“……噢,哦。”
熟练的将绷带拆开,用消毒棉签蘸上药水轻柔的涂在伤口上消毒,然后用医疗喷雾上药再用新绷带重新缠好。少女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像早已习惯这么做一样。
“我能问一下,你这么习惯治疗外伤的原因吗?”“……我以前,是想成为一名医生的。”面对男人的询问,少女沉默的闭上眼,缓缓的回应。
“……”“倒是你,明明看上去应该是个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像是苦瓜一样拿沙袋出气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男人闭上了双眼。
“你听说过《重装机甲阿拉哈托》吗?”
“?”
“……看来是没有啊。”男人尴尬的笑了笑,“《重装机甲阿拉哈托》,是80年代欧洲电视上播放的,在我那代的孩子们间火爆的机器人动画片。”男人笑了笑。
“……”少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表示一脸嫌弃。
“咳,听我说啊!”似乎觉得少女嫌弃的眼神太具有谴责的意味,男人赶忙继续开口。
“我要说的,是因它而起的故事啦。”“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只是想借着这个借口扭转在我眼里你幼稚的形象?”“怎……怎么会呢,……哈哈。”男人把目光投向另一边,
(盯——)
“是真的啦,你还听不听啦!”
“……姑且信你一回。”
“我的信誉有那么低吗?”
——真是的。对少女不信任的态度没辙,男人挠了挠头,继续开口。
“这个故事,稍微有点长哦。”“到底说不说啦——”“别催我啊,你这丫头怎么跟我女儿一样急性子啊!”在训练室内,两人开始了短暂又漫长的一段共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