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大人,欢迎回来。”在深夜的空港下了飞机后,齐格飞见到了早已在此等待的琥珀。“我们已经收到了爱因斯坦博士传来的月光王座的数据。根据奥托主教的命令,第一研究所正在做进一步的分析。”
“我知道了,琥珀。塞西莉亚在哪?”“主教大人和塞西莉亚大人正在西伯利亚,准备进行第二律者的讨伐作战。”对男人的询问,琥珀依据命令如实回答。“同时主教大人也下令,您也要在明早抵达西伯利亚北部参与作战。”
“前往西伯利亚的飞机将在两小时之后出发,请您把握好时间好好休整。”传达完所有事项后,琥珀鞠了一躬离开了。“……这次作战,战力竟然有这么紧缺吗?”对于时间安排,齐格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往自己家走去。
“嗯?”回到家门前,齐格飞发现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什么情况?这么晚了,琪亚娜还没睡吗?”抱着这样的疑惑,齐格飞打开了家里的门。
“啊,你回来了啊。”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的少女端着一锅炖菜看着齐格飞。“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塞西莉亚小姐给我的权限啦,因为我住在隔壁所以她想要我在她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琪亚娜。”少女耸了耸肩。
“好啦,别站在门口了。你等一会应该也要去前线,所以先吃一点东西垫一垫吧。”将炖锅放上餐桌,少女向齐格飞招了招手。男人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坐上了餐桌,将少女炖的炖菜吃了一口下去。
“——?!”刺激性的味道在舌尖爆发——不是难吃,而是超乎预料等级的美味。“我用厨房里还有剩的材料做的,能用的材料意外的少。味道怎么样?”少女的提问没有被回应,只有男人埋头吃饭的声音不断响起。
“……我记得,你是叫涅菲莉娅对吧。”在用完餐后,男人满足的靠在椅子上,“你为什么,会在天命总部?”“竟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吗?”少女叹了口气,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奈:“是主教在从巴比伦塔回来的途中把我带过来的。可能是想研究我的圣痕吧,让我破例当了B级女武神。”
“……”“……怎么了?这副表情。就好像还有问题但不敢问一样?”“不,是你的错觉。”因为少女的脸,回忆起记录的齐格飞异样的神情让涅菲莉娅有些疑惑,但男人也没有再问些什么。一时间,压抑的气氛降临了两人在的这个空间。
“……还是,去看看你的女儿吧。”打破沉默的是少女的一句话,“如果明天就要抵达前线的话,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还是多去陪陪你的女儿吧。”“……嗯。”无言的轻轻打开女儿的房门,男人没有发现背后少女那落寞的眼神。
“……睡得,很熟啊。”在床上那小小的身影,让齐格飞心里一暖。“对不起啊,这阵子都没能陪着你。等这一切都结束了……”男人小心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就像在爱护自己最珍贵的事物一般。
“……爸爸,妈妈……好冷……”“——?!”女儿的梦呓让齐格飞有些诧异,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手——宛如恶魔一般扭曲,冰冷的手——
“……?”醒来的小琪亚娜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是爸爸回来了吗?”“是啊,不过他刚刚又走了哦。”坐在床边的涅菲莉娅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菲菲姐姐?”“嗯?”“爸爸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小琪亚娜委屈巴巴的看着少女,“不是哦~”少女抱了抱小丫头,“爸爸他啊,最喜欢小琪亚娜了。所以,安心睡吧,姐姐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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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何了,贝拉?”在巴比伦塔,西琳看向自己刚刚回归的眷属。“情况……不是很好。”贝拉单膝跪地,如此报告着。“虽然属下已经下令让所有支配的崩坏兽和死士们去寻找了,但依旧没有找到[那些东西]的巢穴。”“啧……”西琳面色不快的咬了咬指甲,“那么目前所有发现的个体呢?”“都已经清扫干净了,不过崩坏兽群也有不少损伤。”“是吗……干的不错,贝拉。”
“……女王大人。”“?”“那些东西究竟……”“不清楚,””西琳看出了眷属的疑惑,但可惜那些东西也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至少,那些玩意绝对不是我们这边的,更不是人类那边的。很有可能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想起了不久前见到的那些与手下的眷属们似是而非的东西,西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主教大人。”在作战指挥部里,程立雪向奥托汇报工作。“现在西伯利亚全域的崩坏能浓度又上升了不少,卫星和雷达等等侦测手段都已失效。”“……”
“而且,具侦查小队的报告。现在西伯利亚境内的崩坏兽和死士活动无比活跃和独特,而且是由智能较高的上级崩坏兽领着死士与下级崩坏兽按一定的路线巡逻。”
“哦?”似乎听到了有些意思的情报,奥托眼神微眯。“有对侦测部队发起攻击吗?”“……除了正面遇上以外,所有上级崩坏兽都无视了我们的侦查小队。”程立雪表情异样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说,除了正面遇到的人员以外,其他的无视?”“……是的,主教大人。”看着奥托从玩味到凝重的表情变化,程立雪也苦涩的理解了这一史无前例情况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是。”在程立雪离开后,奥托放松的靠在躺椅上。看了看眼前已经整理好的崩坏兽巡逻路线的资料,眉头一皱:“大费周章的让手下的崩坏兽巡逻,但目标却不是我们……第二律者,你,在找什么东西?这次大崩坏,有什么我看漏了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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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博士。”在逆熵的实验室里,爱因斯坦看着这个憔悴了不少的红发同僚。“……什么。”特斯拉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活,依旧顶着如同死了一天的鱼一样的眼神不断的修改着眼前电脑终端里机甲的各个部位,进一步提升其性能——和造价。
“我想,你必须休息一下了。”爱因斯坦说“自从齐格飞从月球回来后你就一直泡在这里不眠不休的改进机甲的结构。为了你的身体状况,我不会允许你继续这样下去——”“别来碍事,鸡窝头!”爱因斯坦的话被特斯拉的怒吼打断。“如果连你都要阻止我的话,那瓦尔特他——瓦尔特他……”
“……”“……你知道的,我和那个混蛋的事。”特斯拉哽咽着:“要是连我都放弃了的话,那他就——”“不要现在就下定论。”爱因斯坦打断了同僚的话,“在去月球前,盟主也有找过我,他提出了一个假说。一个可能性”“……什么?”“只要能拿回律者核心,盟主说不定还有救。”“你是说真的?!”
“不过,仅凭我们很难战胜第二律者。”爱因斯坦泼了特斯拉一盆冷水。然后,她久违的品尝到了这位红发同僚的一记殴打。“以后不许你说这种丧气话,听懂了没!”“……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揉了揉被命中的肚子,爱因斯坦有些苦恼的回应。“所以我们需要援军。”“哈?现在哪还有人会帮我们对付第二律者啊,鸡窝头你不会是指望天命——奥托那家伙吧?”
“怎么可能,奥托可没那么好心。”“那你说的是……”“在天命里能帮我们的,又不是只有奥托。”爱因斯坦摇了摇头,“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她拨通了某个人的通讯,也制定好了接下来的全部计划。同时也让这场战乱,朝更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进了。
某个一直在暗处默默关注着这些事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