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晓梦找了一份文职工作,负责接见客户,面试也很顺利,很快就开始上班了。因为职业的不确定性,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最近接待的客户有点刁钻,忙里忙外总是没空吃饭。
葛师鸽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混的风生水起。
而10月22号,也就是今天,终于到了拆石膏的时候。石膏固定了两个多月,都快没知觉了。
天气晴朗,人不多,公交车里已经没了夏天窒息的臭味,街上行人也稀少,毕竟不是休息天。医院里安静了很多,但消毒水味一样浓。初雪皱起眉头,每次闻到这种味道都头晕难受。
骨科坐班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看到初雪的病例单眉头顿时拧成一团,这不是……把焦医生快折磨疯了的患者吗?听说焦医生还去看了神经科?
在初雪病历最后的某处空白,有焦程用拉丁语写下的一句话:如果他来拆石膏,最好使劲往后拖一段时间。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患者如果执意要求的话,医护人员是没有太大决定权的。
“嘶,,”头疼。
“要不?过两周再拆?我看你问题挺严重的。”医生试探性的问。
“不行!”初雪严词拒绝。
“那好吧。”医生无奈点头,开了张单子,“去把费用交了吧,我想一下啊。。”
交完费后,初雪躺在手术台上,开始拆石膏,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出来。过了一段时间,护士推着初雪走出来。医生洗干净手擦了一把汗,把病历本交还初雪。
“和以前一样,每个星期来这里复检一次,看情况再另行决定。也要慢慢开始复健,这是注意事项……”
待两人走后,医生打开电子病历,看着初雪的病历开始抖腿。无意识痉挛,还有类似梦游梦话,这些现象拆石膏时都出现过,大多是肌肉反应,或者是因为恐惧。但初雪的明显不一样。
要不随便找个理由让他检查一下?
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种事也就焦程敢干,平常人也没这个胆子,等下次来好好劝他,并往备注里添了一行。
时间到了晚上。
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葛师鸽终于回来了,说什么也要啦着晓梦一起出去吃饭,两人就在楼下大排档点了几份烧烤,师鸽还拿了两瓶哈啤。
“喂,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师鸽大口大口吃烧烤,大口大口喝哈啤。
“……你别喝那么多。”
“放心,我流量很好的。”师鸽笑眯眯的做饭晓梦身边,用肩膀撞她的肩膀,“诶诶,和我说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晓梦没有胃口,抓起一把洒满辣椒粉的烤串戳到师鸽嘴里,“你快吃你的吧。”
“诶嘿嘿,小庄害羞了。”师鸽调笑起来,很快表情又变的严峻,“小庄,我不是说谁的坏话,我只是告诉你,初雪他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恋人,你懂吗?”
“我知道了。。”
师鸽怕着她的肩膀,一口饮尽剩下的哈啤,“我还有事做,先走了。”看你那表情,根本就是不懂哦。
回到宿舍,看着死鱼一般躺在床上的初雪,知道他一定又用力过猛,扯着蛋了。初雪复健太过于求成,导致每次动作都很大,结果疼的龇牙咧嘴,最后在晓梦的劝说下,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