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格伦强迫自己镇定,语气轻而缓着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现在呢?你觉得现在的巧合是出于了…何种干涉?”海曼这提问看似随口,实则眼中灌满了狐疑。
重名之类的巧合虽说常有发生,但会有人选择不避嫌着,主动去与一名高悬赏的海盗同名,这属实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海曼也曾臆想过几种可能,列如身旁这位红发女人是格伦·弗雷的崇拜者。
但猜测永远只是猜测,比起毫无关联着胡思乱想,海曼更愿意从当事人,也就是格伦的身上摸索出答案。
海曼的提问过后格伦也是沉默着思索了几秒才开口道: “不、没有任何干涉,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就是那个格伦·弗雷。”
格伦风轻云淡着说道。
与其一直被动着让压制到墙角,倒不如打她一个出乎意料!
格伦就是这样做的。
因为,即使诚实坦白,海曼也不会轻易相信。
她那多疑的性格虽说很难糊弄,但某些时候也会成为迷惑她自己的烟雾弹,而格伦刚才则正是替海曼拉拽开了保险栓。
而事实也确实不出格伦所料。
“你就是格伦·弗雷?”海曼瞳孔一震随即笑着摇头:“呵...别逗我笑,那个海盗船长就算真活着那也起码是个年近百岁的老人...”
“我说真的,我就是格伦·弗雷。”
“行了,同一句笑话连着讲两次,可一点也不滑稽。”海曼说完,旋即侧开半步,稍稍远离格伦。
紧接着,又有半恼着告诫道:“还有、下次开玩笑的时候请先分清楚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须知祸从口出。”
兴许是格伦表现的太过轻松,又或许是这个答案过于不现实,所以海曼才会先入为主着立刻否定并将那当做是赌气的玩笑话。
格伦表面轻松,暗下里却一直在庆幸。
庆幸着,幸好海曼亲王并不知晓某个金发幼.女的姓名。
若她知道了那个和自己一起的小女孩叫乔弗里,那么以她多疑的性格,定不会轻易松口。
毕竟,一个人重名还能甩锅给巧合,而若要是两个人都是这样...
那可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清楚的事情了。
“您不也一直在和我开玩笑嘛?”格伦无奈摊手,她话中之意,分明是在数落海曼的不是。
而这却招惹来了海曼的侧目斥责。
“我可以随便开玩笑,你不行!”
海曼说完后不给格伦就着这话题继续下去的机会,她保持着威严的一面,用右手按在刀把上。
“走吧,我们别站着了。”
海曼说完便押送犯人似的,半推半撵着将格伦带进血污之塔。
格伦缓步走上那道通往上层的石阶。
一直走进阴影里,一直走到等到尽头来到血污之塔的第二层。
入眼所见的便是一扇巨大的钢铁栅门。
这铁门就像是神话之中用来关押恶魔怪兽的!
沉重气氛的建筑之内,到处可见有青苔与裂纹,以及一些暗红色的污迹。
在以前,血污之塔不仅只是关押罪犯的监狱,更是处决死刑犯的刑场,这也正是那些暗红色污迹的来源。
太多太多的血液堆积使得石料染上了永不可磨灭的污痕,无论如何洗刷也洗不去这经过上百年时间沉淀而出的暗红色。
若在外面远观,最多也就只会觉得这血污之塔隐隐透露出不可接近的危险气息,而身处建筑之内时...
就好比是被关在了鲸鱼的肚子里!
鼻间似乎总有浓浊的血腥臭味,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在这种氛围的建筑内待上三分钟。
格伦扫了几眼有些似曾相识的场景,随即安静等待。
“开门。”海曼站在巨大的铁栅门前突然说道。
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紧接着铁栅门似乎是能听懂她说话一样,“咔咔咔咔”着开始缓缓上升。
齿轮与链条的声响有节奏的起着旋律。
沉重,压抑,让人想要逃离。
就在格伦被沉重旋律折磨的有些烦躁之时,铁栅门又突然发出巨响,这表示栅门已经彻底开启。
栅门以内,一名军装制服的狱警缓步走来冲海曼行了一礼,而海曼却没有回礼。
她轻轻道了一声:“请进。”后便先行一步。
霸道,无礼,持权自傲,待人疏远。
海曼亲王似乎总是保持着这一副生人勿进的威慑力。
真不知道她是生来如此还是在王家长大,所以才培养出了如此的霸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