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D.:……呼。
经纪人:你终于醒了,D.D.D.。
D.D.D.:怎么了,睡完觉醒过来不是很正常的事?
经纪人:但你昨天回来之后倒头就睡,搞得我有点害怕。
D.D.D.:……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经纪人:如果你是问城里的状况的话,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喧闹。
经纪人:我去吃早饭的时候听到很多人在讨论昨天的事,但是他们也都不怎么在乎的感觉。
D.D.D.:毕竟事情已经被冲淡了。
D.D.D.:坎黛拉市长真是个厉害人物。
D.D.D.:在昨天那种情况下,居然会用那样的方式……
经纪人:我当时在电视前也震惊了。
经纪人:那种镇场的方式,真的是闻所未闻。
经纪人:而且还真的有不少人去和那些危险分子战斗了。
D.D.D.:我当时就在旁边,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D.D.D.:坎黛拉女士的不远处,是想要拼命冲过来杀掉她的危险分子。
D.D.D.:而坎黛拉女士对此却不屑一顾,她只关心无人机有没有靠近游轮,能否看到船上的情况。
D.D.D.:她就站在那里,对着屏幕和海面指指点点,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笑着。
D.D.D.:在那一个刻,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的。
D.D.D.:最后,那两位女侠出现了。
D.D.D.:她们的出现又将一切拉回了现实。
D.D.D.:这真是……这真是太刺激了!
经纪人:所以你想创作。
D.D.D.:啊哈哈,不愧是你,真了解我。
经纪人:你以为我们认识了多久?
D.D.D.:是的,我要创作,我要将此时此刻的害怕、感激、迷茫都记录下来,作成一首歌。
D.D.D.:这首歌为我自己而作,但与她们有关。
水月:这座城市虽然还挺好的。
水月:莱塔尼亚的歌剧,哥伦比亚的电影,还有玻利瓦尔的咖啡,之前想要体验的东西都体验到了。
水月:不过,这座城市里的人还真是无聊,比赛过半就不想跟他们玩了。
水月:要是早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中途确认陈姐姐没事后应该和她一起上船的,这样应该能多帮上她的忙吧。
水月:算啦,反正这座城市也差不多玩腻了,看一看陈姐姐她们会去哪里吧。
水月:陈姐姐来的地方,肯定也有许多和陈姐姐一样的好人吧。
陈:你太乱来了,诗怀雅。
诗怀雅:嗯嗯嗯,哦哦哦,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我非得被你教训不可!
陈:现在近卫局可以说就是交在你的手里,你却……
诗怀雅:哎呀,我自己有数的。
诗怀雅:你才是,明明是跑去罗德岛当干员,结果却偷偷跑这里来度假!
陈:我这是……算了,你说的也没错。
诗怀雅:哼。
星熊:接着吵啊,怎么停了,老陈走了之后,你们上次吵架感觉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诗怀雅:我上次去罗德岛的时候还是吵过的。
星熊:哎呀,总之,来都来了,事情也都解决了,我们还是把一些不愉快给忘掉,然后好好地玩一玩才是正经。
星熊:对吧,老陈?
陈:哈……也是。
星熊:怎么了,还在想昨天的事吗?
陈:是。呵,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不想要的荣誉了。
星熊:哈哈,确实,老实说,就算是我,也觉得够膈应人的。
星熊: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星熊:老陈,世上可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和称心如意的事。
陈:我知道。
诗怀雅:行了行了,比起坐着聊天,不如出去购物吃大餐才能提起精神。
诗怀雅:走了,中午本小姐请客。
诗怀雅:那只死老鼠去哪了?
星熊:她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去哪。
陈:我大概知道,我去找她吧。
诗怀雅:找到了记得告诉我。
诗怀雅:哼,昨晚开始就躲着我,等我找到她,她死定了。
林雨霞:我离开后,这里就交给你打理。
林雨霞:教给你的那些没忘吧?
赌场老板:当然,您放一百个心。
陈:你们在聊什么?
赌场老板:啊,是陈小姐,大姐头正在给我们训话呢。
林雨霞:别跟她扯这个,小心她逮捕你。
陈: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林雨霞: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多管闲事的游客。
陈:哼。
林雨霞:先下去吧。
赌场老板:是。
林雨霞:找我有什么事?
林雨霞:我想,你应该不会是主动找我来喝酒的。
陈:如果我说是呢?
林雨霞:那……喝一杯也可以。
陈:我知道的龙门青年创业者协会会长,是个雷厉风行,对自己和他人都很严格的人。
陈: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
林雨霞:而我知道的龙门近卫局特别督查组组长,是个铁面无私,对罪犯毫不留情的人。
林雨霞:这一次,也算是领教了。
陈:这次是魏彦吾让你来的吗?
林雨霞:是文月夫人让我代表魏长官来的。
林雨霞:我一开始不理解,看到你就理解了。
陈:……你不生气?
林雨霞:不生气,这对我而言是个机会。
林雨霞:鼠王的女儿未必是鼠王,但也可以是。
陈:所以你才帮他?
林雨霞:……我不会告诉你答案的,陈晖洁
陈:为什么?
林雨霞: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陈:你想说我抛弃了龙门。
林雨霞:一开始是有点这个意思,现在没有了。
林雨霞:这只是陈述句,我和你不一样。
陈:听着还是刺耳。
林雨霞:那是你的问题。
陈:呵。
诗怀雅:喂,你找到死老鼠没有?
陈:她就在旁边。
诗怀雅:你们现在在哪?
陈:26号沿海公路的一家酒吧里。
诗怀雅:26号?那正好,我看到有家很不错的店也在那里,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们先过去。
诗怀雅:给我把那只死老鼠也拖上,她别想跑。
陈:你也听到了。
林雨霞:……唉,这个女人还是这么麻烦。
陈:走?
林雨霞:走吧。
陈:沙滩那边的人真多。
林雨霞:毕竟这座城市的象征之一,那艘游轮就那么沉了,总会有许多人好奇。
陈:那艘游轮……呵。
林雨霞:不管你怎么想,那艘游轮是我们炸掉的,这是事实。
林雨霞:坎黛拉女士同意用我们的奖金来抵消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陈:确切地说,是你炸的。
林雨霞:你有更好的方法?
陈:没有。
陈:嗯?那边的是……
埃内斯托:……
林雨霞:埃内斯托?
埃内斯托:陈小姐,林小姐。
陈:你怎么在这里?
埃内斯托:坎黛拉女士饶了父亲以外的其他人一命,大部分人都被放逐了。
埃内斯托:坎黛拉女士念在我这几年的功劳上,允许我留下,当然,我的工作肯定是没了。
陈:你打算留下?
埃内斯托:不,我打算离开。
埃内斯托:我和拉菲艾拉在犹豫去哪里。我从昨晚想到现在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就在这里看着海发呆。
林雨霞:拉菲艾拉是那个小姑娘?
埃内斯托:是的,她是父亲战友皮尤的女儿,皮尤叔叔为了把父亲从监狱里救出来而死,死前把她托付给了父亲。
陈:……
埃内斯托:两位有没有考虑过现在把我就地解决掉?
陈:我还没有资格来审判你。
林雨霞:如果你成功了,再让我遇到你,我会杀了你。现在……就算了。
埃内斯托:哈哈,真是有两位风格的回答。
埃内斯托:……陈小姐,林小姐,用炎国的话来说,我这样已经是大不孝了吧。
林雨霞:是。
陈:虽然也有大义灭亲的说法,不过你算不上。
埃内斯托:哈哈哈,确实,我可没有什么大义。
埃内斯托:不过至少,在这一次行动的过程中,我没有想过背叛父亲。
埃内斯托:我在船上对陈小姐你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谎言。
埃内斯托:我不知道两位这段时间在这里生活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埃内斯托:我清楚地知道这座城市建立在什么之上。
埃内斯托:但是,当我看到这些高楼大厦,这片碧波蓝天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它是对的。
埃内斯托:我想不出除此以外的方法。
陈:……但你选择离开。
埃内斯托:老实说,其实如果不是两位的出现,我觉得我一定会从此甘愿成为坎黛拉女士的手下。
埃内斯托:但是,陈小姐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又让我产生了迷茫。
埃内斯托:两位来自其他国家,说不定,在其他地方,有不同的方法。
埃内斯托:……呼,和两位说完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
埃内斯托:感谢两位没有见面就把我解决掉,还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
林雨霞:立场不同而已。
埃内斯托:我就不继续打扰两位了,我应该还会在这座城市停留一段时间,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找我。
陈:好。
林雨霞:……我帮不了他。
陈:我也……你的意思是?
林雨霞:我只是觉得让他就这么下去有些可惜。
陈:……我会考虑。
星熊:喂,老陈。
陈:你们来了。
铸铁:我们正好从市政府出来,诗小姐把我们也一起叫上了。
陈:原来如此。和市长谈得如何?
铸铁:沾了你们的光,我们也算是对这次事件有贡献,市长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陈:确实是有那位的风格。
诗怀雅:死老鼠,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林雨霞:我又没跑。反倒是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诗怀雅。
诗怀雅:你才脑子有病。
林雨霞:一般人会因为嫉妒朋友出去玩而自己也跟上,而且到了地方还躲着对方的吗?
诗怀雅:本小姐乐意!
林雨霞:唉……
星熊:对了,Missy说下午要一起去购物,顺便买土特产。老陈,林小姐,饭后一起?
陈:好。
诗怀雅:死老鼠不准不去。
林雨霞: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诗怀雅: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铸铁:嗯?
铸铁:四位,来,稍微摆一下POSE。
星熊:怎么?
铸铁: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很适合拍成照片,我来给你们拍一张,作为这次度假的纪念吧。
诗怀雅:好啊好啊,喂,死老鼠,要拍照了,赶紧站好。
林雨霞:……唉,算了。
星熊:哈哈,我们四个聚在一起倒也确实是难得的机会,那就拍一张吧,老陈?
陈:好。
铸铁:那么,三,二,一,茄子——!
多索雷斯产的手磨咖啡都有一股独特的香气,而其中最上乘的那一种,香气尤为浓郁。
尚未入口时,只闻其香;入口时,只得其苦。但只消再等一会儿,就能真正品味到其中的美妙。
苦而不涩,香而不腻,回味无穷。即使最挑剔的批评家,也不能从中找出一点瑕疵。
在莱塔尼亚的部分贵族们之间,甚至有这样的攀比——谁能获得多索雷斯产的绝品咖啡,谁就会在当地的社交圈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这样稀少的咖啡的其中一份,现在,正静静地在龙门总督魏彦吾手中的杯子里冒着腾腾热气。
文月:你在看雨霞写的有关这次多索雷斯之行的报告?
魏彦吾:对。许久没有见到坎黛拉,这个女人看来还是老样子,疯疯癫癫。
文月:你敢说你和她不一样?
魏彦吾:我和她当然不一样。
文月:我听派去的信使说,雨霞和小陈,这次好像做得很不错。
文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诗怀雅家大小姐和星熊也去了。
魏彦吾:她们两个确实做得很不错。
魏彦吾:但我想,她们自己不会很高兴。
文月:为什么?
魏彦吾:你说坎黛拉不会害她们,我同意。
魏彦吾:但坎黛拉这个女人的善意,我恐怕她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
魏彦吾:对这个女人来说,没有大是大非,只有结果。
文月:所以你还是拐弯抹角想说我一开始不该送小陈和雨霞过去是吧?
魏彦吾:不,恰恰相反,你说得对,见一见,没有坏处。
文月:哎哟,难得你也会说些好话。
文月:既然这样,给你看个好东西。
魏彦吾:什么?
文月:雨霞带回来的一张照片。
合影留念
魏彦吾:……
文月:看,年轻真好,一个个都有活力得很。
文月:我们也有过那样的时光,你还记得吧?
魏彦吾:我当然记得。
文月:看到小陈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文月:这张照片我要去裱起来,好好收藏起来。
魏彦吾:你高兴就好。
文月:彦吾。
魏彦吾:嗯?
文月:你说,小陈还会回来吗?
魏彦吾:她会的。
文月: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