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Episode 17]:艰辛的情感[Трудности Эмоция]
——[世界第四纪元第170年1月10日夜晚18时30分]〔北俄斯联邦帝国萨莫科·铠幽特魔斯祭〕——
是什么迷茫了双眼?
他心跳如雷,呼吸不由得急促.强烈的意识让阿萨兹勒忍不住打个冷颤,如同被蛇咬一样想要挣扎地爬出洗漱间,然而毒性已经麻痹了他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
透明的水滴在她白玉般的身体上滴滴流下,形成丝丝顺滑在凝脂般肌肤上游走,恰如好处的婴儿稍显肥嘟嘟但又全身绷得紧紧的,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柔得像羽毛.
灼灼目光:迷茫的红瞳双眼在雾气之中更显宝石般的星星亮丽——跳跃的火焰,仿佛具有非凡魔力,眼睛附近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似乎蹿动着单纯肉眼看不出的火苗.
热水的热度仿佛快要把她烧起来一般,她脸红得像要出血一样,皮肤变得微烫.如同刚过寒冬,春天尚未来到却迫不及待将要绽放的小红花微微颤抖着,她的手指游离在胸膛前不住地上下游动,仿佛即将在水中翩翩起舞,展示出她的柔嫩,嘴中还不时飘出“练习”、“跳动”、“姿势”、“顺序”等词语.难道她之前是名舞者吗?
犹如香艳的花海时刻,随着雾气散去,她的凤眸俞显暗沉.全身泛滥着迷人的光泽,好像一件精美艺术品,整个化为清晨一朵带露的花儿,散发无声却带香气的诱惑.
但只是看着软塌塌像是果冻般泡在水中熟睡的她——伊诺.“好可爱呀.”轻轻默念的阿萨兹勒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被治愈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是时间刻不容缓,他还是决定摇醒她,“伊诺,快醒醒~”只见她嘴角的小口水停止了外流,她抬起手指揉揉眼睛,但精神仍有点恍惚.
他抱着她离开浴缸,引她来到沐浴喷头前,把她轻轻放在木椅上坐下,因为凳子的高度,她两只小脚悬空着.他选择性失明,不看她的重要部位,只是教她打开开关.
尝试水温无误后,他开始帮她洗头.感受到她的发丝在洗漱后的毛绒顺滑感,原本紧皱眉头的他不免舒畅起来,甚至有点享受地流下滴滴口水,“好想埋进去啊~嗯?”但是心中的理智一直强调他冷喝,“冷静、冷静一点.”
他帮这只仍然处于想要睡觉的伊诺冲洗头发的同时顺便讲解如何洗头,“我指导你洗澡只限这一次啊~以后你要自己清洗身体.”
但她经历刚刚的淋浴后反而舒服地睡着了,没声回应的阿萨兹勒随即查看过去.“有没有搞错?这也能睡着,那我刚刚岂不是白白说了一堆废话.”透明热水滴顺着她身体滑下去,头发清洗两遍总算干净了.
睡着的伊诺毫不避讳的在他跟前展示她的雌性柔风.他已经脸红得快出血了.
他局促地半蹲着,手里拿着喷头,一手往她身上淋着温热的水,一手在她凝脂般肌肤上游走,她的全身泛滥迷人的光泽,好像一件雕刻带露花儿的精美花瓷,灼灼目光中“邪恶”的大手微微颤抖,她的身体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让他感觉自己手掌所到之处都有温润如玉的泉水.洗得越认真,他的脸部便愈加阴沉.他总感觉自己在大吃豆腐.
她因为过于舒适的沐浴几乎陷入沉睡,小手自然下垂,她坐在木椅上半将就地勉强保持不倒.
他眼看熟睡的她终于不稳,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他立马不由自主地扶住她的小肥腰,左手臂绕到她身后确保不会倒下.而手指却不知放哪,只能游离在她的小肚子上.注视着她的优雅躯体,皮肤光滑稚嫩,这就是**吗?
“你就不可以自己洗嘛?~”可是陷入沉睡的她怎么会听见.他很注意不让自己的双手触碰到伊诺的重要部位.
现在的阿萨兹勒全身绷紧,感觉随时都会瘫软.
其实他已经很照顾她了,如果不是她现在睡着,早就呵斥着让她自己动手洗澡,结果就是现在反客为主,他像个仆人一样帮她洗澡.
最后他窘了,需要继续清洗吗?他看着她发呆.
他忍不住吞吞口水,身上传来的热度太高,像是要把自己燃烧起来,原本是想握着她的小手引导她自己清洗一下她的重要部位.可是她不管这些,只是舒服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享受和体验这难得的安闲.
他只能强忍心中的冲动,左手继续扣住她的腰,将她贴在自己的胸膛,强制睁大双眼.右手把握住合适的力度清洗她身上的污秽,甚至差点触碰到她重要的地方,水线不停连着皮肤滑落,这样香艳的时刻,恐怕没有几个男生忍住不想……他觉得自己的目光越来越贪婪.
“阿萨兹勒,冷静点啊!”阿萨兹勒直接双手对着自己的脸颊拍了拍巴掌,一直保持自己的理智.手指继续和着水清洗对自己而言敏感的她的身体.“就是这样,不能停啊……”他嘴里默念着,恨不得加快清理速度.
不一会儿手从水里抽出,终于舒坦了……与半个女孩子一起泡在洗漱间里,令他的内心充斥着罪恶感,特别是对她上下其手的过程绝对不舒服.他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身为男生的他,被她挑拨得站都站不稳,快要瘫倒,被迫无奈地扶着一旁的墙壁,“难道你是上天以‘没有成功找到女人作为妻子’为由派来惩罚我的‘恶魔’吗?”他奋力地喘气着,但是伊诺那肥美的身姿仍然不断吸引他的目光.
“也许是我哪辈子对你欠下了承诺,现在要这世的我来实现.”他喃喃咒骂着,索性闭眼休息一下,“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安排随从和仆人帮我洗澡.不过你的睡觉主意不错,要是日后我在浴室里睡着了,一定也要你帮我洗.”他仿佛孩童上身,誓要为自己争口气地骂骂咧咧.
等到自己几乎舒畅下来,他再次睁眼,但她还是没有睡醒,索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强忍精神压力,用自己的裹巾包住她,抱起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床上.他咬咬牙打开裹巾,擦拭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确保没有水渍会让她感冒,然后打开暗板取出新衣服准备给她穿上.
突然外边走道传来一阵轻盈却又清脆的脚步声,阿萨兹勒立刻意识到不妙,他急忙把手上的女装扔到床上.
魔界里对皇室和贵族的风评很高,即使法律规定雄性恶魔可以迎娶两位妻子,但传统观念下,对皇室和贵族或多或少都抱有偏见,特别要是他被撞见这种尴尬的局面.关系到自己尊严的问题,他可不希望给自己丢脸.
得赶紧让伊诺躲起来,他匆乱地环视卧室,只有书桌下边能够躲下一人,但是门外守卫的口语行礼昭示着已经来不及,“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直接将棉被盖住还没穿上新装的她,自己一身湿衣服也没有时间更换了.
还没组织好语言,“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把他已经思考准备好的话给击碎了,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快步走到门口,努力平息内心保持镇定,挺起胸膛保持沉着的气势,拉开房门.“我记得我最近应该没有进行值得您亲自监管的被列为危险的实验才对,姐姐.”
站在阿萨兹勒卧室门口的正是守卫行礼口语声中的2皇女殿下——「Samael Sariel Blodemos萨麦尔·昔拉·布洛迪莫斯」,她与常年驻守边境生活的大哥路西法不同,姐姐萨麦尔在首都担任财务策划身份,还兼管首都从上至下的公共秩序和警备.
在他的印象中,2姐性格正直到不像恶魔,更接近于传说中的圣魂族.年仅100岁开始便担任监察的她,以雷厉风行手段或直接或间接处理首都大大小小案件,她和她的同事们常年游走在城市的各个阴暗角落,与各种穷凶极恶罪犯打交道.除去皇家行宫,整座皇城也被包括在他们的工作范围之中,所以被民众可歌可赞地称为好好警察的形象化身:“皇家铁面微服监察护卫”.
再加上她所在的监察局把握全国的财务收入与支出,保证了绝大部分地区最低限度的资金循环运转,以便更多的穷苦民众生存下去,所以2皇女殿下的民众支持票数稳居高位不下,与大哥旗鼓相当,在这次魔尊陛下坎定的竞选下代魔尊首位可能非她莫属.
“是没有,但我在监察局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时,察觉到皇宫内2次异常的魔法波动.”她的发色与瞳孔都是如火焰一样的绯红色泽,她的额头上端有2只向后上空生长的类羊角,像精灵耳的双耳.而当被她似乎包含愤怒的瞳孔注视着,会形成无言的外界压迫力,任何试图在她面前说谎者都会由衷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抖.
现在的阿萨兹勒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虽说我知道你经常捣鼓你所谓的发明,但你这几天应该被禁止了吧?所以为什么开门要这么慢?”
“正如昔拉姐你看到的,我刚刚是在洗衣服,所以一时没来得及开门,这不穿着一身湿就过来了.”为了镇住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他双臂互抱,右手不由得摆出兰花指,轻轻拍打自己的左手臂.
“还有姐姐你所说的魔法波动,那其实是我当时正尝试实验使用人类的魔法.”他为了证明,特地亮开手掌出现人类的淡白色光辉铭文,持续4、5秒钟就逐渐被他自己的灰色铭文代替了,随后他将视线重新看向面前的萨麦尔,“昔拉姐特地赶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小事吧?”
他一贯用反问的方式下达驱客令,既委婉又含蓄.
“可否先让我进去再详细谈论,”她却左手指指卧室,右手板在背后.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进来啊?他见状也不好阻拦,于是站在门旁迎接她进去,尽可能挡住她望向床铺的视线.等她来到书桌前,她不急不慢地转身面对一旁的弟弟,“阿萨兹勒,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阿萨兹勒大方伸手,被她从底部握住后,她直接拉开他的衣袖露出手臂,右手指在上面按住几个血脉管.一股被医生查看身体状况的即视感涌上他的心头,而面前的姐姐正承担医生的角色为他把脉.“体内的魔力元素没有紊乱迹象.”她随即缓缓放下他的手臂,突然抵近到他跟前.
他不由得害羞和略微害怕地后退到书桌前,双手扶着桌边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要再过来了,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但她仍然在逼近.不断接近的距离,甚至能闻见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像是桃花与丁香混合的味道.她的左手隔着湿衣抵在他的胸口,这就是弟弟的湿身诱惑吗?他的脸泛红起来,“还好,应该没有留下其他后遗症.”
“昔拉姐,你对我做这些是有什么用吗?”他拉下自己被扯开的衣袖,疑惑地看着拉开距离的她.
“你因为前不久过于激进的实验导致魔力暴走被炸伤.难道你忘掉当时的事故和2天前你的身体状况吗?”
“我当然没有忘记当时的事故,”说起10天前的事故,他久久不能忘怀:原本他的目的只是尝试填补蓝晶矿石载体的画面更替缺陷.虽然最后由其他赶来的恶魔们及时控制了火势,抢救了不少财产和设备,但爆炸引起的魔力暴走致使他自身的身体受到极大创伤.据主治医生所说:如果抢救再晚些,也许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自从事故发生之后,魔尊陛下便下令在阿萨兹勒康复阶段的时间中禁止他专研发明,而2天前的他也下定决心深研和储备更多的知识,方便自己日后的实验进行.但是没想到在醒来的当天就出现记忆的模糊混乱,他忍受不住这股疼痛便昏厥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这些类似碎片的记忆中,仿佛看见了其他着装的自己.那些是他吗?那他又是谁?他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吗?他总是忍不住质问自己,后来也就淡然了.因为无论现实亦或虚假,无论今生亦或前世,都只有关注眼下的活着才能思考问题.
她又拉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珠,“虽然2天前,你就康复完成了,但我还是担心你患上各种后遗症.所以一是查看异常魔法波动的来源确保皇城安全,二是顺道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不过有医生和昔拉姐的照看,得以让我现在没少胳膊也没缺腿,还能活蹦乱跳.”他不敢随意动弹.虽然她从进入房间到现在始终一脸严肃,但他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担心的情绪,所以开口安抚她,让她不需要为自己操心过多,“不用担心,我恢复得很好.”
萨麦尔终于停下双手,帮阿萨兹勒整理好衣领,“这样的实验不要再有下次了.”以严肃的口吻对他敬告着.
虽然她身为以严厉酷刑对待罪犯著称的监察者,但实际生活中的她性格究竟如何,他的心里没有太大把握.只是通过现在跟前如此照料自己身体的她的眼神,他感觉到其中弥留的感情似乎是关爱和心疼.
他不禁默默注视她的身影,开始回忆过往:
他在儿童时期第90岁的当时,140岁的大哥路西法在听闻120岁的二姐的请求后,非常乐意教导她和阿萨兹勒学习魔法,他也因此为源头开始迷恋学习起各种魔法知识,如果除去皇族与恶魔的身份,这股景象完全是互相扶持和关照的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
此刻的他惊讶地发现,其实自己和其他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时时刻刻都充满着紧张与危险.
只是童年的美好随着大家的成长而渐渐淡化了,他们的情感逐年变得愈发淡薄,是兄弟姐妹们都已经强大到足够冷血得忽视亲情的程度吗?
阿萨兹勒自认为答案是否:长兄路西法长年驻守要塞习武为生,以元帅身份招兵买马武装他自己,因屡次成功守卫领土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战争雄狮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目的应该是方便有朝一日,以战争的方式夺回原来的天下,重整巅峰时期帝国的雄风,强迫人类国度承认血魔族地位,并让他们不敢随意进犯危害帝国的国民.
二姐萨麦尔临危受命接受魔尊陛下赐予的财务管理策划权,并亲自成为监察官,在首都带头示范打击犯罪,并及时修改帝国法律,放宽约束,保证各地区的民众资金循环链不会被恶意中断.而她对人类似乎是处于保守态度,比起战争更希望维持现有的和平,甚至有几次议政会带领“和平雌鹰派”与大哥路西法和他的“战争雄狮派”当面辩论,阻止他们发起的战争投票.其实她一直都厌恶毫无意义的杀戮,所以才会成为监察官吧?
为了各自的理想,变成大人的他们,都不得不坚守自己信仰的立场,站在了各自的对立面.
他已经预想到因继承权导致兄弟姐妹间刀刃相向、血流成河的惨烈结局.无论胜利亦或失败者,这个竞争都十分可悲——为了获得成功,获得实现自己最终目标的权利,他们必须变得心狠手辣,向原本相互最爱的亲人下手.
但阿萨兹勒认为接下来还有改变的可能,改变他人的想法其实并不困难,而是必须在适合的时机才能行动.
哪怕在巨大现实面前崩溃的过去,直至现在的文明历史中被定下的结果,鲜血再如何涂染,过程与结果都并非套装,而是独立的意志,有时做出选择的行为本身也是一种对问题的回答.
以电影《泰坦尼克号》举例就知道,不少失恋的人看完后又会开始相信爱情,无论电影、动画、音乐、小说等艺术作品,其诞生本质都是为了给予观众吸取过去的教训,并展现希望的明天,这是引导并潜移默化地改变观看者的思想的过程,而现实中最终的结果则是由他们根据改变后的思维模式,走向他们最希望的结局.
不用说他的愿望便是“获得救赎”,像他们兄弟姐妹一样充满血味的事件虽然遍布世界各地,但就让他相信:救济之国已经越来越近.他能如此相信的证明,便是正与所爱之人肩比肩.若心有疑窦,便好好经历——他是不是在世间遗留的爱意里健康成长的孩子呢?
“嗯.”只能以此肯定萨麦尔对自己的关心.他究竟能够做些什么回报面前的家人,阿萨兹勒大致知道了答案.
“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需要处理,”她缓缓走到他身旁,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虽说是自己的房间,但赶紧更换一下自己明明没有洗衣服却湿透的衣装,另外不要再有招摇过市将一众淫欲、血夜恶魔引至皇宫接待厅作为审核点的行为,有损我皇族形象.”
她突然像要捏碎他一样捏住他的肩膀.“还有尽快吩咐躺在你床上估计全身**的小恶魔,让她赶紧穿上衣服,很不雅观.”本以为能够隐瞒过去,结果还是被她发现了.这是吃醋了吧?“听清楚了吧?”她捏得更用力了.
“知、知、知道了.”这股钻心的痛让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痛苦面具.他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有处理掉你押入监狱的人类.虽然现在显得残破不堪,但这不是你随意使用监狱的借口.至于那些人类的结局去向何处,就全凭你自己的意愿,除非危及到帝国的安全事项,否则我不会插手此事.”
刚想报答姐姐的恩情,就被对方来个下马威变成了欠情快还,“好的,我知道了.”他不禁单手捂住双眼,欲哭无泪.他感觉此刻自己的脸面都快丢尽了.
“今天的生日晚宴……虽然你可能像以往一样不去参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一趟增进视野,”她低下头叹叹气,“即使不为这个目的,不为其他多余的理由和借口.亚巴顿和莫斯提马2兄妹虽然也被父皇宣布参加皇位竞争,但他们现在的年纪尚小,我希望你能承担哥哥的职责,陪伴引导他们~”说完她迈出了步伐.
承担哥哥的职责吗?听着逐渐远离的轻盈又清脆的脚步声,阿萨兹勒抬起头来,“昔拉姐,我会的!”他注视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声喊道.
萨麦尔似乎被喊声挡下了脚步,她侧身看向背后的弟弟——卧室里站在书桌前几乎被黑暗笼罩的他.“你真的变了,仿佛变成另外一个恶魔了.”
“不对哦,昔拉姐~”他也迈出了步伐,离开了一直以来藏身的黑暗,一旁的窗户透过时断时连的微光在他身上反射,“我依然是我,只不过我换了一种思维方式面对世界罢了,就像昔拉姐你和大哥一样.”虽然他一直以来惹出过不少麻烦,但此刻的他在萨麦尔看来,仿佛是来自天际蓝海的无比耀眼的存在.“大家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的确,他和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从来没变过,也不应该改变.即使躲藏在自己黑暗的房间里永远不出去,他终究会因为自己没有踏出外界半步而悔恨一辈子.如果萨麦尔没有来看望他,而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对皇城进行搜查,也许她也会悔恨一辈子.
“是的,大家都没变过.”听到弟弟的回答,她的眼角流下了一串清澈的泪珠,她对着他举起左手,做了一个令他难以忘怀,却度过太久岁月都没有看见的竖着的熟悉手势——6手势——加油和拉钩.
阿萨兹勒也对着萨麦尔做出相应的手势,不知不觉自己的眼角也流下一丝丝形成水线的眼泪.“因为我们是家人,因为我们是兄弟姐妹啊……”
家人之间的相互倾诉是知道各自痛苦和支持各自生活动力的重要方式,她和他是不是就在相互承担对方的罪恶并救赎着对方呢?
“我们必须继续前进,为了我们各自的目标.”她自言自语地诉说着缓缓离去,穿过窗户的光线也不断照在她身上,她背后的黑色翅膀在微光下微微反光,一些羽毛仿佛变成了白色,此刻的她并不是监察官,而是作为姐姐犹如天使一般,最终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他关上了门扉,瞬间黑暗又增添了几分,玄黑色天空下的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好像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