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话[Episode 22]:宴席的内在[изнутри пиршества]
——［世界第四纪元第170年1月10日夜晚21时30分］〔北俄斯联邦帝国萨莫科·铠幽特魔斯祭〕——
天幕间浮动星光,流淌夜色四通八达街道间.绚丽的光线,像海洋与云朵相遇倒影.由于人工与自然相衬环境使得夜色下内城犹如郊外,其中心宏伟建筑却绚烂通明,悠悠飘荡美酒和食物香气、悠扬音色和歌声.
月光渐渐透明,笼罩在充满人来人往欢笑声皇宫上,盛大晚宴舞会已经沉浸华美像流星般掠过首都的火花中.坐落在阶梯两侧的两支乐队犹如夜精灵般,正轮流用提琴、钢琴为游走的贵宾们演奏着欢快轻灵的夜曲.
由于是一年一度生日宴会,今天派对甚至男爵也能参加,所以在场贵族恶魔众多,有粉色洋装貌美的少女、凸显个人风格制服的俊俏少年、面色红润略带温和的老者、四处攀谈关系死撑颜面的落魄贵族、高傲动人的黑礼服女性、四处可见服侍主者的仆从……
在阿萨兹勒拜见魔尊的同时,查理曼正让自己的曾孙女离开这里:“贝莎,你继续去和其他宾客聊聊吧~像谢尔耶维卿就不错,说不定还能收获一些有益的知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事务要谈,不便和你闲聊.”总感觉查理曼更像是极力避免少女与阿萨兹勒相见甚至谈话.
“好的,曾祖父.”白裙少女听后,乖巧地向一旁的波提斯行礼招呼:“那捕尔伯伯,恕小女失陪了.”她还不忘提醒一句:“另外请您转告一下魔尊陛下,以免他担心.”
“没事,我会传达到的.希望等会还有机会再一起聊聊家常.”波提斯望着她白色衬着的离去背影,飘飘忽忽、隐隐约约,感觉令人捉摸不透,但又触动心灵,就像一条清澈的溪流,洗去一切污秽,最后留下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他忍不住低声夸赞这位身材优美的少女:“查理兹,您这位曾孙女可真是一位让恶魔喜爱的秀丽人儿,真是太美了~”他几乎是用激动、惊喜的目光继续打量她的背影.
“是的,美极了.”查理曼也看着背影,恍惚地附和道.然后他转身对波提斯说:“还请波提兹日后多多照顾她.我让她参加一些这样的宴会,就是想让她知道如何跟聪明的恶魔打交道,这是年轻辈需要学会的重要之事.”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肺腑之言全部说出去,毕竟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旁辅助她,某些关乎她的私人事情例如恋情、婚约等是需要她自己慢慢摸索才能成熟的.
这边,父子情深的阿萨兹勒和撒旦拥抱完毕.
“父皇,她是我招聘过来辅助我的孩子.”为了避嫌,还没等魔尊开口询问,阿萨兹勒就提前说明跟随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免造成误会.他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稍稍提高音量,仿佛也是向矗立旁边许久的两位恶魔解释着.
原本想要借查理曼话往下说明关于婚约之事的波提斯,听到这边的谈话,下意识再次看向那位“蓝海公主”,和旁边的阿萨兹勒一搭配,简直就是天籁组合,他顿时失声般哑口无言.巴巴嘴把到唇边的话吞了回去.
“陛下,恕我和查理兹失陪,我们还有其他事务要谈,就不打扰您父子相见了.”说完他对魔尊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眨了一下眼.
魔尊立马明白他们两位是要谈论什么内容.
很明显,波提斯是想缓和一下因阿萨兹勒带来这位可爱女孩而溢出的尴尬氛围.他转身半拉半劝,让查理曼和他一起离开.这样方便他们商谈关于少女的婚约之事.
阿萨兹勒原本还想怎么才能让旁边的两位不掺和进他和魔尊接下来的商谈,但见他们自行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父皇,我此次来不仅仅是参加宴席,也是有事情想要拜见您、向您征得同意.”
只见魔尊抬手表示:“我们现是在你的生日宴会上,父子之间就不必太过使用敬称了.如果你的请求得当,我是会考虑的.”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阿萨兹勒听出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阿谀奉承”般敬称下的讨好把戏.
他索性就放胆直说了:“我想近几日外出在魔界好好游览一遍,不知父亲是否能够答应?”为了让魔尊尽量不产生顾忌,他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会带上一些护卫,与之前不同,我会注意自己安……”
“我容许了.”魔尊没等他说完直接回话了.
阿萨兹勒顿时沉默:“……嗯?”他才反应过来,“父亲,您刚刚同意了?”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为了确认无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也是怕对方突然改变主意.
“没错,我同意了.你不是想要向我展示如何让普人族回心转意地主动接纳恶魔吗?我还在期待着.”阿萨兹勒一时说不出话接上对方,不过幸好撒旦察觉到这点,帮他解围式地敞开双手,向他展示着宴会:“这本就是属于你的舞台,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好好绽放自己的翅膀,你去吧~”
阿萨兹勒听着这番有点自言自语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恕我告辞了,父亲.”他边行礼边退开了.他知道,撒旦不仅是让他在今晚享受本就是他的生日宴会,也是让他放心地离开,撒旦将不再约束他往后的行动了.
既然如此就好好体验一番这难得的贵族宴席.
“伊诺,我们走吧~”阿萨兹勒拉上一旁因为周边近乎夸张的奢侈环境而发呆的伊诺.
“好、好、好的,殿下.”
他们两个流连忘返都游荡着,参观各个地方.
不经意间阿萨兹勒发现,后边墙壁下摆放的盆栽中长有各色各样的花朵,那其实是花朵造型的装饰物,花心里面盛放着各种新鲜出炉的佳肴.原来厨房就隐藏在这些盆栽的墙壁后边,在美观和不破坏上流社会优雅环境的同时,又能方便随时贡献令宾客敞开肚皮尽情享用的美食.
不时有犹如从天而降的“天使”光临,他们是游走在各个餐桌和宾客旁的服务员,左手托着托盘、右臂挽着白巾,优雅地将各种美味佳肴补充进大厅的各个角落,而且不会看到在哪位贵宾之间没有他们周旋忙碌的身影.
虽然阿萨兹勒前世也是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参加过很多次聚会,但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有创意和奢华的宴会,而且处处透露高贵,有一种身在天堂的心旷神怡感.
有些东西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不在现场的人,是无法想象这里超乎现实的梦幻感.他感觉自己前世参加的聚会都弱爆了,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与成人婚礼的差距,今晚才是真正的顶级贵族宴会,优雅、高贵、脱俗.
来到这里的客人都是上层名流,一般的有钱人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出现在这里,非大富大贵的高官厚禄不可.而名流们目光多少都被身穿黑衣的他吸引过去,这并非是他作为东道主的身份,因为目前来说他的着装、发型和面貌的变化,让别人都认不出他竟然是那个身披白大褂的瘦弱驼背3王子.而只是他的风格搭配引人注目.
不过联想到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宾客聚集在大厅里,所以他们并未感到惊讶或者意外,只是对此赞叹.
如果说他是今晚宴会的主角,那么伊诺就是中心点.
目睹各式各样女性,不少恶魔都有些许视觉疲劳,诈无意瞥到清新可人的小女生,甚至连一些成年恶魔都忍不住惊叹:“这简直是魔界最美艳的奇迹花朵.”
众恶魔看到女孩纷纷停下动作,他们有点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圆圆的大眼睛、挺翘秀气的小鼻、往下是红润樱桃的小嘴,一头银白长发还带些许波浪,柔顺地披在脑后,头上别着精致的蝴蝶结发卡,穿着浅蓝色公主裙,腰身收得微紧,显得纤腰盈盈似乎不堪一抱,整体气质干干净净,仿佛童话公主突然下凡污秽人间.
两者搭配起来就宛如黑夜王子与蓝海公主.
伊诺作为伴者挽着他的右手臂努力保持镇定,僵硬地迈出脚步行走着,周围的年轻恶魔们似乎苦于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直接饱览眼光,只是不时斜眼欣赏到垂涎三尺的地步.当然即使他们行为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被他察觉到.
因为他们最后竟然兴奋地放出谄媚视线,“一看是好乖模样的小可爱,嗓音肯定也好听,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她是我的……就好了.”旁边几位年轻恶魔低声地调侃,并悄悄做些恶心的“手势描述”.是该庆幸自己的听力异常灵敏呢?还是哀叹只有这个时候自己的耳朵才格外有用?
陪伴在伊诺身旁的阿萨兹勒默默冷眼,瞥着那群男生讥讽嗤笑的模样,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明明是一副高雅的打扮,但行为举止却暴露着他们内心的龌龊.
他们竟然想要自己精心打扮的孩子,如果他们能够把这股劲用在正途上,好好照顾和改善贫民窟的恶魔百姓们的生活,恐怕粮食和资金短缺问题也就不会出现.
不过问题的最**源还是自己,想到每年大费铺张浪费大量资源举办生日宴会,却不拿钱财努力重振国家地方经济,他不禁稍显羞愧,在四处灯光照耀下微微低头试图将脸面遮入阴影中.
一直尽力保持与殿下同样步伐频率的伊诺,一路收获不少目光有些不自然回避,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小小脸蛋因为脑子云里雾里一片空白被迫承担红润的责任,红扑扑像个成熟的桃子,让他者看着都忍不住想要品尝品尝.
等阿萨兹勒轻轻拉动她的衣服,才缓过神来.
伊诺在旁颤颤巍巍紧紧握住阿萨兹勒的手臂,并尽可能贴近,试图以阿萨兹勒这个瞩目聚焦点掩盖她的身影,降低自己的吸引力.“殿下,是不是我们太奇怪了?感觉很多目光都紧盯在我身上,心理很难受.”
“无妨,保持放松.”阿萨兹勒知道伊诺现在的心情,左手轻轻搭在伊诺的小手上,像是哄孩子般抚摸着,不过他环视一周,也开始在意起这些聚焦过来的目光.“事到如今,与其打道回府,不如趁此机会,打听一下其他恶魔的评价.”他随即左臂弯曲,伊诺的小手也跟着过来.
于是两者像一对夫妻一样相互依靠在一起.
他原本不想这样做,但无奈伊诺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不得不用上这个礼节.在贵族生活中,特别是出席高级的宴席与议会,女性依靠并搀扶着男性弯曲的手臂,即是宣告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即使会面者没能看见他们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也能很快确定接下来会面时该如何称呼和对待,而这就是夫妻或未婚夫妻礼节.
虽然只是帮助伊诺尽可能摆脱其他贵族特别是年轻辈的视线,但他并不打算和自己招聘的员工订婚,而且这名员工是一名年仅150岁的**.他只能寄希望没有恶魔会多加关注他们的关系,若是四处声传自己将与一名贫民结婚,自己也足够社会性死亡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顺便完成需要通告的事情.
他带着伊诺周旋于各方名流之间的餐桌,一边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一边享用着美食.
与传统贵族相互打着招呼内心各种算计的行为不同,阿萨兹勒并不喜欢出现在大众视角面前,这并非他不会表面敷衍式地演出贵族礼节戏份,而是比起虚伪做作下的勾心斗角,真正的坦诚相待更符合他的心意和价值观,所以比起在背后操纵他人,他更喜欢正面将敌人击败,迫使对方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心服口服.
而且站在一旁也便于自己适时观察各方动态和举措,不过即使他不愿意立马卷入宴会的混战中,依旧有不少心思缜密的年迈者在看到刚刚他和魔尊的举动后,逐一过来和他探讨国家大事——其实不过是扯东扯西地用其他信息来掩饰,以便从中获取与自己利益分配的有关内容.
他看出来了,这些大多老牌贵族并非是因他皇子的身份才来攀谈,而是看中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魔尊撒旦.即使今晚是他的生日宴会,他们也都是仅抱着对皇子的欣赏,而礼貌性地客套两句,阿萨兹勒在这些贵族眼中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资格.
大家似乎不太愿意把精力花费在这自己身上,但迫于利益关系才不得已前来接触,遂他们无一例外地都会问候到他的父亲,并不断地请求帮忙引荐认识.偏偏某些年轻贵族还不知道有多兴奋,以为自己找到了新“同胞”,不断主动找他搭讪,让他扯着伊诺一起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他们被迫夹杂在宴会中心和边缘之间.
他不得不屡屡提及自己的身体尚不舒服,需要静养回避.这话不知道被说了多少遍,估计自己没病都要被咒出病来了.闹得跟在他身边的伊诺都感到有些尴尬,让她不知道是身旁的皇子殿下底气不足才抬出自己身体不行来转移话题,还是她不够了解和熟识贵族礼节文化.
好在几经周转,最后总算安然脱身,阿萨兹勒带着伊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几乎没有恶魔经过的偏暗角落下.
阿萨兹勒习惯性抬起右手推推镜框,视线前方是一位外貌18、19岁身形修长女生.这是一个极佳的观察机会.
参与宴会的各家贵族成员所穿礼服价格随地位阶级不同与分配执政地区变化导致偏差很大.
例如面前的这位小姐,她身穿的服装价值估计在一百『Valyta-Diamonds瓦礼雅塔—帝昂茉冻鸶』左右,换算成¥-RMB为100000余元,不过他不太清楚这套服装在贵族之中属于昂贵亦或便宜,但参与由皇室举办生日晚宴,明显他们衣着装饰打扮最低要价也有50000余元.
阿萨兹勒环顾四周:佣人站在一旁进行服务的各式家族里,女生许多穿着礼服,而身着家族制服参加女性太少.各式制服的男性则代表着自己家族参加,看来穿着礼服的女性应该是试图外嫁其他家族.
某些年轻一辈似乎流着口水观看盛装女生们,阿萨兹勒一边分析道一边视线也不自禁自动锁定女生们胸口,想将双眼强制移开够累,他干脆硬生生咳嗽努力尝试正经道:“今天的料理真够魅力~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方面评论,暂且都难以用语言表达今天菜肴的丰盛.”
两侧餐桌排列各式各样素菜与荤肉组成的料理——接近俄式风格的晚餐,没有让人难以接近特别华丽高贵的外表,反而质朴自然、平易近人.
香浓肉饼、脆嫩酸黄瓜、金黄油炸土豆条、奶油味甜品……见上一面便倍感亲切.由多道菜肴组成,通常搭配得宜、主次分明,一一品尝只需自己一瞬仔细查看就能醒悟:这些菜品看似平淡但非常考究,只是没有过分张扬炫耀,纷纷仿佛一位洗尽铅华的贵族,不动声色中有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矜持.
所以优秀厨师专研数年做出的料理们无论质还是量都无可挑剔,非常值得玩味,食客们只有了解与懂得才能真正享用到其中充满贵族特色的魅力滋味.
目光移回桌上,轻盈穿梭一刻不停品尝满桌美食的伊诺正对料理大快朵颐,阿萨兹勒有点无奈,如此看来伊诺就是了解与懂得享用食客之一.“沃或似(我还是)、提(第)一次出席、宫廷滴塔爬推(的大派对),额……呜!好厉害啊~”即使狼吞虎咽左右两手各扒一块大肉,伊诺还是忍不住发出自己由衷称赞.
“伊诺,请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举止,不可以一边进食一边说话.”阿萨兹勒适时向伊诺告诫注意自己的礼仪.
王都皇宫通过宴会向地方执政贵族展现其实力以更加拉拢他们利益熏心,加强对地方控制是魔尊陛下屡试不爽招数,然而他推测由于近年粮食短缺原故,皇宫中任何大规模宴会只能经过魔尊陛下允许才会召开,所以印象中往年外边吵闹打扰自己实验的气氛次数减少很多.
不过说实话确实厉害,比每日蜗居房间中缺少大部分常识的他的想象中,还要更加宏大壮观.
光是各色各样丰厚佳肴就已经展现足够财力,在老家宠坏的贵族大少看到场面后或多或少也有所感想,因为周围相同境遇男生们此刻已经谈论起来.
大厅内众多皇室贵族阶级恶魔看似接受邀请为庆祝今晚宴席主角生日参加,实际不少来到宴会的恶魔——各地贵族当家之主来此主要目标虽不一样,但都不包括吃食品尝,他们关心的事物:不是作为生日宴会的主角,而是各色可以利用关系的生意伙伴.
所以一一积极踊跃尝试不断插入任何可行话题与其他恶魔交道聊天,为打通渠道,运用以利益作为根基建立关系更加接近上层,毕竟上层地位光明正大摆在面前,与对方保持稳定关系,方便自己在上层管理者继续维持现在良好统治情况下,诉求得到响应,或多或少获得无论政策还是资金亦或爵位升迁等资助——都是为了利益.
红火时候收到其他恶魔各种恭维感觉自己升上天的恶魔一般会被冲昏原本理智头脑,于是开始大方豪放为支持自己者提供不少好处,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很多恶魔都明白终究会人走茶凉,于是当某位因繁多恭维彻底失去理智的恶魔终于触动权利禁忌后,便被统治者以法律为借口最大力度约束限制捆绑其手头拥有力量即下台,之后向其他恶魔求助时便能察觉他人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却是有些受用不了大放厥词诉说人家只重利益不讲情面,毕竟多数时候你不可能真正知道,人家与你结交时不是揣着自己小目的找你攀交情.因此诸多年老上年纪恶魔与强者交谈时态度放置得很低.
外界群众正因粮食短缺四处寻找任何可食用的食物,聚集在皇宫大厅参与生日宴会的皇室与贵族成员却没有一丝急促感,至少他们只关注着眼前一切,照常一样没有对此感觉不对劲,于是一种奇怪现象:贫苦的恶魔群众吃不饱穿不暖只为了最低限度的生存寻求庇护,富雅的恶魔贵族不愁吃不愁穿却为了更高享受的生活浪费粮食,仿佛已经成为所有恶魔见怪不怪的日常.
不过也存在因声望原故,即使下台之后仍然受到大家尊重和敬畏的对象,他现在正参与这场生日宴会,但今晚寿星公并非他,与其他恶魔不同,似乎来这目的只是为好好品尝一顿难得已久的美味佳肴,特意来到上层厅要求护卫帮助拦下一些没有经过允许的贵族,还让服务员跟后台厨师提醒每份菜品都打包两套.
另外虽然并非晚宴主角,但因为自己身份持续成为话题中心的女生——「Samael Sariel Blodemos萨麦尔·昔拉·布洛迪莫斯」穿着制服比自己早已登场许久.
因为萨麦尔职位,已经注定其影响力即使放任首都外也绝不会下降多少,且属于魔界保守派领导人之一,更何况她拥有一众门生,比如前北俄斯入驻『芬兰德共和国』外交大使,现任北俄斯首都监察官副队长「Skeleton Skyie Blodemos嗣科勒瞳·斯凯夜·布洛迪莫斯」曾作为其学生,未来最有可能因萨麦尔得势而顺利进入帝国议政重量级别成员.所以即使现在依旧引起周围贵族们交头接耳,年轻男生们接连尝试找到共同话题向她搭话.
此次晚宴中身份暂时处于最高级别的东道主阿萨兹勒举着酒杯品尝甜蜜果汁,手脚自觉朝萨麦尔方向缓缓走过去与其打招呼:“萨麦尔皇女殿下亲,贵安~”
萨麦尔听闻声音,对攀谈者行礼歉意,转身迎接,“阿萨兹勒皇子殿下亲,同安~”她手拿酒杯与面前来者碰杯,断线的血色玉珠便滑着杯口,滴落在嘴唇,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口、两口……随着无形的刀渐深地划入,杯口离开了嘴边,血色玉珠已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一直滑向手心的透明酒杯.最后伴随着疼痛,汁一滴一滴地流下.
血流是暖的,心却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