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首词曰:『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
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
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
当“他”微微拉开领口,确认了藏匿其间的确是两座初发蓓蕊的雪白“巫峰”之后,“他”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心中似有滔天奔流淌过,也的确是“断肠”了。
这下“他”真的急了,立马扣住了紫鹃的双肩,惊怒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公……公主,紫鹃……紫鹃什么也没做呀。”
紫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吓得结巴了,“他”便肯定她心中有鬼,但一想到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顿时如丧考批,恹恹道:
“唉……你救了我,我也是知道感恩的,你要什么回报我都会竭尽全力.......但你也不能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给我做了那啥手术呀!我只是溺水,总不至于需要变性才能保住性命吧?”
看见自家的公主这么一副悲伤绝望的神情,说着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紫鹃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呀?不要吓紫鹃……”
紫鹃红着眼睛,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贴到了“他”的额头上,随后如触电般迅速缩回,眼泪顷刻间便涌出了眼眶:
“啊!公主您的头好烫!快!我们快……”
“哟!演技不错嘛!眼泪说来就来呀!”
“他”的心情很不好,面前的少女梨花带雨、人见人怜,“他”却只感到厌烦,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游戏到此为止!我没傻,也没失忆!所以美女,你不必演戏了!”
看见紫鹃还是茫然失措地张大了嘴巴,眼泪还兀自在眼眶中打转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
“唉……手术都已经做了,我现在好歹也活了下来,不会怪你的,你不用这样……”
“他”好心劝慰,哪知紫鹃却变本加厉,“哇”地大哭起来:
“公主您怎么这么命苦呀!没人疼没人爱,总有女史刁难……现在还烧坏了脑子……呜哇~紫鹃…紫鹃脑子又笨,呜呜…这下…这下该怎么办啊?”
好吧……她还演上瘾了,“他”是没辙了,就放任她“狂飙演技”,抚着胀痛的脑袋静静地、无奈地看着她,但不一会儿,“他”便感到身体疲惫不堪,脑中一股剧痛袭来,白眼儿一翻,倒了。
紫鹃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更加的手足无措,她跪坐在地上,把自家公主楼在怀中,东张西望地大声哭喊:
“救命呀!救命呀!……”
不远处雪阳阁门前的两位侍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面上的不忍之色,眼里光芒闪动,似乎有意上前救助,却半响犹豫不决,终究没有挪出半步。
“发生了何事?”
便在此时,从雪阳阁之内走出一位雪袍少年,身形修长,容貌俊而不妖,他出声相询,未待侍卫应答,他便已经看清不远处的情形,瞳孔一收,身形突至紫鹃近前:
“无忆!”
少年伸手欲接过紫鹃怀中的公主,紫鹃见有人来了便也不再哭喊,却下意识的搂紧公主不肯放手,仰着满是泪痕的俏脸望着少年,口中语无伦次:
“九…九殿下……求求您救…救,呜…公主她……殿下……妹妹……您…不能见死不救……”
九殿下无奈的看着完全失了方寸的紫鹃,摇头笑道:
“你先放开无忆,我才好救她。”
“哦…九殿下……”
紫鹃一下红了脸,赶忙松开怀抱,九殿下一言不发,抱起公主便飞快往若凉轩而去,紫鹃急忙小跑着跟上,跑了几步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立马调转回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小纸包,一只手将它小心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拢起裙摆,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雪阳阁之前的两位侍卫都来不及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几息之后,其中一个侍卫才不停地拍另一个侍卫的肩膀惊呼道:
“林哥!九殿下抱...抱....”
“哎呀大牛你别拍了!抱什么抱!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诶,林哥!你明明看到的!怎么……哦~俺也没看到!没看到……”
两位侍卫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守在雪阳阁前,仿佛这里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