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我就先提一个点【可能性】。由这个话题延伸出去,希冀尽可能地把我想说想写的东西留在这里,在某些时刻被某些人看到,然后让他们陷入小小的烦恼中。
可能这就是我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小恶趣味了。
【可能性】确切来说是可能,这个词汇一般和另一个词汇【未来】串联在一起,然后还应该存在承载两者的东西,既是【事物】本身。
在未来存在着可能的事物,由【可能性】出发,常识性的,我们会思考得出这样的逻辑。
某些人认为【可能性】是可以衡量,并用了【多少】去将其进行比较测定。
严格来说这样的认知是错误的,不过不幸的是我至今仍未从这样错误的认知中解脱出来,这或许也正是我愚钝的证明。
偶然看到这样的歌词:正因为是空白所以具有无限的可能。
但我觉得“无”才是。
“空白”的可能性和“无”的【可能性】,两者谁更多呢。
比起一张白纸来说,连存在都否定掉的“无”才具有更多的可能吧。
然后我将世间的事物一一对比,找不到比“无”更有可能性的东西。
无中可以生有。
正因为那里什么东西都不曾存在过,所以常常想。
说不定在什么都没有的“无”之中,就有通向一切的未来。
亦即无限扩张的可能性。
简而言之。
“无”就是万,也是一。
其真身即为真理。
那么就从这里,从现在开始,把一切俱已存在的事物。
将所有的“有”,一一粉碎坍塌。
否定感知,否定思考,否定自我。
唯有这样,从欺骗中,我们得到真实。
全知全能的可能,就在这不断地证伪中逐步到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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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上以后,千川过着和旁人别无二致的大学生活。
学校在东北三省中一个近海的不发达城市中。
不,这样来说不准确。
应该说过去因工业繁荣,后来改革开放后大批人才南迁后现在经济增长停滞不前,拜此所赐成为了适宜养老的二线三流城市?
总的来说,物价真的好便宜。
这让家在祖国东南方,整日饱受高物价摧残的千某人感激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啊——哈哈(干笑数声)。
倒也没那么夸张,不过有点被惊到是真。
但不发达也有不发达的麻烦,有时候想买些少见的东西就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娱乐项目少而不发达,甚至对比了城市地图才发现学校在邻近郊区的地方。
站在宿舍楼上往北一望,就看到茫茫然的山丘。
北方多平原少山,在家那边看惯了高山的千川,来到这边还真的没看过什么可以称作“高山”的地方。
按道理说,上了大学以后应该就应该迎来玫瑰色的绚烂校园生活了吧。
不不,虽然也不是没有那样的机会。
社团里娇俏可爱的学姐啊,班级里温柔可亲某位女同学啊,老乡会里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美丽同级生啦。
和过去不同,千川接触到了十分热情的她们。
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热情。
如果这样发展交往下去,说不定就能迎来灿烂光明的未来了吧。
啊真好啊,想想千川都想要流口水了。
如果能趁这个时机告别单身,过上现充的日子自己应该会是相当得意的吧。
哈哈才不要加入FFF团,也不要成为魔法师。
但是,挥别了她们的千川有些茫然。
自己想要的是这样的东西吗?曾经日思夜想,痴迷不已的就是这样的事物?
把对象换成她们的话,不知为何那样的未来就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所以,虽然托了诅咒被取消的福接触了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女性,千川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
不不,他并不是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不是喜欢伪娘扶她各种——等等,那个举着“搞比利”牌子的家伙干嘛,行不行我这一拳下去把你打出银河系。
但是,总而言之。
千川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到了今天,也还是一无所成地保持自己已经保持十几年的单身记录。
“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这样自己去了火车上一趟到底有什么意义,结果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吗?
睡在寝室上铺的千川在床上翻来覆去,也许用辗转反侧这个词风雅一点。
“千川!大白天的,你动作小一点!”
结果下铺马上接上了完完全全不风雅的联想。
寝室中其余几位牲口都猥琐地切笑起来,等等,笑得这么夸张已经是爆笑了吧。
“我艹。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吗?我像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千川一敲床板,为自己争辩道。
“昨天晚上你拿了我的纸巾去厕所蹲了半个小时做什么?”
一个面色有些冷漠的家伙马上补刀。
“大哥!停——你中午的饭我请了!别问为什么,好兄弟不多说。”
一抱拳,千川深得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向黑恶势力低头!
寝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千川你上次借了我的珍藏画集?!”
“千川你上次逃课我帮你答到的!”
“千川我画了你的本子,搞基向的?!”
.............
一个二个,都是麻烦的家伙。
等等,最后那个是在威胁人啊好不好!下次要记得把他画的东西全部烧掉。
记得他好像还有全寝室搞基R18福利本计划,等等为什么我会和这种室友一个寝室啊?!
“小的知道了,各位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待会就帮大家把午饭带上来。”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
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吧。
翻身下了床,千川打算下去替这些懒鬼买午饭,其实他自己也很懒,但唯一值得自豪的是就是没有让人替他带过饭吧。
“啊,千川,回来时记得给我带瓶水啊。”
走过门口时,趴在上铺玩游戏机的某人这样说到。
“寝室里不还是有水吗?”
我回头,确认寝室饮水机里面还有一半多的水。
“不行不行,这边的水太硬了,我喝不惯喝不惯——”
“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
真是奇怪的癖好,这样的水质还有什么好要求的。
有能喝的东西不就该感激了吗?
带上门以后,千川脑子里想的是这样的东西。
他想起了被那群野蛮兽人绑在图腾柱上时候的事,呀呀,真不知道它们现在又过得咋样了。
独眼的巨人还带领着它们平安生活在那片大草原吗?
千川摇摇头,让这些思绪从自己脑海中消散。
都过去了,自己不该一直惦记这些,不属于回到日常的自己的东西。
在日渐干冷的天气中,千川下了宿舍楼,顺便揪住自己衣领松了松身上有些嫌多的保暖衣物。
“呼,该说不愧是东北吗?这气温降得可真够快的。”
抱怨了下骤降的气候,千川走出了宿舍楼的大门。
【找到你了】
他停住脚步,有一个人站在楼下边等他。
不,这样说虽然有些自恋,千川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通过其他何种途径了解过对方。但走出宿舍楼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对方等在这里,目的是他。
【臭小鬼,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
对方是个黑眼圈很深的中年男子,鼻子下面有两撇小胡子。身上穿着西方仪仗队礼服一样的东西,和时节十分不搭。
他刚摘下帽子,千川就开口说到。
“你不是地上的人吧?”
“哦,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
他眯起眼睛,让人读不出他的情绪。
“这种事情一看你那尖尖的耳朵就知道了。”
千川挠挠头,自己难道有吸引麻烦的体质吗?怎么什么祸事都往自己身上靠。
“那就不废话了,千川,有一位大人想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有不去的选择吗?”
对方立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说呢?”
不用说,想必是没得谈了。
“等等,我有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做完以后我再跟你走。”
硬跑也是跑不掉的,都被别人找到老巢来了,千川想不到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
但是能拖延一会是一会吧,说不定多等一会事情就会发生什么转机呢?
【不用了,我来帮你吧。】
“初次见面,我是阴帅鱼鳃——三桑无枝。”
名为三桑无枝的男子手里黑气萦绕片刻,一翻手,就多出一个装满盒饭的塑料袋。
他踏前一步,不由分说便抓住了千川的手。
“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等等——”
千川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身上的黑气卷进去。
随之而来的,是如同乘坐跳楼机一样刺激的失重感和恶心感。
他们两人瞬移到了6楼的宿舍门前,三桑无枝将手中的塑料袋递到了,靠着墙正恶心干呕的千川身边。
“进去做完你最后的事,就和我走吧。”
眼睛盯着塑料袋里六份的盒饭,千川用死鱼眼看他。
“这些东西能吃吧。”
“死不了。”
三桑无枝对我露出了绝对不可以称之为善意的笑容。
或许那份笑容用阴险去形容更好。
但我莫名开心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塑料袋。
“拿来。”
然后一把推开宿舍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伙计们——开饭喽——!”
结局大家都可以想象到了,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