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脑袋有点昏沉。
嘴巴也很干燥。
有种一下子睡了12个小时的感觉。
然而当我揉着眼睛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我稍微愣了愣,一瞬,我的脑海中闪过三个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之前在干什么?
因为我现在所在的房间怎么看都是女孩子的闺房。
我眼神呆滞地环顾着四周,从窗外洒入房间的一缕月光,让这间小而精致的房间不至于太过昏暗。
可爱的床铺上静静地躺着的几只团子状的猫猫玩偶,衣柜旁一张书桌紧挨窗户摆放着。
桌面干净而整洁,桌子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些可爱的装饰品。
正当我纳闷着,是不是昨晚喝多了误闯民房时,记忆如一股浊流般撞进了脑海。
好像......
一滴冷汗流过了脸颊。
我好像是死了来着......
虽然听起来是很奇怪啦,但我确实是死了。
我茫然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嗯,它还在。
虽然我死于车祸,我却下意识地在确认脑袋是否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真是件怪事。
诶?
一小撮刘海突然滑落到了眼前。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又抓了下齐肩的头发,一个疑问突然冒了出来。
"我的头发原本就有这么长吗?"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声音也怪得很,这听起来......
"简直就是女人的声音嘛。"
“咳咳,哼,嗯嗯,咦?”
嗓子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是音色软软的,听起来很好听,我喜欢。
但是我喜欢听不代表我想拥有这种嗓音啊。
一阵不详的预感缠绕着我的心头。
借着月光低头瞅了一眼,穿在身上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日本女高中生那种款式的黑色校服,不过裙子并没有我以前的刻板印象中那般短得离谱。
我还是不信邪地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软乎乎的。
嗯...虽然小了点但并非没有。
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后,赶忙环顾着四周,看看有没有镜子什么的。
可能是因为没开灯的原因吧,不算明亮的月光还不足以让我找到镜子的位置。
也可能是这里压根就没有镜子,或者是房间的主人把它塞进柜子里面了。
不过我已经确信自己变成了女儿身,或者说是我的魂魄依附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之中。
小说中,怎么说明这种情况来着?
重生?魂穿?夺舍?
算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或者说得更加贴切一点,夺得了第二次生命。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点自私,但是我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是一点愧疚的心情都没有呢。
我记得自己以前明明是老好人来着。
但是我的心中就是没有生起哪怕一点的惭愧。
反而有种'抢了就是我的了,这都是我的造化。'之类的想法。
记忆中的自己与目前的性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割裂感。
可能是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影响,导致我的本性也发生了改变吧。
我勉强借着微弱的月光找到了墙上的开关。
咔哒
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咔哒 咔哒 咔哒
"啊?!停电了吗?"
或许是我在惊讶之于,说话声稍微有些大了点吧。
我的声音惊扰到了门外的某只东西。
啪嗒 啪嗒
一阵光脚踩地板的脚步声之后,房门的那一头,似乎有一个可怕的疯子,他正在毫无规律地胡乱拍打着这个木头材质的房门。
哐哐!哐哐哐!
一时吓得我跳回了床上,怯生生地向门的那一头小声问道。
“那个...外面谁呀?”
不过除了木门被拍打得更加响亮外,并没有其他声音回应我。
我努力鼓起勇气勉强将身体挪到了房门前,靠近了些之后才听到门外除了敲打声之外,还夹杂着如野兽般低沉的嘶吼声。
听到后我只感觉脊背一凉。
我连忙伸出手按下门把上的按钮,咔哒一声,从里面彻底反锁了房门,除非外面的那个家伙有钥匙,否则它休想进来!
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就从课桌底下抽出椅子,斜靠在了门把的后面,虽然它可能什么软用,但是有个东西抵着起码可以图个心安吧。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紧绷的神经也才略微放松了下来。
却不料这一放松,我的双腿也跟着一软,我以鸭子坐的姿势跌坐在了地毯上。
我这才发现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腿已经软得爬不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离地面更近了一些,之前就一直闻到的怪味更浓郁了一分。
那是一股腐烂似的腥臭味,正源源不断地从门底的缝隙中流入房间。
或许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经不起这般刺激吧,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些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哈哈......好吓人了啊......
门外的那个东西,应该是小说之类的作品中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丧尸吧。
以前我年轻的时候还经常幻想着,要是哪天丧尸病毒爆发的话,自己肯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发育,然后变成小说里那般称霸一方的大佬。
然而现实很残酷,我只是一只会被丧尸堵门的软脚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