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佩拉约的世界(二)

作者:玫藤堡 更新时间:2022/2/18 22:24:32 字数:2927

我的入伍仪式正在14岁那年生日当天举行的,从那天起,我正式成为了克里斯蒂里利亚王国空骑兵的一员。为了学会飞行侦察、骑乘战斗、战斗咏唱和空龙的完全驾驭,我在部队里同其他较我稍年长些的贵族子女进行了近六年的训练,伊索尔德姐与菲奥南多小姐与我都是自那时起便相识了,至于空骑兵的其他成员像阿列克谢和唐娜乌拉卡则是在正式入伍后才逐渐熟络起来。

我们最初是服役单位,都是空骑兵团的飞行部队,不同于下属的地面部队和水面部队,飞行部队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一直没有固定的驻地,我们常年辗转在克里斯蒂里利亚王国的各个角落,半是训练、半是巡逻,直到艾塞德发生异教徒起义前,我们都没有执行过战斗任务。

在服役的第二年,我们接到了空骑兵团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任务,为比提埃女王的提供为期一个月的护卫工作。那时的空骑兵刚刚开始组建,作为昂贵的新兴兵种在传统的海军大国克里斯蒂里利亚王国中总是被海军的人所轻视。接下这个任务,无疑是为空骑兵树立威严,而对于第一代和第二代空骑兵成员(空骑兵内部按接受顺序的批次分代,阿列克谢和菲奥南多姐是第一代成员,伊索尔德姐和我是第二代成员)来说,比提埃女王共度日子绝对是终生难忘的。

我们的任务从王都熙德开始,我们的军服是从那时起改用了棕色布料,也是从那时起空骑军军服变得华丽了起来。据说按着女王喜好进行了军服上的改革。第一次见到女王是在王室外的吊桥上,比提埃女王在近卫军的护卫下走出宫殿,她身上穿着与我们相同的军服,但她美丽的脸庞却散发出一种不同于任何人的气质,以致于在众多护卫当中可以立即辨认出谁才是女王,那属于王的气质,是属于统治者的气质,是在天真中散发出明智,在平静中散发出威严。

比提埃女王很年轻,幼时曾是艾塞得王国的异教公主,她嫁入克里斯蒂里利亚王国之后半岛才完成了彻底的统一。那些年护卫工作正是为了举行她的登基仪式,按照联姻时签订的条约比提埃成年后继位为麦迪纳及艾赛德之王与克里斯蒂里利亚王控制整个国家。

登记仪式是在艾赛德一月都阿尔摩哈德红宫举行的,在以王希德前往阿尔摩哈德的途中,女王第一次体验了骑乘空龙的飞行,虽然一开始的起飞很是痛苦,但这种在空中自由地活动的快乐,仍使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也许只有在那种时候,女王才是为自己而活的。

在红宫举行的仪式上,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只是在异教风格的王宫举行罗慕路斯教式的仪式会有些违和,女王穿着华丽的空骑兵军服在阿列克谢的护卫下登上了古老的大理石王座,在神职唱诗的歌声中带上了阿列克谢所捧的王冠,也是在此之后,阿列克谢便总是使用比提埃女王的登基护卫这一头衔自称,这大概便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光荣吧。

在登基仪式结束之后,我们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巡游护卫任务。除了国墙之内的部分之外,我们还飞过了伊伯尔海峡,抵达了海外的伊伯尔、提尔、安达这三块特别的领地。在提尔南部的高原上,我们协助了女王进行了对萨拉曼达的狩猎,那是干燥的惊人的沙漠原上,我们在碎石地上找到了一只正在享受日光的萨拉曼达这种巨大的蜥蜴魔物有着火焰一般的鳞片与苍白的颈尾毛发,它的身上散发出硫磺的味道,在空气中难闻得让人十分印象深刻。

女王持着气轮枪,向萨拉曼达打响了狩猎的信号,在所有人都进行了一轮射击后,那魔物便已在沙漠被炸得四分五裂了。比提埃女王用剑抛出了它的魔石作为胜利的象征高高举起,从此在空骑兵历史上第一件染血的军服便穿在了伟大的比提埃女王身上。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返回了伊伯尔的空骑兵团地面部队驻地,与当地的士兵们一起举行了盛大的宴席,在那里女王发表了“空骑兵团永远是我最忠诚勇敢的珍宝”讲话,并为阿列克谢赐予了艾塞德境内的领土,使他成为了第一代唯一一个在国境本土之内拥有领土的贵族。

说来有趣,在私下的时光里,阿列克谢也总是会陪在比提埃女王身边两人之间的气氛时常会变得有些暧昧不清,但王族的事,对于我们只需知道忠诚就好。

宴会上的珍膳琼浆随时间一道消失,在期临近午夜的时分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醉鬼,如同烂泥一样与地面上瘫软。我和巴列克兰的希梅娜还有克里斯蒂亚的阿萨哈拉坐在酒水较少的一桌,(我们都是空骑兵中太年轻或者不喜欢酒精的成员),等到宴会结束,我们才随着那些免强还能动的人一起回了室内。

嘛,其实有些后悔没有和她们一起去住三四人一起的房间。

我的房间是和伊索尔德姐一起的,但在宴席方才办的时候,她和菲奥南多解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听她们解释说是去营区外的山上看了星星,嘛,虽然我其实不太相信,不然两个人何至于会忘记将门关好呢?

对,我回室内之后,正好看到他她们两个人在床上做那种色色的事情,而且两个人都没有发觉自己忘了把门关好。在半掩着门扉中,伊索尔德姐的叫声不断传出,我捂住嘴躲在木门后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两人不断的做出大胆的行为,那种场面羞得让人不忍直视,伊索尔德姐就像忘记了一切一样,不时发出可爱的声音,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如此弱势的模样,大概只有与菲奥南多姐在一起时,她才会卸下自己坚强的伪装吧,我很清楚她们两人之间爱情的朦胧,在不知不觉中的开始,又在不知不觉中越线,对于伊索尔德姐,菲奥南多姐注定是她命中的光亮,但对于菲奥南多姐,伊索尔德姐却仅仅是过客,但这些也是后话了。

生命中的记录有光明填充,可我生命中的空虚又有谁来填补呢。我环抱双膝一在那半掩的木门上在别人幸福的声响中独自回首过往,我依然忘不了贡戈拉的惨象,不管是死在我面前的吉拉德还是街头遭遭到屠戮的市民男女,一切的一切饱历记忆与时光的冲刷但愈加深刻的鲜明。

他们是在为了不值得的我而死。

尽管菲奥南多姐与伊索尔德姐都知道这些往事,但她们都没有谴责我的无能与昏庸,如果不是我的自私,一开始便将爵位交给叔父,爸爸妈妈们大概就不会死去吧,我大概也不必作为他们的女儿不断悼念了吧。

那天,直到她们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我才回到了房间。

在经历了一个难眠的夜晚之后,我们接到了女王要在此暂时休息故部队要在驻地休整的命令,所有人都高兴能在任务中得到休息的机会,只有阿列克谢一直在为女王跑东跑西,可能是因为宿醉的缘故,比提埃女王那一天一直在卧室里休养,我们便在驻地里散散步,挥挥剑,不时地开开玩笑,就这样消磨着那个悠闲的白昼。

伊索尔德姐一直牵着菲奥南多姐的手,在不经意中流露出少女的依恋与喜欢。那种软弱是她在日后再也不曾见过得,但也是她的青春活过的最后证明,在菲奥南多姐退役前一年的某次回本家的休假中(在此之前,菲奥南多姐和何其他一代成员一直都与本家保持着断绝)她迷上了某个瓦伦西亚贵族的女儿不加掩饰地决定了退役,虽然那年她24岁,伊索尔德姐23岁,大家都在退役与调职之间犹豫着不知前路,可只有被伊索尔德姐身爱着的菲奥南多姐毅然选择了退役。

从此,“兵团双剑”折断了一半,剩下一半成了当下一切的至宝,菲奥南多姐走后,伊索尔德姐去了水面部队,唐娜乌拉卡和阿列克谢去了地面部队,可惜我是他们调职之前的三年调往地面部队的,因此大家全部没能再次相聚。

说回比提埃女王登基后的那个夜晚,在一天的休整结束后,伊索尔德姐独自离开了驻地,负责了次日路线的检查,留下我和菲奥南多姐一直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那天夜晚依旧是菲奥南多姐与女人缠绵的一晚,只不过这一次她身下的是我而不是伊索尔德姐。

“菲奥南多姐,你能抱抱我吗?”

“嗯......”

“拜托你,请对我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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