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妳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盤腿坐在草原上跟水月聊天。
「剛剛。就在有一群史萊姆離開的時候。」
那代表水月今天才甦醒的,我繼續提問著。
「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很正常,除了突然變成原型之外。」
「你的原型真的很大隻。」
「你怎麼說我胖,你這壞小孩。」
水月從後面抱住了我,我羞澀的想掙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喔,很多事都瞞不過我這個前妻喔。」
「停…別,不要那裡…」
狼耳被軟嫩的青草瘙癢著,感到奇怪的舒爽。
「遊戲時間結束囉。」
水月突然放開了,失去支撐的我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去離這裡最近的城市。」
我問問水月,看起來她對這裡一無所知。
「那我們怎麼去?」
「…」
無奈只得叫出審判來載我們了。
…
感受著陣風輕撫著臉龐,我們騎在審判身上,而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跟水月說著這片大陸的歷史。
「依照妳這麼說,我們該怎麼回去?」
水月問了我。
「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聳了聳肩。
「還有那群人,你要怎麼面對他們?」
「能閃就閃。」
「你的作風一如往常的魯莽呢。」
水月語畢便把手放到我頭上不斷撫摸。
「啊啊,停手,再摸就要變笨了。」
為什麼我會像小孩子一樣被摸頭啊!
…
「話說,妳要不要換一件衣服,我不想跟暴露狂走在一起。」
水月只穿著一件日式傳統泳裝,以及一條過膝襪。
「也是,幹嘛,一直看著我的身體,是不是想要一點啊?」
水月故作誘惑的拉開被高聳的山峰立起的領口,我連忙轉頭。
「少拿兩噸脂肪噁心人了。」
「無趣。」
咕嚕,噗啊。
水月在後面玩弄著她的水份,而我在前方警戒著,雖說快到帝都了,但有可能會一些魔獸或強匪偷襲。
「好了,這樣如何?」
原來是在換衣服啊…
「妳哪來的衣服?」
「別忘了我是史萊姆,我不用穿衣服,這些都是我用史萊姆體液做的。」
水月將黑色長髮整理好後將髮髻插好,綁成丸子頭。而身上的衣服也從暴露的泳裝換成了神秘且性感的低胸禮服,彷彿在舞會中的黑色玫瑰一樣綻放著。
「你是來相親的嗎?」
「貧嘴!」
在打鬧中,終於看到了高聳的城牆,牆上的魔法陣與防守機械令這座城看起來更加壯觀。
而下面正在排隊著入場,隊伍非常冗長,要通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水月,怎解?」
我詢問了正在思考的水月,我自己也有提議,但有些強硬。
「衝過去,我們現在騎著一頭狼,沒人會攔住的。」
「是啊,然後我們就進監獄了,提議真棒,我會丟下妳的。」
「不鬧,先把坐騎收起來,我想到辦法了。」
水月終於收起輕鬆的笑容,開始正經的討論。
「好。」
…
入夜,我與水月趁著照明魔法沒有掃到前來到了城牆下,並躲過了第一隊巡邏隊。我隨後施放了佩羅德之眼,觀察著兩批巡邏隊的交接時間,並將這段空窗期告訴了水月。
水月聽聞後點了頭,幫我上了史萊姆的體液,聽她說這樣可以折射可見光,實現迷彩光學。
「抓緊我,我們要升空了!」
我抱著水月,一邊看著魔法,確定沒問題後拍了水月兩下肩膀。
水月收到暗號後,將兩隻手幻化成史萊姆搭上城牆邊,隨後一躍而起,並放開了雙手。
我們整個人就像砲彈一樣飛出去,但由於已經套上迷彩,所以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
「欸,湯瑪斯,你不覺得今天有點冷嗎?」
一名衛兵在城牆上的瞭望塔看著觀測魔法,一邊問著跟他一同站崗的朋友。
「zzz…」
打呼聲從旁響起,他無奈的踢了湯瑪斯一下。
「醒醒,懶豬。」
「啊?敵襲?」
湯瑪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朋友。
「如果有敵襲我就丟下你了。」
「喔,那傑夫,你有發現什麼嗎?」
「沒。」
傑夫搖了搖頭,就他站崗十年的經驗還真的沒什麼大事情發生。
咻!
破空聲響起,傑夫看著觀測魔法,卻沒發現什麼,或許是鳥吧,他這麼想。
「湯瑪斯,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
傑夫打算向湯瑪斯詢問,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湯瑪—」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白色的身影閃過,隨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
上來城牆後,如果要進城就得經過那座瞭望塔,水月在外面把風,而我用佩洛德之眼確定裡面只有兩個人後立刻進去將他們擊暈。
「搞定。」
我在裡面叫水月進來。
「沒想到這世界居然還有類似聲納的魔法,這科技樹得點多歪啊。」
看著能夠掃到遠方的魔法,我思考著更多的可能性。
「走吧,在他們醒來之前趕快進去。」
「嗯。」
一邊躲著巡邏隊一邊前進著,在躲過第四隊後我們終於從城牆上跳下,來到了一戶人家的屋子上。
咚。
看著路上一隊又一隊巡邏隊,感覺到有些異樣。
「水月,你不覺得巡邏隊伍好像有點多嗎?」
「是啊,看起來像在戒備什麼。」
水月看了看巡邏隊伍的方向,跟我說了她的想法。
「那我們現在要住哪?我們身上可是一文不值喔。」
「對吼。」
「…」
我們又陷入了另一個煩惱中。
「對了!」
「!」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而水月被我突然嚇了一跳。
「之前有人委託我去找人,我們可以找他尋求幫忙。」
「如果對方不幫忙呢。」
「我們可以強制讓他幫。」
「那地點呢?」
水月問。
「中央墓園,我找找。」
開啟了技能開始逐一搜尋,終於看見一片比較大的墓地,是說,誰會在城中建造一片墓園?
「找到了,那邊。」
「哪?」
「跟我走就對了。」
依照路線,在屋簷上跳躍著,身上的史萊姆黏液還沒消失,所以底下的衛兵是看不到我們的。
「在前面了!」
指著一個方向,水月也看到了那座墓園,而墓園前方是一座修道院,紅說拿給裡面的人看就好了。
咚、咚
兩雙鞋子落地的生養在空曠的廣場響起,我和水月來到了修道院前面,看著有些破舊的修道院,讓我想起在中土森林的邪教。
「發什麼呆,走吧。」
水月推了一下,將我從回憶拉出。
「嗯。」
叩叩叩。
敲了一下門,不知裡面有沒有人。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後傳來,隨後開門的是一名男性。
「小姐們您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男性穿著寬鬆的神父服,一臉和藹的詢問我們。
我不發一語的將背包中的徽章交給他,當他看到徽章後臉色逐漸哀傷。
「進來再說吧。」
神父將我們領進,隨後將門鎖上。
「請跟隨我,後面有客房可以休息。」
「嗯…」
我跟水月觀察著四周,這間修道院大的有些不尋常。
「知道我在想什麼吧。」
「我知道。」
我跟水月一起點頭,再加上而且聞到了不少味道。
「這間房間隨意使用,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神父說完就很快地離開了,我跟水月進了房間,觀察了環境。
一間普通的套房,有著一張雙人床跟書桌。
「等等,有問題!」
水月點了一下我的手背,用耳語跟我交談。
「嗯?」
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我被壓在床上!
「欸!?」
發生什麼事了?
「水月?」
水月將書桌中的夾縫用體液封起。
「果然,有監視魔法的存在呢。」
監視魔法?
「問題解決,那我們該做正事了。」
正事?
水月一臉紅潤的接近我,我瞬間感受一股惡寒與危機。
「你想幹什麼!別過來!」
「當然是,欸嘿嘿…」
…
在告解室的神父正看著監視所傳回來的畫面,但他怎麼看,都只有一片空白。
「算了,先不管他們。」
「你的工作完成了,組織要你去下一個地點待命。」
充滿磁性的嗓音從對面的懺悔室傳來。
「了解。」
「還有,風暴將至,做好準備吧。」
「…」
隨後神父離開了告解室。
「聖女徽章…」
「從藍被處刑後,妳就變了。變得更加堅強,但內心卻更加脆弱。現在,王國開始衰弱,斯頓海姆也開始坐不住了,而妳卻消失了二十年。茱莉亞,妳的忠誠還可靠嗎?」
磁性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隨後他接到了傳話。
「嗯,我馬上到。」
空空的懺悔室,只有燃燒的菸草證明剛剛還有人在此。
…
「哈啊…哈啊…」
凌亂的床鋪訴說著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而在床邊的水月正撫摸著我的頭。
「芬醬好可愛…」
「才沒有!」
我為什麼要臉紅!這不是我!
「好啦,剛剛如何啊?」
想到上一刻的風雲湧動,我恨不得現在把自己縮緊棉被裡。
「還是很可愛呢。」
「咕…」
水月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下來。
「有人用傳送魔法,我感受到空氣的不尋常感了。」
「哪裏?」
我立刻進入了狀況爬了起來,但由於我正一絲不掛,感受到涼意後又縮回去棉被裡。
「沒有過來的意思,你先休息吧,我來守夜。」
翻來覆去的確令我有些疲憊。
我瞇上眼睛,睡意很快地襲來。
…
看著均勻起伏的胸膛,水月將手放到芬的頭上繼續輕撫。
「九年前,我礙於工作關係沒時間陪你,在這期間我一直很愧疚,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現在,我們已經重新開始了,這次會把握好機會,一直陪伴你,來彌補過去對我、對你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