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我们谈谈吧。”
窗户打开，一身黑色风衣的伦纳德跳了进来。
“小姐，您真的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被刺杀和绑架之后还能睡得那么安稳的。”
“...”
冷静，一定要冷静。
姜晓雨在脑海里疯狂提醒自己，这个逼是个序列5，这个逼是个序列5，打不过，打不过，冷静，冷静。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进入女孩子的梦境里后出来还能调侃一下的。”
她冷着脸对伦纳德说到。
刚刚的梦境中的那个她并不是姜晓雨，而是克莉儿。或者说，是克莉儿身体中残留的一些灵魂。
因此，经历梦境的并不是她，而是克莉儿。她是以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上帝视角的姿态看着整个梦境的过程的。
而克莉儿的灵魂并不完整，只有些许的记忆，因此才会对伦纳德毫无防备，直接跟着伦纳德走。
但是正因为这样，姜晓雨就免疫了被拖入梦境，从而能够亲眼看着所有梦境里发生的事。
“我再次询问一遍，你真的不记得爆炸发生的时候的事了？”
伦纳德正色道。教会的任务还是有必要完成一下的。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她冷着脸回答道。
“那就只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见姜晓雨不愿配合，伦纳德便想使用强硬手段。
伸手拉过姜晓雨的手，他往窗户外一跳，带着姜晓雨从房间内冲了出去。
因为伦纳德是高序列非凡者，身体的强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是以，姜晓雨是被他拉着在房顶上面飞窜。
张嘴刚想讲话就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姜晓雨适应了好一阵才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喂，去警局？还是黑夜教会？”
知道反抗无用，她也懒得反抗。这再次也是个序列5，自己的灵性爆炸鬼知道能打多少伤害，何况灵性还没完全恢复，总不能再找“愚者”借一下灵性吧。
说起愚者，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找愚者先生道谢。因此用古赫密斯语低声说到：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您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您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我感谢您的眷顾，感谢您的慷慨，感谢您在危难之时赐予我的灵性。”
借了神灵的力量，自然是要还的。不过，这个还是还以感谢，神灵并不需要无意义的回礼。对于祂们，更加需要的是信徒。
这一点是她从“愚者”先生身上看到的知识，“愚者”先生有意让她去传教，因此才传了那么多知识给她。
“你猜。”
伦纳德的嘴角略微翘起，移动丝毫不见减缓。
“那为什么不去塔罗会呢？”
“...!”
他的身形顿时一滞，差点从房顶摔下。
“喂你停下来也要说一下啊！”
姜晓雨本就是被拉着，刚刚说的话让伦纳德停住了，也让他的手松开了。但高速运动的惯性让她还在飞，飞出一块屋顶了才开始坠落。
简单来说，就是她被甩飞了。
“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伦纳德在一片瓦砾中找到了一身灰尘的姜晓雨。
“你是...“皇帝”？”
“咳咳咳......是我..咳咳咳..”
她咳嗽了一会，将吃进去的灰尘咳了出来。
“啧..”
伦纳德一拍脑袋，二人竟是没有能讲的话题。
“我说“星星”，你难道平常都是这么带人去教会的吗？”
姜晓雨先开了口，扶着自己被摔倒的地方，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摔倒了，去不了教会了。”
“嗯...挺合理的要求，但我拒绝。”
“你萌死了。”
“？？？”
“我需要一辆公共马车。”
“小姐，你带钱夹了吗？”
“你付钱。”
拦下一辆公共马车，伦纳德一脸便秘的表情，付了车钱。
“去黑夜教堂。”
片刻后，黑夜教堂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灰尘满身的白发姑娘和一个红手套。
“伦...伦纳德，你为啥非要给我拉来这里？”
“你不愿意说，我们就只能采用别的手段来获取信息了。”
“....”
教堂内部的人员虽然多，但都是公职人员。大晚上的没几个人会来教堂，除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伦纳德还是如同刚出来那会拉着姜晓雨，进入了一处隐秘的房间。
“我今天来的时候没见过这里啊...”
“你没来过的地方还挺多的。”
他按下几块砖块，一个暗门出现在面前。
“怎么你们这些人都这么喜欢用这种暗门的...”
上次德玛尔家里也是，去地下交易市场也是，就连现在被带到黑夜教会，也是用的暗门。
“你们？”
伦纳德精准的抓到了这一信息，问到。
“呃...”
她自觉的闭嘴了。
德玛尔虽然有瞒着自己的事情，但毕竟同为华夏穿越者，最好还是不要暴露相关的信息。
二人走进暗门，门内是一段很长很长的阶梯，是真的很长。
走下阶梯，伦纳德熟门熟路，很快姜晓雨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内很暗，但是有着些许蓝色火焰照明。坐在正中的，是一个略微有些矮小的红发小姐姐。她背对着房门，面前的桌子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卡米拉小姐，需要麻烦你通灵一下这位小姐。”
伦纳德整理了一下衣角，说道。
“好的。伦纳德先生，方便问一下吗，这位小姐是犯了什么事吗？”
轻灵的声音响起，卡米拉转过了身。
“不，并没有。只不过是目睹了现场却又忘记掉了而已。”
同为塔罗会的成员，能保一下还是需要保一下的。
“好的。小姐，请看过来。”
姜晓雨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卡米拉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着青蓝色的液体。
打开瓶盖，一股幽香味散发了出来。
“安曼达纯露，上一个通灵者遗留下来的。用来通灵的效果很好。”
听到这一句话，伦纳德的脸明显的沉了一下，略微有些沉默。他拉过两条凳子，自己坐下后示意姜晓雨也坐下。
“通灵？”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她滴了两滴纯露进旁边的小火堆里，一股淡淡的味道散发开来。
“这是....宁静草的味道...”
姜晓雨鼻子耸了耸，一股和之前相似的困倦袭来，眼睛非常酸涩，想要直接闭上。
“放轻松，只是通灵而已，对你的灵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轻灵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她的双眼缓缓合拢。
纯露的味道非常好闻，姜晓雨发现，哪怕自己是闭着眼，也能看到周围的景象。只不过，是覆盖着一层青色与蓝色的滤镜，只能看清楚这两个颜色。
她看到，卡米拉站了起来，转回了桌子，看到自己离开了这个房间，看到自己回到了家中。
画面如同八十年代的老电影一样，带着滤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脑子逐渐清醒。
“这是...我被刺杀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