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那个邪教所信仰的邪神，拥有能够将魔药凭空赐予到信徒面前的能力，并且没有大范围干扰现实世界的能力。”
“干扰现实世界？”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当然你们不必明白其中的意思，说通俗了就是这个邪神没有直接进攻我们的办法，否则当时我们就会被当场杀掉了。”
姜晓雨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我查阅过前几年轰轰烈烈的廷根邪神子嗣降临案，发现了一个规律。”
“这种，不，这些邪神，祂们或是出于能力不足，或是出于我们头顶有神，种种原因，导致祂们无法直接干扰到我们的世界，而廷根案之所以会有那么恐怖的一尊邪神降临，我推测是因为收集到的负能量足够多，足够大量，以至于能够让邪神跨越空间，跨越阻碍，直接降临现实世界，也就是直接对我们进行攻击。”
“而根据我们所信仰的女神和风暴教会，愚者教会，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等神灵都几乎不现身，但是对神灵的祈求都会有回应，以此判断，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也就是这些神灵们在为我们抵挡邪神这种可能性更加大一些，这也能解释为何现在神灵从不出世。”
她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望着眼前正在做笔记的艾布纳队长。
“也就是说，之所以我们现在还能平安无事，是女神在为我们遮风挡雨。”
他的笔头在纸上写写，又划掉，用笔杆子杵着自己腮帮子沉思着。
“不排除其他教会的神灵也在抵挡邪神的可能。”
假如说把姜晓雨所在的地方设为现实世界，则邪神所在的地方就是里世界，而神灵正式在里世界与现实之间建立了防线，阻止有邪神进攻表世界，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一些邪神信徒在悄悄地帮邪神进攻表世界是很正常的，而姜晓雨所在的值夜者，甚至是风暴教会的代罚者，蒸气教会的蒸汽之心，都是为了除掉表世界的“叛徒”而存在。
当然，这只是姜晓雨的推测。
有愚者先生做例子，可以看出神灵几乎都是有什么原因走不开，不能直接降临现实，但却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对现实世界进行影响，这点和邪神一样。邪神是进不来，而神灵则是走不开。
“我会把你的推测上报主教，祭司，你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功勋，足够你晋升序列8了。我听伦纳德说，你是律师序列的，教会内部没有你所需要的魔药配方，当然，就算有也不能现在给你魔药，你必须先进行两到三年的观察，等到完全没有负面现象了，才能让你晋升。”
“负面现象？”
“我没和你说过吗？哦，不对，你不是在我们教会里喝的魔药。”
艾布纳将各种报告整理在一起，又抽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连同报告一起递给姜晓雨。
“你去把这些报告送去主教那，然后拿着纸条，去找卡米拉，她会教你一些非凡者相关的知识，比如晋升，比如序列，当然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但是这是规矩。”
“虽然我确实知道一点，但是我认为还是需要系统的学习一下。这方面有教材吗？我想带回学校里看。”
“嗯...教材，很棒的想法，虽然现在没有，但是之后就有了。”
“之后大概是多久？”
“得看你工作效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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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的小房间内，她正围着一锅邪异的...姑且算是液体，正围着液体发小。
“嘿嘿嘿嘿嘿嘿.....加入金牛花，加入紫嵩，加入三角犀牛的眼泪与血液...”
那一锅勉强算是液体的玩意，粘稠无比，蓝色的主基调上浮着不知名药材，花花绿绿，一种奇怪的绿色液体漂浮在蓝色之上，沉浮起落，咕嘟咕嘟的冒着人看一眼就觉得十分不详的气体。
“喂，会死的啊！”
那气体漂浮到半空，便化作骷髅头状，随后消散与空气中。
姜晓雨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人生观。
第一次，是在看到穿越者前辈罗塞尔大帝的日记的时候，发现原来穿越也能这么...咳咳，为了过审我就不细写了。
第二次，就是现在，她发现，原来卡米拉这个序列不明的药剂师，还可以这么，恐怖。
她和伦纳德在一起讨论的时候，还怪有cp感的，甚至姜晓雨还有在脑海中磕这一对的糖。
但是，现在在锅子旁边炼药的这个人，姑且算人，给姜晓雨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哦，是姜晓雨啊~”
她声音娇柔软糯，但在姜晓雨耳中，却如堕冰窖般冰冷。
“新的药水要好了哦，要来尝一口吗？”
卡米拉微微笑着，一手放在右脸，侧头看向姜晓雨。
“不不..不不...不，我觉得大概应该也许不需要吧。”
在姜晓雨的视角，那个恐怖的卡米拉身后仿佛散发着浓郁的紫色的气体，脸上的表情看似温柔实则宛若恶鬼的面容。
“不用和姐姐客气啦，待会里面的液体再少一些，你就可以喝了。”
说话间，坩埚发出蒸气，宛若提醒着人说，要睡好了。
“哦，好了！”
卡米拉转过身，用一个玻璃瓶将液体收齐。
“克莉儿妹妹，来，这是伦纳德特意让我给你做的药哦~”
她缓缓走向门口的姜晓雨，姜晓雨本想撒腿就跑，但不知在什么原因的影响下，双腿愣是迈不动一步。
“我我我我我我我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反抗无效，在姜晓雨嘴吃的时候， 卡米拉把瓶子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药水...勉强算液体，吨吨吨的灌进她的喉咙。
宛若糖浆一般的液体灌入后，先是火辣辣的灼烧感，随后又是一股极强的苦涩味道传来，让姜晓雨难受的咳嗽了几下。
“咳咳咳咳咳咳...呕！”
她非常没风度的干呕了片刻，喉咙里宛若要钻出什么一样，身下的影子疯狂抽搐。
痛苦，如今以来经历的排行能上第二的痛苦，快要追上上一次服食魔药的痛苦。
姜晓雨用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喉咙不停干呕，中间穿插咳嗽，片刻便躺在了地上。而身下的影子，宛如套着野兽的袋子一般，不规则的东一突起西一收缩，宛若变形一般。
“收束自己的思绪，尽量冥想，在你脑海中消耗掉新增的超出你所能容纳上限的灵性，稳住自己的呼吸，稳住，慢慢来，对就这样。”
卡米拉在一旁用手拍打着姜晓雨的后背，红发洒在姜晓雨脸上，有些痒痒的。
“我知...咳咳...我知道，让我自己来，呼....”
她强迫自己把手松开，被掐的有些泛紫的小脸不停地喘息，却又捎带着些许规律，她努力的收束自己呼吸，尽力维持至正常水平，脑海里也描绘着一个又一个绚丽的景象，以消耗掉多余的灵性。
在多重努力下，不良反应终于是消失了，但她的手上沾染了些许暗影。
这些暗影来源于她自己的影子，是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时候，不知怎样沾染上的。
她用手撑着换换坐起身子，看着自己这一漆黑的手臂。
“看来，你已经成功了，伦纳德的判断没出错。”
卡米拉欣喜的望着脸蛋微红的姜晓雨，那是紫色消退后的红霞。
她伸出手，将地上坐着的姜晓雨拉起来，笑道：
“恭喜，你已经是序列8了，还差一点就能追上我了。”
“你给我喝的是魔药？”
“嗯，伦纳德给的，他让我强行灌给你，不用给你面子。”
“....”
“他序列几？我想给他来一da..”
短暂的沉默后，姜晓雨发出了灵魂质问。但话还没说完，就强制打断施法了。
“可能也许大概是序列4吧。”
“我觉得他做的蛮对的。对了我想请他来一打啤酒，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诗人应该会挺喜欢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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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今天的塔罗会上，姜晓雨黑着一张脸。
“罗塞尔的非凡特性已经成功剥离，下一步就是注入审判者非凡特性，混淆祂的存在了。”
伦纳德说道。
“嗯，有我和克莉儿，混乱愚弄这一规则之后再替换非凡特性，同事将祂的存在更改为审判者，这并不难。”
“所以，在此之前...”
伦纳德周遭的灰雾散去，迎面而来一道漆黑暗影。
正中靶心。
祂后仰着倒下。
“克莉儿！你干嘛？”
祂狼狈的揉搓着身上唯一还被灰雾覆盖着的脸，不满的说道。
“报复你一下。”
高冷的暗法师并不屑于多费口舌像一个序列低于自己的小天使解释，并再次弹了一道暗影。
“不就是之前你晋升序列8的时候帮了你一把吗？”
“呵呵。”
姜晓雨浑身被暗影笼罩，断开了与灰雾的链接。
一旁的愚者发出了“库库库”的笑声。
“可恶的克莉儿！！！”
源堡之上，侍奉女神的天使伦纳德发出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