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陈琛的调查却没了进展，对于调查方向也没了头绪。
距离事发时间越远，线索就越少。
一无仇，二无怨，这座小城表面上又是如此安静祥和，根本就没有什么报复社会的杀人魔——似乎一切都只是陈琛的空想。
要不要放弃这不切实际的目标？
东野奎吾曾落墨道:“要选择这个就要舍弃那个，如此反复，这就是人生。”
陈琛宁愿舍弃头顶灿烂的星河，也要选择脚下漫漫的征途。
她决定再去见段绛一面。
或许上次她漏掉了什么东西。
傍晚的天气很好，风不抵秋日凉爽但也不燥热，落日融入地平线的怀抱，无意间为陈琛的发丝渲染了一抹金黄。
通身闪耀着光芒的少女，惹得路边摊的顾客们驻足观看，更有甚者，吹起口哨挑逗她。
“喂，美女，来陪我们喝一杯啊？”
声音来自烧烤摊边举着酒瓶的油腻男子们。
渣滓，蛆虫。
陈琛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却还是微笑着转过头去:“大叔，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哦。”
“哈？未成年？你们听听，这小丫头，明明发育这么好，还说是未成年。我说你，装什么清纯啊？”
“学生妹是吧，老板喜欢对不对？”
污言秽语如石块般砸在她身上。
要事在身，陈琛可没工夫陪这群社会败类胡闹。
她不再予以理会，径直朝前走去，却被一只有力而粗糙的大手一把拉住，硬生生扯到摊旁。
那些目光霎那间变得炙热，包括但不限于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流氓。
“我说大叔，不想蹲局子的话就撒手。”
“口气还挺大，不就是让你来喝一杯吗？”
急躁助长怒火。
陈琛猛地抬起膝盖顶在那人裆部，反手掏出手机按下110并高举起。
“怎么样，力度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来一脚？”
明明在浑身颤抖，语气却丝毫未显出软弱。
“孩子，你怎么了？”
刚刚表情猥琐的油腻男变得慈爱祥和，陈琛一时间不知所措，以为是看花了眼，可那人确实双腿微颤着没错。
“你，你不是……”
旁边的人笑着起哄，笑声爽朗。
“小姑娘，刚才你发夹掉了，人家刚刚夸完你好看，好心好意捡起来拉住你想给你送过去。也许是不知怎的吓到你了？你这一膝盖别搞得他断子绝孙。”
“喂，胡咧咧什么呢，人家就是个小姑娘，少开荤腔。”
“刚才你们不是再骂我吗？”
“看你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定是听错了。你这样精致的女孩，我们夸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骂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汹涌的海浪，猛力拍打着陈琛的脑海。
段绛走后，好像麻烦事也多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