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从谁那里知道的娜娜莉下体瘫痪眼睛失明的消息的?】【是父亲告诉我的——哔——测试者在说谎】
【……现在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玛丽安娜殿下遇刺的事情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我不知情!——哔——测试者在说谎】
拿着录制的卡莲的声音回到总督府的柯内莉亚并没有立即去办公,而是叫叫人搞来了一台帝国最新式的测谎仪,现在她正在用这台精密仪器测定刚才卡莲和自己说的话的真伪,测谎——用机器测量人,本身并没有得到帝国司法和情报甄别部门的认可,因为许多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间谍都能逃过检测,对于那些心理素质超好的惯犯也没用,总体而言准确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几,但这对柯内莉亚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她正在一个人操作着这台便携式测谎仪,她很明白不管今天得到任何结果这段录音都必须销毁,不然后患无穷,因为她很清楚继续深究下去尤菲也会受到波及。不管什么结果她都不能立即反应,因为那样会伤害最爱的妹妹但却不会影响她渴求真相。
【玛丽安娜师父是我心爱的启蒙老师,她悉心教育我关心我多年我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伤害她?——哔——说谎!】
听到测谎仪分析出卡莲在这句话上都说谎了,柯内莉亚十分震惊,她原本以为卡莲或许是无意的或者被迫的,却没想到深受师父宠爱的她,居然一直想伤害那位爱着她的师父,柯内莉亚做梦都没想到,但惊悚的还在后面
【我和你一样爱她!——哔——说谎】
【尊敬她!——哔——说谎】
【信赖她!——哔——说谎】
【仰慕她!——哔——说谎】
【伤害师父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呀!——哔——说谎】
但是得到的现实实在是太令她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认识多年从小信赖的师妹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一开始以为是机器出毛病了,但用自己做了几次测试她知道机器没问题,那么卡莲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靠近玛丽安娜的呢?这不就很明显了?
‘卡莲从一开始就对玛丽安娜毫无认同感甚至到了想伤害她的地步,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黏在玛丽安娜身边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么说……师父不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
这最关键的一句话通过检测,让柯内莉亚稍微放下了点心但紧接着……
【那么你知道师父是谁杀的吗?】
【当然不知道!——哔——说谎】
“不!!!!!!”
疯了,柯内莉亚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她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骗她,在骗白羊宫的所有人。
她明知凶手是谁,她恨着玛丽安娜,又知道凶手要动手的事情却一个字都没说,她甚至知道娜娜莉伤了哪里伤到什么程度……谎言,全是谎言!柯内莉亚快疯了,在明白自己记忆中那个甜甜的黏在师父和师姐妹身上的可爱的小卡莲从来不存在后,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她一气之下只想把测谎机砸了,但最后还是忍住听完了最后一句话,一句她同样在意的话
【……和修奈泽尔有关吗??】
【没关系!——哔——说谎】
最后一个谎言,坚定了柯内莉亚销毁这段录音的决心,因为她明白现在再纠结真相已经完了,朝廷上下已经遍布修奈泽尔的党羽,即使是她和大皇兄皇长女的势力联合在一起都很难压服修奈泽尔,也不可能压服,就以大皇兄那副优柔寡断的样子,根本是不可能联合在一起的。何况玛丽安娜已经死了近十年了,在帝国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十年前的死人去得罪一个如日中天的皇子帝国宰相,这就是帝国的贵族们,都是墙头草一样的东西。明明知道这些但是……
“真不甘心呀……”
但是想到自己和全白羊宫的人被卡莲骗了这么多年,柯内莉亚一方面为了尤菲不敢和卡莲正面冲突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不想忍气吞声。
她在思量着为师父讨回公道但又不能自己跳出来,她在思考急先锋,她的马前卒,想想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人能充当对付卡莲的角色又不会被人联想到自己……
她立刻想起了这样一个人,一个不但和卡莲不对付甚至和玛丽安娜有渊源自己还熟悉的人。
于是她拿起电话
“把杰雷米亚·哥特瓦尔德边境伯叫到我办公室来。”
一个从理念上就和卡莲的血统不对付,从克洛维斯时代起就和卡莲是死敌的纯血派头领代替自己站出来而不会被怀疑是自己在幕后操作,没有谁比杰雷米亚更适合了。
这是柯内莉亚的政治头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她在行政方面虽然比克洛维斯强但也并不是强项。
过了一会,杰雷米亚就来到了柯内莉亚的办公室,看到桌上那份收据和测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