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啊！”
一栋笔直的高楼，似乎是站立在苍穹之下的巨人，矗立在我面前。
“先生，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步马先生的办公室在二楼靠右的第一个拐角处，他有些关于工作的事情想和你谈谈。”司机礼貌的态度和缓和的语速，让人绷紧的神经不由地松弛下来。
“呼”，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轻轻地敲响了木质房门。
“请进！”
推开房门，步马微笑地看着我，向我示意了一下在他对面的空座，“请坐！”
步马穿着白色衬衫，外面一件灰色的马甲，走到了咖啡机旁，“你体内的鸿，应该都把事情和你讲过了吧！”
“鸿？”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鸿是用来称呼寄生在你体内的东西的。”
我暗暗吃了一惊，回想起了小叶和我说过的话，紧张并且小心地发问道，“是和我讲过了。”
“嗯。”
沸水“哗哗”地流进了研磨成细屑的咖啡豆里，容器里的物质颜色由淡褐色向深褐色转变，氤氲的水蒸气从步马的白色头发之上消散。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竟然能够得到母体鸿，母体鸿拥有着能让宿主完全不需要杀戮就可以激发潜能的本领，所以你也就不会产生对鲜血渴望的情绪，这也就是你能加入我们的原因。”
“先介绍一下，我们是作为何种存在吧，我们都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可怜实验体，我们首先鸿寄生在体内，然后，等潜能培养到一定程度，就进行鸿的剥离。”
我疑惑地问到，“为什么要进行剥离呢？”
“不剥离的话，就会沦为鲜血的奴隶，下场就是到焚化炉里面变成肥料。”
“鸿的剥离是个复杂的过程，你也知道，鸿是居住在人的大脑里面的，光是做这个手术，就只有不到一成的成功率，其次，宿主还要面对饥饿，要抵抗着脑海里对鲜血的渴望，禁欲时间长达一年，来弱化鸿，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鸿对待你不去猎食得行为，就是给予持续不断的痛苦，痛苦到令人窒息。”
步马若无其事地端上了一杯咖啡在我面前，“最后要么是疯了，要么是死了，规模高达一万多人的政府秘密实验，最后算是成功的作品，就只有五个人！”
步马的眼神有些沧桑，而且还掩盖着很多复杂到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因为我不曾经历过我完全不敢想象的痛苦，步马不悲不喜地对我说到，“原来的这五人，是被打算培养成国家特殊的秘密部队，但是出现了意外。”
“这五人中，有一位疯子，他背叛了同伴的期待，背叛了国家的期望，他偷窃了叶教授所有的鸿，并且传播了出去”
步马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平复了一下呼吸，“这件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想必都已经感染完毕了吧。”
“政府也意识到了鸿传播出去，会引发多大的动乱，一场风暴即将到来。所以现在，我们被赋予了新的使命。”
步马品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你有玩过百变扑克吗？”
“会一些，怎么了？”
“鸿的初始技能，你应该知道吧！”
我思考了一下，“你指的是，改变身体形态？”
步马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副扑克，“没错，所以依据这一点，我们用扑克牌里，是可以变成其他花色，其他的数字而存在的小丑（joker）来定义那些杂混在人群里面的宿主，而我们的任务，就需要去找出这些人，我们就是洗牌人（shuffling people）。”
我疑惑地问到，“这些事，为什么不交给警察来做呢？”
“鸿改变人的身体形态，不但包括面部，身高，体重，甚至细微到了毛发，指纹的地步，可以说是，两具身体活在一个人身上。”
“一具身体虽然拥有在合法的身份，但另一具，完全是凭空出现在世界上的，小丑完全可以用这一具身体来犯罪，来完成自己的进化，这是肉眼，科技检测不出来的，正常人完全就没有办法，但是，我们洗牌人可以做到。”
“目前，根据犯罪的数量来看，小丑中应该还并没有出现强大的存在，所以在问题没有严重之前，必须加快速度。”
步马紧紧地盯着我，“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步马突然认真的语气让我不知所措，这时，我听到了脑海中小叶的声音，“那好吧！我加入你们。”
“那就好，五弟，你去一楼领一套校服，协助二弟解决一个案件。”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我开始后悔了。
“这个案件很有意思的哦，相信你一定会乐于其中的，快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步组……”
步马直接出声打算了我的话，“叫我老大！”
“⋯⋯行'⋯⋯老大！”
这真的是官方机构吗，完全不对啊，画面感一点都不正常！
等到我关上了房门，步马站起身，看着窗外，接着，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司云，准备一下，那小子要过去了。”
“嗯，明白，步队⋯⋯”
步马直接挂掉了电话，端起白色的瓷杯，仔细地品味着咖啡的苦味。
步马办公桌上的那张小丑扑克牌，脸上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小丑的笑容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如同鲜血的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