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跑着,夕阳的斜晖下,小女孩额头上那细小的汗珠,如血一般艳丽。
门是开着的,小女孩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怎么办,欧尼酱(比哥哥多一个字),难道已经回来了吗,怎么办,该怎么瞒过他。
小女孩今天猎食活动并不顺利,她遇到了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同类,食物的竞争是在所难免的。
和往常一样,小女孩把一个信封塞到了邮箱里面,做好了这一切,小女孩的身体形状开始扭曲。
门是虚掩着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推开,发出了拖得长长的“嘎嘎”声,就像是乌鸦。
接着,他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晚风拂动着窗帘,白色的帘布表面泛起连续不断地波浪,阳光透过窗台,以某种斜率与红色的地板相遇。
小男孩默默地走到了透过来的阳光之下,而后,他就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膝盖一软,倒了下来。
在小男孩的正前方,也就是窗户下方那片只有阴影的地方,李云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壁,他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而他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大大的,在他的脖子上,留着一道血红的牙印。
良久,小男孩再次醒了,周围的环境都变掉了,小男孩木木地坐起身来。
他的眼睛不知道是浓浓的黑暗组成的,还是本来就是空无一物。
总之,这是我见过最为漆黑,也最让我觉得难受的眸子,我尽可能友善地笑了一下,“小朋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
银眼在一旁摸着下巴,接着银眼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跟他出去一下。
来到了病房外的长廊,银眼的眼睛严肃地睁了开来,“你也看到了,那孩子还是不但是小丑,而且和目击证人说的一样,有抑郁症,所以误杀的话,我觉得很有可能。”
“但也只是一种可能罢了,现在就等化验的结果了!”
“嗯,不过的话,你应该也知道那位小男孩是⋯⋯”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惊呼,不好,难道是那孩子动手了吗?
急切地推开了病房房门,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就变得乱七八糟了,一位戴着眼睛的肥胖女护士,因为过度的惊讶,她脸上的麻子不再像平时一样夹在皮肤的褶皱里面。
女护士的声线尖锐而且断断续续,“那,那个男孩,他竟然跳下去了!”
银眼想到了什么,抚摸着额头说道,“可恶,大意了!”
我走到打开的玻璃窗前,向下望去,按常理来说,人要是在五层楼的高度坠下,都会落得瘫痪,甚至死亡,而这间病房位于整栋楼的第七层。
我本以为自己讲会看到一幕肢体破碎,血肉模糊的画面,没想到楼下的水泥地面上干干净净,并没有出现我预料中的颜色。
银眼焦急地向我说道,“快追,趁他现在还没有走远!”
然后飞快地也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身后的肥胖女护士又穿了了一声尖锐的惊呼,“喔呦,这世界怎么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还是医院楼层号码写错了呢?”
银眼稳稳地落在地上,下蹲缓冲了速度,接着就跑开了。
银眼果然没事啊,不过,我的境地好像有些尴尬了。
女护士似乎渐渐习惯了这样不科学的现象,她几乎看不出是睁开的眼睛直直地黏在我身上,“小伙子,你就不和他们一样跳下去么?”
这大概就是我不喜欢和她说话的原因,我高冷地走向了电梯。
刚走到了医院大门门口,就看见银眼耷拉着脑袋,一副颇为失意的神情。
“没有追上么?”
“嗯,我低估那孩子了,他的潜能激发度起码超过了5%,不然,也不可能做到,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的事情。”
“嗯,回去再想想办法吧,看来那孩子的嫌疑的确很大。”我神色阴沉了下来,虽然我实在不想去相信那孩子杀了自己的哥哥,但是如果他真的犯下这样的罪行,我也不会简单地就放过他。
“两位就是负责这次案件的洗牌人吧!”
一位穿着风衣,留着胡茬的男人笑嘻嘻地跟我们打了下招呼。
“你是?”
“我是给你们送尸体解剖报告的,山局长要处理急事,就安排我给你们送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银眼把文件递给了我看,“你怎么知道我们是⋯⋯”
中年男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道,“这不是电视上老放你们的报道吗?”
“银眼,我不记得,有过记者来找过我们啊!”
“洗牌人现在的数量,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几人了⋯⋯”银眼这些话语中,掺杂着一些酸涩的味道。
哦?还有其他的洗牌人,看来几位前辈,都还有许多事没有跟我讲清楚呢,改天得去问问。
收敛了心思,仔细地翻阅着手上的尸体解剖报告,我的目光追随着文字不断地扫描直至看到了那一句话。
“银眼,你看这一句。”
“嗯?”
⋯⋯死者的脖子上检测到微量唾液⋯⋯
我指着报告中的这一句说道,“不觉得很奇怪吗,以往的小丑作案,都是检测到大量唾液,所以这次的犯人,可能不会是小丑。”
银眼摸着下巴,在考虑着什么。
“会不会是小丑刻意为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会觉得这样一位小男孩,心智会到这样的地步,即使他有超过5%的潜能激发度。”
“你的分析也有道理,所以犯人还的确是难以确定的。”
“总之,先去现场看一下当时案发的情况吧。”
⋯⋯
⋯⋯
此时,某条僻静的巷道。
一位小男孩呆呆地站在这里,“看来是这里了。”
“那么⋯⋯”
“到底是谁,是谁!?”
世界上没有光的地方,都难以解答失去方向的人,他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