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是进去过房间的吧,不然你也不知道那男的死活。”
“换做别人,也会进去啊,毕竟是出于好奇呗。”
女子撅了一下水嫩的嘴唇,她的表情似乎也没有说谎的迹象。
看着手上的资料,女子的名字,叫金菲,在一家医院工作,医院的同事对她评价似乎不怎么友好,有传闻说她被人包养过⋯⋯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弄出这么一份报告材料的警察是不是在梦游,尽写一些没有太大关联的东西。
“金小姐,既然你当时近距离地观察过了,那么抱歉耽搁你一些时间,能否和我们再进去看一下?”
金菲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你是在怀疑我?”
“也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这种可能也就微乎其微,你如果问心无愧的话!”
“哼!”
⋯⋯
⋯⋯
到头来,还是不能从金菲的嘴里面套出什么,每当我问到关于死去男子的事情,金菲目光很快地移开了一下,我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接着的调查,和预料之中的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所有的不利箭头,无形中,已将那位跑掉的男孩给团团围住。
根据这栋合租房案发当天,整个下午的录像,来来往往的那几个人,都有在李云死亡时间段内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有很多还得不到解释的谜团。
其一,案发的那个下午,李云出去过一次,但门口的监控表明,李云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么他的尸体又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面的。
其二,虽然根据录像,小男孩就是之前的那名那位萝莉小丑,他杀人的手法的确残忍,根据尸体检查报告,却和之前被害人的死状又有些出入,虽然死者的颈部都是被割开,失血过多致死,但牙印,唾液含量和伤口深度却是不同的。
其三,目击证人——金菲,她为什么会在证词里面掺入虚假的成分,她是想隐瞒什么。
在案发现场的调查结束,我也找不出反驳的地方,警方已经做出决定,通缉令的申请书也很快地就呈递了上去。
李海一旦被抓住,那么已李海的抑郁症,再加上李海之前的罪行,这个案件很快就可以给出判决,但判决并不是解决,疑问终将会被滞留下来成为遗憾,因此,给我去解答这些疑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滴————”
“滴————”
电话的另一端响起了银眼激动的声音,“桐光,好消息啊,我们找到李海了。”
我内心“咯噔”了一下,这么快,这下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哦,这样吗,那就好,我等一下再过去!”
“对了,银眼,麻烦把李云工作的详细地址发给我。”
“嗯!你不先过来看一下那个孩子吗?”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什么问题,估计现在过去也问不出什么,就这样啦,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不一会儿,我收到了银眼的短信,唔!这不是。。。。。。
我拿起了手中金菲有关信息的档案备份,再和银眼发给我的短信比对了一下,东莱路277号,东莱路278—285号,两人的工作地方就是在隔壁啊!
看来的确是有必要去一趟了,我拦下了一辆的士,然而就在我离开后不久,那双躲在帘幕之下的眼睛,依旧注视着窗外。
“您就是桐光,桐先生吧!”
“你好,请问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公司的销售部经理,我名叫叶军,刚刚前台收到了您要来的消息。”
难道是银眼发的么?
“之前还在电视上听说过你呢,没想到今天既然遇到了真人,真是荣幸啊!”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男子,男子头上抹着发蜡,那身价格昂贵的西装上面还带着浓郁的男士香水气味,给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高傲和优雅。
总而言之,也算是一位很有精神的青年吧。
礼貌性地和他握了握手,“打搅你们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过来看一下李云的情况而已。”
“哦,李云啊,真没想到他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平时他工作的时候,还是忠厚老实,待人真诚,兢兢业业,可能是惹到了不该惹的麻烦吧。”
“不该惹的麻烦?”
“哦,我的意思是杀死他的那位小丑,之前来的警察先生跟我讲的。”
这些警察啊,办事的时候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嘴吗。
“你说的,我也知道了的,叶军先生,麻烦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李云以前工作的地方?”
“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李云以前工作的地方,现在已经让给别人了,和他有关的物品目前倒是安放在储物间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有用的东西,这样吧,我让我的助理来协助你的调查,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
“好吧,你先去忙吧。”
看来在这里调查,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的确是来晚了啊!
我眯着眼睛看着昂首阔步离开的叶军,仔细品味一下他刚刚说的话,好像是在挑衅,有种你就去试试,找出有用的东西。
叶军吗,我记得,这家公司的老板也是姓叶,应该不是巧合!
这么年轻就能够爬上现在的位置,身上的香水,也不可能是他薪水能够承担得起的。
。。。。。。
。。。。。。
随后叶军的助理,从储物间里拖出来了一纸板箱,叶军的助理,是一位梳着辫子,戴着褐色镜框的女生,浓浓的黑眼圈,可以说明她的疲惫,一身职业ol装,给人一种知性女士的影响。
说实话,这名助理到时挺固执的,说是储物间里有一些对公司安全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全程我只能站在门外,尴尬地看着她那小小的身板,吃力地拖动着纸箱。
我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手到底是该放在哪个位置才好,而且她穿着高跟鞋做这份体力活,让我的神经都不知道紧张了多少次。
勉强地笑着对她说,“谢谢了啊,真是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就好,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接下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了。”
那双看似疲惫,带着血丝的眼睛,正闪烁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