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这下我就只剩一张牌了哇咔咔咔！”
赵子笙拍出手中的飞机，狂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菲菲和茗久面无表情，对视一眼。
“王炸。”
“345678910JQK。”
好了，农民胜利了。
“拿钱来吧地主。”
两人异口同声，齐刷刷地伸出手。
“这他妈合理吗！？”
咬牙切齿的地主不得不往两人的手上一人拍了十块。
拍钱的时候地主还特地挑了两张破损到商家可能要黑着脸才愿意收的毛爷爷。
“咕～就算农民不胜利，你这地主也早晚要被你的小妾在行房的时候捅死！”
“嘿，有的赚就不错了，小孩子赌博犯法的不知道吗？”
掐了菲菲脸蛋的赵子笙手臂上随即出现了习以为常的牙印。
“吼吼？突然想起来上次赵某人赌输了付不起钱还是找菲菲借的，啧啧啧，肮脏的大人啊～”
“就是就是！”
茗久坏笑着拱起火来，对头的赵子笙满头黑线，一看不占理，只能吹着红肿的手臂的同时暗骂茗久是个死腹黑佬。
“叮咚……叮咚……叮崩！哐！”
“欧，看来门铃又炸了顺道还把招牌轰倒了，鹅哥你找的维修工不靠谱啊。”
“是吧？在他说他是985保研博士后留学海归的时候我就觉得了——我去开门。”
鹅哥肾虚般地勉强着自己站了起来，思前想后，他抓住一卷胶带，半死不活地过去了。
——要是来的是收租婆，那就当是碰瓷让她免了下个月的房租吧。
可是开门以后老太婆却并没有出现，取代她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五六十岁的蓬头男人，目测起码有20年的管道维修工龄——还行，刚好可以跟老太婆凑一对。
“诶我说你们这里就这设施，正不正经啊，破破烂烂的，要不是爷躲得快，你们家的招牌就要超度……”
“你会修水管吗？啊不是，你会斗地主吗？”
“啊？”
“看着发型挺像个打牌的，斗地主应该还是会的吧？”
无情打断对方后，这个有着活死人表情一样的男人将手上的宽胶布“刷”地一下拉出来半米多。
“啊这……会……吧……大概？”
“——上宾里边请！哼哼～”
赵子笙哼着小曲，不怀好意地对着男人笑了笑，然后捡起招牌，快速地将它重新粘回了墙上。
修理工作完成后，他用手比出扩音器的姿势，朝着屋内大喊。
“茗久！来客人啦！菲菲！上我们家最好的茶！”
“笙哥，我们家怎么可能买的起茶！”
“害，那就白开水就行！”
“哦，那我这就去楼下澡堂的排水口接！客人稍等哈！”
菲菲给一脸懵逼的客人鞠了一躬，随即拿上了一个循环利用过多次的一次性纸杯，快步跑出家门。
赵子笙熟练地推着客人的背将他送到了茗久柜台前正对的商务椅上。
“好的请说明您的来意吧亲！”
茗久笑容满面。
“喂……刚刚那女孩是不是说，要去给我接洗澡水？”
“您看，一次除灵只要300，买三次送一次哦！我们承诺完美的除灵，绝不会出现后患的哦！现在多加一百，还送免费的售后服务哟！”
“别无视我啊淦！还有加一百还叫免费吗！除灵还有售后的吗kora！”
“吼吼，客人吐槽功底雄厚啊，那看在我俩如此投缘的份上，售后只要50……”
“够了！”客人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无奈的视线仿佛要将茗久刺穿一般：“你们这里……是货真价实的吧？”
“啊啊，那当然。”
茗久手杵下巴，眯起眼睛邪魅一笑。
“这位先生，您为了寻求帮助都找到我们这破地方来了，那看来……您遇到的那玩意儿，也是货真价实的啊。”
看见茗久突然正经起来，对一个外人来说，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是理所当然的。
客人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放心，来到我们这里，你就不必再担心了。”赵子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让客人安心：“来吧，说说事情的经过。”
“等下，我给您做个记录，您今年贵庚啊？”
“……二十六。”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听又刺耳的笑声分为三道，两道在屋里，还有一道在楼下澡堂。
好了好了，在桌子被砸碎前，谈谈正事吧 。
就这样，结社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久违地传出了外来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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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奶奶都已经八十好几了，因为父母意外身亡的缘故，我来到那里同他们一起居住，这样也比较好照顾两个老人。
工作也在爷爷奶奶家附近找到了一份薪水还算过得去的。
本来我们都已经走出了失去我爸妈的痛苦中，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可没想到，就在上周四，爷爷去世了。
我们都觉得天塌了，尤其是奶奶。
就在我准备去帮爷爷准备丧事的时候，却发现奶奶在那几天依旧抱着爷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睡觉，还经常对着空气振振有词。
我几经确定后发现，奶奶的精神一点异常都没有，甚至还食欲大增。
我感到后背发凉。
因为如果奶奶本身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爷爷不肯走，甚至想把奶奶也一起带走呢？
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不想变得无依无靠。
但如果随便去请那些所谓的大师和道士，说不定他们会损害到爷爷的尸体。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们店的招牌。
拜托了，如果你们真的能洞察灵异，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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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茗，你怎么看？”
听完长的有点显老的小伙子的描述后，赵子笙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询问起了茗久的意见。
“听起来确实不对劲，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没有不接这个委托的理由吧？”
茗久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站起身来。
“准备一下，出发吧！”
这个时候，菲菲用一个掉色的托盘抬着刚接到的水回来了。
“客人，请用您的水！”
“恕我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