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组织都有一件具有特点的“核心”,“学校”的核心是“英灵殿”;“医馆”的核心是“原始之魂”;“天卫”的核心是“天眼”;“运检”的核心是“万物解析终端”;“墓”的核心则是“魂核”。
墓的成员在登记后,可通过魂核的共鸣,短暂地将部分魂路与他人交换,从而获得他人的能力,这部分换来的魂路不仅只能用一次,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共鸣结束后就会一切恢复如初。
所以墓内部的关系都挺好的,毕竟都是换过魂路的交情,魂路可是比身体更深层次的东西,可能你的拍档比你老婆还要深入了解你。哦,不好意思写错了,多加了个“可能”。
什么,你的拍档是你老婆?那看来我上一段没写错。
赵洪涛通过魂核共振,短暂地将“五品魂路-多线程”换给了守墓人,方便他进行九阶大阵的操作。
镇魂厅考核,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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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扫帚面前的画面再度变换,这次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面有许多穿着正装的人在忙碌。
“小刘你赶紧弄好发给我。”“我得等老徐盖完章走完流程,还给我后我才能给你。”“阿江,阿江呢?我等了他15分钟了。”“他上厕所去了。”“他掉厕所里了吧,不管了我去堵他。”
于扫帚稍微愣了会儿,依旧怀疑这群人是游魂假扮的,直到一个人把一堆文件塞他手里。
“新来的是吧,赶紧把这堆东西送到掘墓人那儿让她的手下签字再送回来,不然他们下个月的材料要来不及申报了。”
“哦,新人不认识路是吧,下楼梯右边走到底就行。赶紧的,别愣着了,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呢,就交给你了哈。”
以上这两句话在15秒内被那人吐完后,他就转身在键盘上开始用手指跳踢踏舞,食指不停地在C和V上切换。
他们的影子在光照下极为稳定,且一个个眼神里的疲惫,是自由自在的游魂装不出来的。于扫帚选择相信他们是人类。
所以这次的考核是送东西?不对,说不定送到后掘墓人会考验我。
15分钟后,于扫帚一脸困惑地回来了。居然真的只是签个字,跑个腿,没有任何陷阱。
“哦,新人回来啦。正好,你去追魂堂值班室把他们今天的任务单拿回来,他们今天的值班人员忘送过来了。”
意识空间内一个星期后,于扫帚疲惫地趴在了自己的临时工位上。只有午休的一小时,自己才能从忙碌的工作中探头换口气,要不是自己会心理调节和心理暗示,怕是早就情绪崩溃了。
于扫帚趴在桌子上转头看向四周,部分工作重的前辈们乘着这短短的一个小时赶进度,清闲的前辈也都撑起了各自的躺椅戴上眼罩开始午休。
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了,这个上午又犯了两个错误,耽误了差不多得有半个小时。镇魂厅的工作节奏真的太快了,就像是漏水的船往外舀水一样,明知道永无止境但不得不去做。就在这种恍惚中,迷迷糊糊的于扫帚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闹铃惊醒。
醒来后又迷糊地坐了好一会儿,在镇魂厅里如同菜市场般的嘈杂声中,于扫帚才感觉自己闲逛的意识慢慢回到了身体。又到工作时间了,我是最晚缓过来的吗,真佩服前辈们的意志力啊。
于扫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泼在微微发热的脸上,原本还有些逸散的意识瞬间凝固。顺手对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给自己加上心理暗示,便再度与不断产生的文件相抗衡。
这天下班,一如既往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员工宿舍躺着的于扫帚突然被守墓人叫住:“哟,今天难得的全部任务按时完成,也该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的传统了。”
“传统,是指?”
“当然是夜宵啊,大家轮流请客,今天正好我请,如何,要来吗?”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于扫帚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自己除了在自己宿舍躺尸刷手机外也没什么业余爱好,和同事们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当天晚上。
“我跟你们说啊,当时守墓人听到我受委屈了,直接拉着我传送到还没出门的那两中型宗门话事人那儿,让他们给我道歉。”于扫帚看着眼前这位在镇魂厅里办事干练的女同事,现在正卸了妆,拿着根烤串以第一人称视角眉飞色舞地讲着守墓人护犊子的事迹,“我跟你讲,那音调低沉的,让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行了行了,你喝醉了。”守墓人试图用馒头堵住下属的嘴,避免让他在新员工面前所剩不多的威望全部归零。
女同事嚼了两口馒头咽下去:“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在墓主前怂成狗,但是下属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是超man的。那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呢,‘先生,您必须为您之前的所作所为向我们的这位职员道歉。虽然我无法撤回刚刚通过的申请,但我可以将您列入黑名单,请考虑清楚。’哇,要不是我结婚了,我那天晚上都想去夜袭你跟你来一炮。”
“行了行了,小刘啊,你赶紧来照顾一下你师傅,她喝多了。”守墓扯着正在满嘴飚荤段子的女醉鬼就往她徒弟那儿靠。
老徐见于扫帚一个人,就端着一杯啤酒过来了,看着守墓人和女醉鬼开始掰扯过去的点点滴滴,笑着说:“小泽虽然才当了5年守墓人,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最关心下属的领导了。有一次我儿子受伤住院了,当时我还在工作。等我忙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妈都已经帮他办好住院手续了。”
“在我还犹豫是否要调休去看孩子时,舟晓泽看见了我纠结的样子。他知道我当日的工作就剩下收尾,不至于让我如此纠结,就问了句‘家里人的事?’。不得不承认,咱们的守墓人有时候第六感出奇的准。”
“后来呢。”于扫帚喝了一大口啤酒,大脑被酒里的气泡给冲的嗡嗡作响,这种记忆里的碎片故事,和啤酒烤肉真是绝配。
“后来啊,我就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呗。他当即就给我批了假,还算作调休,他的那句话我印象很深‘如果非要你在工作和家庭里选一个侧重的话,我希望是家庭,因为我不想你这个好员工因为家庭原因辞职,那我可就得不偿失。赶快去吧,今天我还有空,就顺手帮你收个尾,记得请我吃饭’说完就很自然地坐到我位子上帮我收尾,比在墓主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帅一万倍。”
“为什么你们都非得把我的光辉事迹和我在墓主前畏畏缩缩比啊,对比有那么强烈吗?”把女醉鬼拖走的守墓人回来就听到了“在墓主前畏畏缩缩”。
老徐咬了口肉串:“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像这串撒满孜然香气四溢油光闪亮的烤串和掉在地上还被踩了两脚连狗都嫌弃的肉一样对比强烈吧。”
“有点过分了啊,我说你们...”守墓人话还没说完,烧烤摊前的棚子里,各位职工的手机统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报蜂鸣声。
“不是吧,咱们这时候都不在啊。”众人开始收拾起东西。
手机没有响的于扫帚不解地看向老徐:“前辈,这是?”
“你是实习所以还没他们没给你打简讯,大家集体接到简讯只有一种可能-有游魂从墓里跑出来了。”
那边的守墓已经拿出了随身的阵盘开始摆阵:“还好在移动范围内,大家朝我靠拢,我带大家回大墓。”
“守墓这次只是四级警报,你也去吗?”
“你忘了上次是三级警报,结果后来逃走的游魂变为七阶,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们差点全灭。正好我在,我还是跟去看看,坐镇中央吧,免得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