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第一场雪。
像是棉花般随风洒落,降下寒冷,它在告诉白艾,你该增添衣服了。
不然,你会冷得像卖火柴的小男孩,孤零零活活冻死。
此时,白艾被ac俱乐部赶到没有暖气的大街。
他只是外面穿了件单薄外套抵抗寒冷。
“很抱歉,白艾,你没法有三人跟你组队打训练赛。”
“为什么?”白艾身体哆嗦着,牙齿打颤出一口白蒙蒙热气。
站在ac俱乐部大门的一行人都以不好目光瞥向他。
“没有人愿意跟你组队,这个理由够吗?”
白艾点点头,难以掩饰内心失落与愤懑,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见他哆嗦,孤单背影愈行愈远,AC俱乐部有人露出一丝怜惜。
“队长,他很强,第一次训练赛就一人21杀吃鸡,简直就是天才,为什么要赶走他。”
被称呼为“队长”的年轻人,露出不屑:“如果吃鸡这是一个人的战斗,不与队友配合,那么永远无法走上世界赛场。”
“而且他小小年纪,离家出走算什么本事?”
队长冷酷的外表让他们止住了咽在喉咙的话语。
随之不再多看那位‘吃鸡天才‘白艾,回俱乐部继续进行训练。
从而白艾也很迷茫,不知走向何处,反正在风雪中独自前行。
他其实算没有家了。
当初母亲走后,来了位狐狸生的后妈,父亲不久也走后,家里的财产全被后妈独吞。
可以说白艾伤心欲绝之下,后妈还给他扫地出门,不准拿走属于她家的任何东西,雪上加霜。
走了大概几个小时,他的意志逐渐消沉,迷迷糊糊走入小巷,在某个昏暗角落里蜷缩着。
拜托,雪啊,你能飘远一些,让这里温暖一点吗?
我想活。
想让那位丑恶女人得到报应啊。
行行好?
可以吗?
雪……
终究白艾还是没能抵御住寒冷,昏睡过去。
…………
…………
这里是哪?
好黑看不见,但是好温暖。
滴答。
滴答。
水的声音?
咔嚓咔嚓。
有谁在按压我的心脏。
嗯?
糟糕,嘴巴好像被堵住了!
但一股好柔和的气息进入自己的嘴里怎么回事?
怎么没骨头的东西,有骨头了?
但是抵住了什么东西,不能立起。
好舒服。
白艾不想睁眼,细细感受着所有感觉。
但是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女孩,脸一红从他身上起来。
一巴掌!
啪!
“啊!”
白艾放声疼叫,几乎蹦起身。
小区外,老大爷老大妈们都听见了,老脸鄙夷,“现在年轻人,唉!老洛,老洛!”
而那个好心救白艾的女孩,七分怒意,三分包含泪水,她不停擦嘴,嘴皮子都快磨破,她后悔为什么要去救小巷少年。
“你,可恶,无耻!”
白艾捂着腹部,脸疼得皱成一团,在床上不停打滚。
好一阵后才睁开眼睛。
他蓦然看去。
竟是丢了魂般,眼睛不自觉在女孩每一寸停留。
像是火车到了终点站,无法继续前行。
她的头发,如窗外正飘流的雪,雪白。
正是白艾喜欢的二次元,白毛。天哪,世界上真有发白如雪的女孩!
她的眼睛干净明亮,像是白艾最喜欢的金毛狗眼。
她的脸有点小胖小胖,但是却丝毫不遮挡她那匀称的身材,一手可以恰到好处的包裹。
她穿的百褶裙,不会就隔着……救我吧!
白艾头顶冒出了烟,脸更是红得像猴屁股般。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白发女孩,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正要捏紧拳头飞起一拳。
就看到白艾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作响!
彻底打消白发女孩锤他的念头,只见他被他自己扇出了血痕。
这个男生对自己好狠。
付兮有些不了解他为何可以给自己扇出血痕。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很疼。
“抱歉,抱歉!我刚才实在有青春骚男的非分之想。”
白艾从床下到另一边,弯腰九十度致歉,“不过你放心,我瘦胳膊瘦腿,无能也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手上动作,请您一定放心!”
他挺直腰后又疯狂挠头,好像为刚才说错话,不停踱脚,“哎呀,哎呀!”
有些可爱。
付兮盈盈轻笑,“我知道你想说的意思,放宽心,你是人畜无害的。”
“对对对!”白艾连续点数头。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客厅外茶几有创口贴,自己去拿,记得走后关门。”
白艾很快点头答应下来,往门外跑去客厅。
他看也不看四周直接寻视到茶几处,过去找到创口贴盒打开拿出一张,随后左右探头寻到到一所有“福”字的铁门笔直走去。
走进门前,手虚放在把手,白艾动作停了下来。
“那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白艾,白雪的雪,艾玛的玛。”
“你是猴子派来的?”
付兮随后从卧室走了出来,撩了下鬓边雪丝,粉红如桃花的嘴角扬起不让人觉得是嘲笑般的嘲笑。
“你到底是白艾还是雪玛?”
她只要出现在白艾的视线,白艾就有点离不开,索幸他立马低下头来。
白毛果然在他心中永远的神。
“我是白艾,谢谢你救了我。”
白艾有些落魄打开门走出,再看一眼没有给他姓名的白毛女生,不舍般缓缓关上门。
寒冷顿时席卷而来。
他实在不想受到冷这种令人绝望感觉了。
但又有啥可奈何的了呢?
迎来的只是再次昏睡过去而已。
就在白艾转身下楼时。
付兮打开了门,大喊一声等一下!
白艾眼中浮现出星星闪烁般光芒。
你是要让我别走吗?
让我住进你家?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
他赶紧转头寻向发出细腻声的源头。
只见白发女孩手里拿了一件大红羽绒服,跑了过来。
“给你了,买来就没怎么穿过,丢掉可惜。”
随后她冷得腿打颤,往家赶去,“再见啦,好冷哎,才今年的第一场雪,不要望了把创口贴贴在脸上伤口啊,白爱。”
白艾望着手里的羽绒服,掉出几滴温馨的泪。
谢谢你,善良恩人,不仅饶恕我对你的邪恶想法。
也给了我一个能活下去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