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团长的办公室是个很棒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咖啡香气,让人误以为是走进了咖啡店。
琴希总是如此,在月初就喝完了一个月份额的咖啡。
工作时间每天都在十八小时以上,连续几夜通宵都是常事。
看着办公桌旁细致入微的作息表,就能感觉到她的不容易。
身后是嵌入墙内书架,高到了天花板。
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工作文档和十多本厚如砖头的西蒙历史书。
白昊桌前摆放着温热的星巴咖啡,飘着淡雅的芳香。
蓝色的窗帘拉开,从窗外透进来的晨曦,金光点点洒在他的身上。
琴希团长正坐对面,末梢自来卷的金色长发被梳成马尾,背后打了一个蝴蝶结,两束金色从脸部两侧垂下。
灰紫色的眼眸凝视着自己。
这本该是很美好的场景……
如果不是因为桌上那封扭曲事实的白色信封,上面写着鲜明的三个字:“投诉信”。
“团长,你是了解我的。”
白昊打破了沉默。
“三年前我加入西岚骑士团,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虽然也只是侦查骑士,工资不高,伙食补贴也不发,但我从来也没有过怨言……”
“怎么可能做出性骚扰旅行者的事情呢?”
琴希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长手套,双手指间交错在一起,抵住下巴,语气十分严肃:
“我个人也愿意相信你,但是骑士团收到了这封投诉信,为了骑士团的名誉,我不得不找你谈话,问清楚事情缘由。”
“团长,你听我解释啊!”白昊激动地说,“在那种大半夜,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女人,在教堂附近出没,胸还很大,一看就很可疑……我就过去问她的话。”
“继续说。”琴希认真地开始倾听,“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团长,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看到别人胸大就会过去搭讪的人。”白昊急忙辩解,“但我一过去她就逃走了,作为一名侦查骑士的经验,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心里有鬼,不然跑什么呢?”
“于是我就开始追,然后她就跑。”
“她一直跑,我一直追。”
“一路追下来,我发现她非常熟悉西蒙的地形,根本不像是刚刚来城里的旅行者,所以紧追不舍。”
“还好我聪明机警,把她逼到一个死胡同当中,把她给抓了。”
白昊绕着桌子里跑了两圈,模拟表演出当时的场景。
琴希双手抱住肩膀,虽然他表演的很浮夸,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我问她,从哪来?到哪去?你到底是谁?”
“她不回答,还骂我是风神的走狗。”
“这我能忍吗?”他脸上义愤填膺,随后缓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谨记骑士团守则,优待俘虏,于是要把她带会骑士团审问。”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拉开肩膀的衣服,想色诱我!”
“要拿这个考验骑士!还好是我,才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我当即就拒绝了她,没想到她不讲武德,还偷袭,直接朝着胯部要害攻击!”
“情急之下,我……拔了她的‘剑’。”
听到这句话,琴希有些疑惑:“拔剑?对方没有武器吧?”
“这是我的源石能力,可以从女孩子的胸口处拔出刀剑。那么她的力量就会化为我的武器,她也无法再使用任何力量。”
“这种力量很奇特,不过神赐的力量,有时候确实会这样稀奇古怪。”琴希略一思索,“那么你对她使用了这一招以后,她失去了能力……可即便如此,为什么她会控诉你在逮捕过程中,有不端的行为呢?”
“团长……你是了解我的。”白昊窘迫地说,“虽然我确实和芭克拉、诺爱尔一些女孩子有比较暧昧不清的关系,但……我、我至今,俗称处男。”
“处男?”
琴希面容疑惑,似乎没能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没过多纠结,而是拿来一盏沙漏,摆在面前。
“我答应了大主教,一定会在今天内给出交代,我给你的时间也有限,在沙子掉完之前,我要知道真相,不然我只能将你羁押,公开在教堂审判。”
白昊脸色一变,这要是在教堂审判,整个西蒙城的民众都会来旁听。
那不得直接社死!
白昊心下一横,开口讲述起来:
“其实……我对女孩子拔剑的过程,会带来一种副作用。”
“因为剑是具化对方性格和灵魂的容器,从女孩子胸口**的时候,会让产生一种灵魂和肉身上的共鸣,从而产生一种不可描述,无法忍耐的感觉。”
“具体表现为,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口语不清……全身都非常敏感,无法控制自己,陷入其中,严重的话可能会翻白眼和吐出舌头,失去正常的理智。”
“奇怪的症状,从来没有听说这种事情。”琴希团长皱起眉头,“听你的描述,难道说……被拔剑的女孩会感到疼痛?”
“呃……第一次会稍微有点疼,以后就不会了。不过重点是……”
“我明白了。”琴希拍桌而起,“你可以从女性身体中拔剑,夺取女性的力量。但是被拔剑之后,女性的力量就会消失,而且这个过程对于被拔剑的女性,会很无比的痛苦!”
“啊?”
白昊觉得已经解释的够委婉了,只要略微对大人的事情明白一点点,都能够理解这个意思。
“这样那确实……有虐待的嫌疑,但和下流倒也没什么关系。”
琴希·古恩德,现如今古恩德家族的长女。
西蒙城唯一的贵族世家,一直担当守护者的角色,来保卫西蒙城的自由。
这个家族的孩子,还没学会喊妈妈,就先学会了喊他们的家训:“永护西蒙。”
所以,在这样环境下的琴希很正直,所有能力都非常优秀。
作为长女,接受着家族传统的贵族教育,不允许她接触到任何“污秽”的东西,思想也保持得相当单纯。
连妹妹芭克拉都比姐姐在这方面,认知都比她正常一些。
“不是疼痛,是一种很难说出口的感觉,只有女性可以体会……”白昊很难表述。
“是么……”琴希团长手指抵住下巴,想了一会,抬头去目光对着白昊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对我拔剑试试吧,只要我可以忍受,就足以证明不是什么下流的事情,性骚扰的指控也就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