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旧主——骸渊。
祂是“力”的支配者,凡是遵循“力”的物体,都能被祂掌控、改写。
无论是简陋的游击队,还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在祂的眼里并无差异。
光是站在那里,所散发出的压迫感就使狐族战士们感到绝望。
但祂没有攻击,也让大杀特杀的杂兵们也住手。
许月搀着负伤的姐姐,找到一处还算完整的房屋,将她放在屋内的躺椅上。
“姐姐别动,俺去找些草药;咱上次出去玩时俺磕破了腿,你摘的那根草药俺到现在还记得!”
“月儿,过来陪陪姐姐吧,旧日族打出来的伤口,不是普通草药就能治好的…”
许星伸手想要拉住她,但许月却躲了过去,一边哽咽着一边翻找着屋子内的所有柜箱。
“为什么没有草药!为什么没有草药?”
许月双手五尾齐出,翻遍了所有柜子、箱子,什么都没有找到。
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摔碎在地上,发出无声的惨叫。
“月儿…你过来,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许星的血止不住的流,她只能按住伤口减缓一下流逝速度。
许月哭哭啼啼的走了过来,跪在她身边。
“放心,姐姐不会死,只是要去一个地方。”
“姐姐去,俺也要去!”
“傻妹妹,我接下说这些你还听不懂。但请一定、一定要牢记在心,等你长大后自然就懂了。”
许星的手也在颤抖,漂亮的瞳孔中满是不舍。
在遭到袭击的瞬间,她便将许月一把推开,同时展开五尾,唤出护盾抗下了所有伤害。
她在烟雾之中与旧日族厮杀,尽自己所能的救下每一个同胞。
但是,当祂巨大的身影笼罩大地时,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助,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
只要骸渊旧主想,只需短短一秒就能将整个部落从神州上抹除。
但祂并没有那样做,而是与狐族高层在悄**的商量着什么。
趁着这段时间,许星也向妹妹说完最后的嘱托。
“许上长老告诉我,第五旧主退位了,他们急需‘旧种’来接管祂的权限。
“旧日族这次来,就是来找‘旧种’的。因为…我被选上了。”
接下来,许星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但许月已经听不进去了。
现在,她的脑子中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姐姐要走了…姐姐要走了…姐姐要走了…”
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姐姐?为什么不选自己的族人?
她不理解,眼中充满疑惑的泪水。
“姐姐,我不会…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许月扶着躺椅的把手艰难的站起身,因为这样才能控制好因害怕而战栗的双腿。
她面对那尊顶天立地的巨像,握紧捡起的碎石,把姐姐挡在了身后。
尽管泪痕还未干涸,浑身止不住了打颤,许月还是克制主内心深处的恐惧,用一具凡体挡在姐姐的面前。
“呵,我的傻妹妹呦。姐姐不走,他们宁可抹去整个狐族,都不愿拱手送给人类。”
徐星擦干手上的血迹,轻轻的抚摸着妹妹颤抖的尾巴。
“没关系的,都一样。我们在未来会见面的。”
话末,整栋房子突然解体,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向四周飞散而去。
第九旧主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将她缓缓放在宽广的肩上。
“欢迎。按照约定,两族从此互不侵犯。”
祂的声音很大,亘古而绵长。蕴含着一丝独特的韵味。
站在废墟中的狐族族长许星月,呆呆的看着祂们远去,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族长大人,恕臣无能,没能挡住祂们。”
许上等一众长老跪在地上,听候她的发落。
“都下去吧,让孤静静…”
“是。”
……
啪!
“姐姐不要走…”
睡眠泡泡被戳破,许月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的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让研究人员很尴尬,他们手足无措的围着她,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都不愿去叫醒那团萌物。
因为,一想到她哭啼啼的蠢萌样子,所有人都产生了负罪感。
这么萌的生物怎么会是旧日之主呢?报告上还写着此狐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导致一位普通平民失去了裤子。
狗屁不通!
上面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迫害这样一只人畜无害的狐。
“把催眠气体排出去,我们不需要这个。”
为首的研究员转过身说,他实在不忍心对着一只可爱到犯规的小狐娘动刀。
他们要用爱去感化她,要用善良去打动她!
和那些冷酷的上级不同,他们要用爱与善良来完成分离。
一个时辰后…
他们的爱与善良。
被“人畜无害”的小狐娘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
在许月醒来的同时,玲渊的睡眠泡泡也破了。
“呦?等人家画完再醒嘛。”
玲璇幽幽的声音传来,玲渊扭头一看,发现那家伙正坐在床边,手中的画笔飞快的在纸上擦擦擦的划过。
“这可是玲璇的亲笔所作《和徒弟同床才不会发生什么》,卖给报社肯定能大捞一笔。”
玲璇笑嘻嘻的把画板转过来。
下一秒,玲渊的表情就像表情包里第四页第一行倒数第二个表情一样,愣了半天。
“不不不,老妹你误会了。我昨天喝多了,回来倒床上就睡着了,才不会对帝玲做**的事情!”
玲渊一边解释,一边把趴在身上的帝玲提溜过去。
突然,帝玲睁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软绵绵的说:
“师尊,早上好~昨晚你弄的人家好疼哎。”
玲渊&玲璇:“?!”
“你在瞎说什么!”
玲渊直接一个暴栗敲上去,却被玲璇一掌打掉。
她起身一把将帝玲拽过来,光速检查了下她的小身板,随即指着她腰上的巴掌印,质问道。
“解释解释,这是个啥情况?”
“我…我哪知道?昨晚我都没醒过。”
“师尊你撒谎!师叔您评评理,他昨晚发疯般的把我压在身下,还说着‘姐姐不要走,姐姐去哪我也去’。明明人家都准备好了,煞笔师尊竟然在惦记别的狐狸精呜呜呜…好伤心哪。”
玲璇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