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是一位男子,他上下打量着唐暮歌似乎在观察她的衣行着装举止动作。
“您好。”唐暮歌十分有礼貌地对着陈儒行了一个拱手礼。
本以为他会像前世那样,对着洛梓彦还有她回一个礼,可竟没有想到一切还是事与愿违,就好比上一世发生的事物都反过来了一样。
陈儒并没有回礼,而是一甩袖子坐在了主坐上,似乎对唐暮歌打扰了他的美梦很不满。
“你就是忘尘宗的弟子?”陈儒继续打量着唐暮歌寻问道。
“是。”唐暮歌见到此刻陈儒的态度那心里是很不爽啊!
凭什么跟她就是这幅样子?
明明前世洛梓彦连礼都没行,可他还是对洛梓彦客客气气的,到最后还是自己替洛梓彦行的礼。
怎么这陈儒一副别人都欠他钱一样的眼神?
要不是自己为了顾及大局,她可不会忍受这家伙的傲慢态度,但凡她去一趟陈儒自己以为秘密的暗室,那他都会胜败名列。
陈儒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人,冲着唐暮歌昂了昂头。
不明白所以然的唐暮歌看着老人带着一个箱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您这是?”
唐暮歌歪头询问道。
老人只是淡淡一笑,打开了箱子递给唐暮歌。
“收下吧,这是老爷的一片心意。”
忽然烛光映射到箱子内的事物,发出了闪亮亮的折光,原本微弱的光源此刻竟被放大了数倍,有些刺眼。
那是一箱子珍珠,珍珠整体成白色,但仔细看白里透着蓝,上面还有类似于藤蔓蜿蜒的花纹,那花纹的颜色是蓝粉色的。
整体看下来就好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化作的一样,不是美,而是可爱。
“这是干什么?”唐暮歌并没有接下珍珠,因为生怕这个陈儒有些什么其他的企图。
“你收下吧,就当做你们帮助我的费用。”
刚想要说这是宗门该做的不用给这贵重物品的唐暮歌,话没等出口,就被陈儒接下来的话语给噎了回去,甚至还觉得这些珍珠少了。
“你们宗门来的也真是晚,我在一个月前就托人告知你们宗主,怎么今天才来?”
陈儒的态度很差,看着唐暮歌的眼神多少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要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陈儒是一个人渣,唐暮歌可能都会怀疑老人说的话。
真是的,为什么自己要受这个人渣的气啊?
要是洛梓彦在绝对会把这个人渣怼到无语的,别的不说,就单单他平日里那匪夷所思的操作,绝对会震惊到这个陈儒说不出来的。
更何况,论吵嘴架,她还没见过洛梓彦输给其他人,就连平日里嘴毒的师尊都从来没从他的嘴下讨到任何便宜,最后都只能用武力欺负他,不对,那才不是欺负,而是说教。
她依稀记得洛梓彦每当要吵嘴架的时候,他都会以什么“键盘侠”“喷子”“杠精”“黑粉”之类的自称。
唐暮歌最为深刻的也就是黑粉一词了,虽然洛梓彦从来不给她讲解其中的意思,但她还是明白这类词语的意思绝对不是在夸人。
一想到每次他们二人吵架,洛梓彦每次都说要从粉转黑,可她也能看出来,他是始终让着自己的。
总是会在自己稍微消气的时候主动认错,且态度十分诚恳,不管是错的是她还是他,他都会将责任览到自己的身上。
仿佛生怕自己生气,把他抛弃了一样。
那样子糗极了,就好像给老婆认错一样?
唐暮歌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
自己怎么会想这个笨蛋?
什么老婆?
那肯定是被自己的霸气给折服了,吓成那样的!
而且他死了才好,这让自己的耳根子也清净了一些。
到时候就没有人烦自己了,没有人逗自己开……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下了。”唐暮歌毫不客气的接过了这一箱子珍珠。
这人渣的羊毛能薅则薅。
她看着箱子里那满满地珍珠,知道珍珠出处的她十分心疼。
见到唐暮歌如此的不客气,陈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吐槽起了洛梓彦。
“我听说是两人,结果被那女人拐走了一个?”陈儒捋了捋他那已经半白的山羊胡须,讥讽道:“忘尘宗这是没人了吗?”
“怎么派了一个如此废物的人前来?”
“不过还好你没被撸了去,不然这一箱子珍珠都没人送了。”
他看了看唐暮歌的样貌,有些诧异道:“不对啊?”
“正常来说,以你的样貌肯定会被那女人拐去,可今日为什么就拐走了你的同伴?”
“难不成你的同伴比你还好看?”
“那在不差也应该是两个人一起被拐走,毕竟她平日里连三四个人的血都可能不会满足,更何况是美男的血?”
“难不成你是女人?”
“为了掩人耳目才女扮男装?”
“这样的话也就说的通了,那女人可是很愁恨情侣中的男人的,可对女人却毫无兴趣。”
陈儒一句一句的在试探唐暮歌的底线。
为什么?
为什么他如此说心中讨厌的洛梓彦,她会有如此强烈的不满?
难不成是因为她早将洛梓彦看成了对手?
对手被人侮辱,也就相当于侮辱了自己?
陈儒并没有观察到唐暮歌悄悄攥住的拳头,继续看惹到不嫌事大的说道:“被那女人拐走的男人大概是活不了喽~”
“即使有修为,但毕竟到了她的老巢,怎么可能陷入劣势。”
“那个废物男人恐怕是死了吧?”
终于唐暮歌还是忍不住了,她此刻内心跟身体一样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气到她直发抖。
可他明明说的就是洛梓彦,又不是她唐暮歌,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你给我闭嘴!”
“那个人只有我能骂他欺负他!!!!”
“他还有欠的债没有还,所以还不能死!!!!!!!”
*
另一边洛梓彦十分的慌张,很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若无其事的侧过身,可是赶不上了,因为他此时正在可她对望。
她并不是其他的人。
正是他恐惧的女鬼,他整个晚上最害怕的东西。
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说兄……大姐你可不可以让我有个心里安慰,说一下自己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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