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夏桀拐了个弯去了趟超市,千洛看着友人手里提着满满一袋的啤酒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不会要来我家喝酒吧?喝酒禁止!”
“这叫借酒消愁!”夏桀反诘道,“我保证不会发酒疯。”
“谁知道你会不会!不可以!”
“可我买都买了。”夏桀一脸无辜的把袋子放到了千洛面前,他他的眼睛眨啊眨的,那表情简直就是可怜极了,仿佛是千洛做错什么了似的。
千洛无语的盯着夏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桀了。
这些酒夏桀绝对会在他家喝个烂醉,然后千洛还要替他收拾残局,可夏桀的表情让他无法拒绝。
“行行行,随你。”千洛无奈的摆摆手,加快了脚步想要把夏桀甩在身后,“你自己看吧。”
而在他的背后,传来夏桀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中带着满足和兴奋,还有幸灾乐祸。
千洛无视身后传来的笑声,快步走到了家门前,这种糟心的时候只有杏仁的笑脸能够治愈他了。
用钥匙打开家门,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千洛一脸期待的向着客厅中走去,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这些全都出自杏仁之手。
看着这些熟悉的食物,千洛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打扰了!”夏桀开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杏仁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在见到这熟悉的面孔后稍稍有些惊讶。
原来千洛的朋友就是指他。
夏桀把手里的袋子靠墙放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着:“真是辛苦了,和千洛住一定很辛苦吧,毕竟大家都在青春期嘛。”
夏桀的话让杏仁有种被调侃的错觉,杏仁脸色微红,她转过身去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千洛就差一脚踹在夏桀的屁股上了,他直接搂住了夏桀的脖子,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我承认我喜欢她了所以你别调侃了!”
“你终于承认啦?”夏桀一副欣慰模样,他拍拍千洛的肩膀说道:“早点承认不就行了,我就不用激将法了不是?”
“你管调戏叫激将法?”千洛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桀。
“别生气别生气,我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赶紧吃饭去吧。”夏桀连忙说道,他把袋子里的啤酒拿了几罐出来,然后拉着千洛走进餐桌旁坐下,丝毫不客气的端起了饭碗。
“抱歉啊杏仁小姐,他就是这种性格,还挺麻烦的。”千洛笑着向杏仁道歉,杏仁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喂喂喂,哪有这么说好朋友的,我就是外向了点。”夏桀听了千洛的话后立刻开口反驳,他把手里的啤酒罐递到了千洛面前:“来喝一口呗!”
“要喝自己喝,我还是未成年。”
“未成年又怎么样,这世界从来不会等你长大不是吗?”
偶尔,只是偶尔,千洛会觉得自己这个说话总是吊儿郎当的友人会说一些富有哲理的话来。
“还是闭嘴吃饭吧你。”千洛伸手夹了一大块肉放进了夏桀的碗中。
“你们的感情真好。”杏仁看到眼前这样的场面,由衷的感叹。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尤利娅和玲奈,那是她在光鲜亮丽的城市中为数不多的好友,同时又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良性的竞争关系使得她们经常在暗中较劲,虽然从不表现出来,但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默契,只有真正懂的人才会明白这种默契的含义,而杏仁恰恰就是属于这种人。
所以尤利娅和玲奈才会心服口服让她成为SZ19的队长。
不过这一切都是过去了,杏仁深知自己的任性给她的队员和事务所添了很大的麻烦,但如果自己不离开的话,那她的父母绝对会不拿到钱不罢休的堵在事务所门口。
令人不想去深思这种事。
杏仁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千洛,千洛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现在其实也很幸福吧,少年的笑颜如画,美好而灿烂。
不止一次的,杏仁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久的下去就好了。
在千洛意料之内的,夏桀喝了几罐啤酒之后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千洛知道,他喝醉了。
“我去把他搬到客房里,然后下来收拾桌子。”
千洛自知给杏仁添了麻烦,既然是住在自己家里的客人,那他就要负责。
“那个,我帮你一起吧!”杏仁连忙站起身来。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千洛说着便扶着夏桀走上楼梯。
夏桀的脚步摇摇晃晃,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我还能喝”,“我没有醉”之类的话,不停的重复着。
千洛无奈,他打开了夏桀以前来住的房间的门,里面的装潢与物品没有变化,只不过因为没有空调,一打开门热风就席卷了二人。
本就因为喝醉而血气上涌的夏桀在这股热风的刺激之下,脸蛋涨的通红,千洛差一点以为自己扶了位女性。
这股热风让夏桀皱了皱眉,千洛将夏桀扶了进屋,扶着他坐到了床边,让他平躺,而后把窗户关上开启了空调。
做好这些,千洛看到夏桀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吵醒他,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空调的冷风让夏桀稍微清醒了一些,夏桀揉了揉太阳穴,睁开双眼坐起了身来,看到了眼前的房间。
“这是……”
久违的感觉让他想起来这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房间,只是那时候他还很小,也是像今天一样,从家里逃出来。
过去那么久了,这间房还真是一点没有变,而夏桀……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喃喃道:“我们都长大了啊,这个天气果然好热。”
他把短袖上衣脱掉,白皙的肌肤因为醉酒而泛着粉,而后脱掉裤子和袜子,露出了匀称修长的双腿。
他像是解放身体一样的,把身上的束缚解开,然后躺倒在了床上呈一个“大”字型。
“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啊千洛,我可没醉,没有醉……”
他蜷缩在床的一角,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片夏空离他竟然如此之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