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戳心戳肝的家伙很是不满,但白慕瑶自知若是仅凭自己的力量,怕是明年都突破不了练气六品。
而对方居然敢夸下海口,说自己的天赋最多能修行到大乘期,那就姑且试试看吧。
“想通了?”
魔君问道。
少女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在窥探自己的想法。
随即说道:“嗯,你先说吧,怎么帮我提升境界。”
魔君闻言便回应到:
“我虽然是魔族,但对你们人类也是有所研究的。不过在帮你提升修为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你所修行的功法是什么,随后在根据你的具体情况来对症下药。”
“你不是号称序列二的魔君吗?怎么连我修行的功法都看不出来?”
白慕瑶有些怀疑。
对此,魔君解释到:
“我当然能看出你所修行的功法,但和我所了解的人类功法相差甚远,虽然不太了解具体的传承,但能看出来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修补和删改以适应这个时代。”
“所以,我需要具体地研究和参透一下,才能给你找出修为停滞不前的原因。”
“那好吧,你要怎么看?”
白慕瑶眨着两只闪亮的大眼问道。
“当然是看到你的里面啊!”
“什么?想都别想!你个变态,色情狂,终于还是露出真面目了是吧!”
少女猛地退后数步,远离魔君足足八丈远的距离,双臂紧紧地护住自己那坦荡的胸怀。
魔君显得很是无辜:“我怎么觉得你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我只是要用内视法来观察一下你的内府罢了,当然,你若是有什么不愿公开的什么隐疾,那就算了。”
“内视法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要……那啥呢。”白慕瑶讪讪的笑着解除了戒备。
刚才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没事,我原谅你了。”
谦逊且耐心极好的魔君谅解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少女那不经意间的冒犯,并且明确的告诉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对她这样的救命恩人出手的,更别提还是一个“小”姑娘。
不过少女显然没有道德魔君那样的美好的品德,尤其对魔君喊她小姑娘的事情耿耿于怀。
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想要爆发的情绪后,白慕瑶面带笑容地说道:“那么,前辈,我们开始吧。”
“好。”
道德魔君身为魔族曾经的顶级强者,哪怕现如今只剩下丧失神通的一缕元神,其表现出的神通显然是白慕瑶一个练气修士所无法想象的。
少女好不容易放下戒备,放开内府准备让他视察,就只听魔君在那边说道:“好了,视察完了。”
“这么快?”
白慕瑶感觉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对,就是这么快。”
魔君补充道。
“既然你这么快就能视察完,而且根本不需要我放开内府,干嘛还要跟我在前面掰扯那么久!”
“因为我要尊重你的人权啊。”
魔君不解的说道:
“不经别人允许就擅自观察人家的核心功法,这是很失礼的行为啊,虽然你现在是我的从者,但从人格上来说,你也是一个独立且需要被尊重的个体,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我,我只是没能想到你会这么快。”
白幕瑶弱弱地回应道。
魔君听完点了点头:
“你现在知道就好,我刚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你的脉络与灵根属性和所修行的核心功法。”
“怎么样?”白幕瑶期待地问道。
“完全看不懂现在的人类功法了,与我所认知的相差甚远,看来我需要重新学习一下才行了。”
白幕瑶听完魔君的解释后蚌埠住了:
“什么?你不是号称魔族序列第二的魔君吗?比大乘期巅峰都牛逼的存在,堪比破虚的真仙,怎么连我这个小练气的功法都看不懂?”
魔君则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很正常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沉睡了多长时间,怎么会了解现在的功法?更何况我还是魔族,在人类世界的世界只待短短的两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人干架,又怎么会精通你们人类的功法?”
“那你这个魔君对这方面还不如我这个练气呢,连这种低级的功法都需要重新学习。”
白幕瑶嘲讽道。
道德魔君则认真的说道:“知识是无尽的,学习从来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随你便,你慢慢学吧,我去练功了。”
白幕瑶扫兴地说道,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
白幕瑶头也不回地说道:“练剑。”
“你不适合练剑。”
“什么?”
白幕瑶止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魔君则还停留在原地,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呈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的灵根是金和土的复合灵根,品阶是二品巅峰,勉强可算一品,因此我敢说你以你的天赋最多到大乘后期。”
“而你所修行的功法,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是其脉络我已了然,是庚金之剑,没错吧?”
白幕瑶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负责教你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放弃土属性而主攻金属性,这显然是在浪费。你的灵根属性明显更亲近与土属性,并且你的血脉天赋居然一直没有开发,我很奇怪这究竟是为什么?”
“血脉天赋?”
“嗯,我能看到隐藏于你血脉中的天赋一直没有激发,而灵根属性也功法并不完全匹配,所以这才导致你修为境界进展缓慢。”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血脉天赋?”
白幕瑶打断了魔君的话头。
“大概类似于我们魔族中的力王族的“力释惊天”,是一种增强力量和恢复力与体力的天赋,但拥有这种天赋的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基本上都是以钝器为主的,或者干脆就是体修。
如果修行剑法这种以灵巧为主的功法的话,恐怕只会拖后腿。”
“果然……”
白幕瑶听后并没有因为得知自己有这种隐藏血脉而高兴,反而情绪愈发低落下去。
“你好像并不意外。”
魔君的身影飘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情绪低落的小姑娘,出声安慰道: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吗,只不过是不能练剑而已,不如专攻血脉之力,去找你们家族的长老要一本更符合体修的功法不是更好吗?”
“你不知道。”
少女的声音细如蚊喃,靠着练功房的石柱蜷成一团,眼角隐约可见泪花:“白家根本没有那种功法,这种血脉之力,白家才不会允许我去修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