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的起床打算前去面见吴王了,至于要说什么?那当然是显而易见:“先伐越”啦! 毕竟蒲松龄的名言不就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嘛!
既然我现在身在吴国,那么只要劝吴王趁兵力还算强盛的时候先把越灭掉,那么我怎么也算是立了救亡图存的大功了吧。
总之,我现在只要见到吴王,说上那么一通,他想必就是求我,也会想要用高官厚禄把我留下吧,这么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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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殿内
殿内金碧辉煌,这大殿的规模一看就让人不由得相信,这位吴王早已将什么约束诸侯的礼仪条款抛去了脑后。
大殿的台阶下的两边是不辞辛苦不断拉弹敲吹着各种巧妙乐器的技术娴熟的乐师,而中间则是成群的舞姿格外优美的宫女,这样优雅从容的舞蹈显然是没有几年乃至十几年从小练起的苦功夫难以做到的,不过她们能在这里有着这样不断变换着舞姿的资格,似乎就已经是对她们辛苦的莫大回报,因为她们只是这样一直舞动着,一言不发。
台阶上正中央坐着一个相貌上谈不上英俊不过一身华丽的装扮和他不怒自威的神态却也让人油然对其有那么几分想要拜服的想法。
他的身旁陪着一个衣着同样非凡,气质却显得很是温婉的女子,与之不同的是,女子的外貌却是已经到达了令人只是见上一面便大概一辈子都让人感到满足的高度,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不管怎样都一直在捂着胸口,皱着眉,不过由于她的美貌,这大概也可以算是一种病态的美了。
就在这一片,歌、舞、美人,交融着的场景之中,却突然有着一道不解风情的声音将其打破。
“有个人自称要为大王献救国之策,想要求见大王。”
吴王显然也并未沉迷其中,听见后脸上虽有不耐的神情,但还是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当然,身旁的西施则不用,似乎是有什么特权。
又过了不久,一个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影出现了在这辉煌的大殿之中,似乎连大殿的价值都为之贬低了两分。
“你有何要献,不会又是想让我先伐越国吧?”
听到吴王此言,我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随后我便释然了,毕竟伍子胥不就是为此而死嘛,他对此敏感也算是理所应当。
“正是,大王以为齐越孰强孰弱?”
“那自然是齐强越弱。”
“那齐离吴国近还是越离吴国近?”
“当然是越要近些。”吴王面容上有些不耐烦,却也没停止这么问答下去。
“那不就明显了吗?吴王既然要让强盛吴国,那当然要先从吞并又弱又小的国家开始呀!”
一切似乎很顺利,可这时吴王却没有再去回答,反而问道:
“你觉得在我攻破了越国杀了那勾践以后,越国人就会心悦诚服了吗?”
“那自然是不会,越国人可能还会更恨您”
”那你觉得我吴国是要做是要做一世之雄还是一时之雄呢?”
“那自然是要做一世----”
“那你又知不知道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才造就了今天的强齐,而他却不需要去征伐什么小国,只要去将大国打败,那么那些小国很快便会望风而降?而我就算灭了这一个勾践,越国以后也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勾践去卧薪尝胆着反抗我!”
吴王生气的将我打断,似乎是在宣泄着什么,又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同时发泄着对某人的不满不过我大概知道那个某人是谁。
应该就是跟跳楼那位多半相关吧
我也知道未来会有叫做远交近攻的计策,不过我们的交谈都是在引用“古人”的话来增强说服力,因此这对我来说显然是没什么用的,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迫于了这股威压的压迫,在本来就已经是跪着的情况下,头仿佛不听使唤一般,有些没种的将头低得贴上了地面,根本不敢抬起半分,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他缓了过来些,于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虽然你说的错了,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劝我伐越的人都是一片忠心,那些劝我攻齐的人才是心怀不轨,盼不得我吴国能早些灭亡,你起来吧,我便封你个闲职在我身边,代替你的前辈伍子胥见证着我大吴的强盛吧”
说罢,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虽然劝谏没有成功,不过听起来似乎我终于可以过起舒服日子了,而且似乎吴王也很有见地,可能正是我穿越过来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定,可能根本不用劝了吧。
总之,最后我就是连忙拜谢了大王,可正待起身,此时却又过来了一个卫兵,看了看我,选择跟吴王私语了起来。
吴王却是没有当我是外人,直接跟我说了出来:
“你,呃,你叫什么,你先站在一边吧,为我劝勾践的子贡回来了,这个人心怀不轨,不过他愿意为我去拉拢勾践,所以我便先利用了他一下。”
“草民郭嘉,谢大王恩典。”说完,我便识趣的站到了一边。
很快一个儒生打扮身边跟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就进来了,身着官服那人眼里明显眼里有着不同常人的精光,一看就知道属于是那种精于算计的谋士。
“自贡幸不辱命,越国得知吴王将伐齐十分激动,立刻派来了三千越人与大夫种以及几十箱珠宝,希望能够为吴王效犬马之劳!”那个儒生似乎对此很是自豪
“好啊,那越王能不能也亲自过来为我领兵啊?”
“这……”那个儒生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哈哈,我开玩笑的,当然不用再劳越王亲往,兵贵神速,我们即刻就起兵攻齐吧。”
听了这话,子贡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些。
“大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再久留了。”
“哎,你们这些说客真是忙啊,不过你这援军也要到了,你要走,那便走吧,恕不远送”
“谢大王”说完,那儒生就自己离开了。
“那么,大夫种,接下来我们就谈谈伐齐的具体方略吧。”
那个谋士打扮的人有些介意的特别看了看我这个方向,吴王见状道:
“这是自己人,正好教他学习学习用兵,以后也能我所用,你就将那些尚在营中的大将也叫进来吧”
等到人到齐之后,他们就讨论了起来,说真的其实叫不叫我离开也区别不大,因为我听着听着就早已神游太虚了起来,毕竟听着他们才知道打那么一仗,要事无巨细的都要考虑上那么一遍,我光是听着就已经烦的要死了。
不过听着他们的讨论中,似乎听他们说吴王已经为此特别疏浚了一条河流,因此关于辎重似乎也没让他们太头疼。
总之,当天在他们一顿讨论之后就于当天下午出发了。
到了齐地,一开始并没有遭到太多的抵抗就能不断挺进,不过齐军也没有坐视不管,两军终于是在一个叫“艾陵”的地方正式打了起来。
一开始两军都未派出全部兵力,打得难解难分,吴齐两军平分秋色,不过齐军显然提前有所准备,突然从两军对阵的侧翼又杀过来了一支军队,这时吴军只好连忙撤退,又仰仗着战车来回冲阵阵才勉强没有大乱。
经此一役,显然是吴军败了,不过吴王对此倒也没太怎么气恼,反而嘿嘿一笑问我听没听过曹刿论战。
这个中学课本里都有,我自然是听过的,也就如实回答了。
“曹刿败的便是齐师,且看我把曹刿论战再稍稍一改,齐师便很快还会再败一次!”及此,吴王的脸上甚至有些已经看到了胜利般的得意。
我对这段历史并不了解,但我观吴军新败,我真的由衷感觉吴王此时有些太理想主义了,自己心中不太看好这场战争,不过毕竟吴王于我算半个知遇之恩,我当然还是连连称是,没去驳了他的兴致。
第二天,吴国一骁将率领了越王的援军作为先锋作为诱饵---吴王也许心中还是不信任越人,最后也还是没有让越将去领越兵,而是派了自己的将领。齐军也是很给面子的打算有什么就吃什么,直接就率领着大军压了过去。这时吴王示意之后,吴王身边的将领也都率军冲杀了上去,一时又打的难舍难分。不过吴王自己此时还率领着他的一支军队。
两军在狭窄的艾陵这么一个小地方作为了决战地点,而因为人数以及之前小胜一场对士气的提高,使得齐军要占有了一些优势。
也就在这每秒钟就会有几十条生命逝去的关键时刻,吴王突然下了一道命令:鸣金。我正要感慨吴王筹划了这么久并且说的头头是道也终究还是败退收兵之时,在战场中厮杀的吴军却似乎并没有按照我想象中的去行动,而是不为所动,反而是吴王身后的军队在听了鸣金之后也嘶吼了起来。
在此之后,这一支数万人的对吴国来说的希望之师,分成了三股,将齐军的前中后军无情的切开,在这股力量加入战场不久后,齐军本来也未比战场中吴军强太多的士气则是立刻跌落了谷底,溃不成军,而吴军则是因齐军的疲态变得斗志昂扬,局势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反转------
吴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