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自己已经与那个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少女生活一年多了。
虽然刚开始,并不适应古人的生活。或者说一个有能力来回大部分任何时空的古人的生活。
虽然自己与某个家伙学了一些法术,可以保证吃喝不愁。不,不是保证。放在古代,能让底层人民都吃喝不愁,那绝对是超越帝王圣人般的地位...
但是现代还是有很多鸟人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扯远了
记得当时少女第一次洗澡时她满身的疤痕让自己大吃一惊,那一刻自己才真正对奴隶制有了深深的认识。之前史书上的只言片语与现实相比还是美化了许多。
“所以,主人,你还记得小时洗澡时的样子?噫...真是恶趣味呢...”
“不是,刚见面的时候你恨不得十三个时辰都黏在我身上,那啥的时候不是你求我一起的吗?”
“...不过,小时并不在意,所以主人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不想我和主人有所谓的“距离感”...”
那时,准确来说。自己的眼中对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回顾之前一年的生活。一点一滴看着那个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看到疤痕逐渐隐退,看到破麻布化为丝绸,看到她露出属于这个年龄本该的微笑,看到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美丽。自己,这个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的老宅男为这个孩子感到由衷的高兴。
但是,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这个女孩长大了。正因为她不再是一个奴隶了。所以,自己也开始渐渐与她保持距离,停掉了之前的许多过于亲密肉体接触。
以及,最为重要的是与自己长久的生活中,小时已经形成了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生观与世界观。
那就是“愈合伤疤,舍弃仇恨。”
这也是自己对少女能和自己生活唯一提过的要求。
站在现在自己和少女的立场上来看,一切的仇恨恩怨都会被时间所抹去。无论是曾经奴役少女的大奴隶主,还是高高在上的商王。最终他们都会随着历史的节点烟消云散。
而少女崭新的生活能让她在这些所谓权贵一辈子都不能触及到的时代惬意的生活下去。
这并不是所谓的圣母。
这是,拥有比这些权贵更加珍贵羡慕的生活方式所应该拥有的心态。
如果少女想一辈子都处在太平盛世之中,自己可以将她带到历史上的绝大部分的盛世节点去体验每一次的巅峰十年。
体验几次,时间也会将这样的生活带去。
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回溯与自己接触的个人寿命时间,但是可以让对方在有限的时间内重复体验无数次瞬间。
这样半佛系的心态,是自己认为时的理想状态。
不过很罕见的事,小时并没有向自己索要什么东西,渐渐的,不知为何。自己好像慢慢再一次成为少女的枷锁...
总感觉是一种新的奴役方式...
“所以啊,小时。能不能别再叫我“主人”了?”
绗说着,毕竟在这样的古代,能让拥有逆天能力的自己头疼的东西恐怕也只有小时了。
而小时虽然看到了自己苦闷的深情,但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主人,小时之前已经向神明发过誓了,如果有人真的能带给小时温暖的话,他将是小时永远的主人,即使他厌恶时,嫌弃时,时也不会放弃...”
“你长大了应该学会体谅别人啊。就当体谅体谅我,换个称呼?”
“不善,你可以去问问这间屋子的主人谢公怎么看。”
“丟,说起谢公。咱们这个家,好像90%都不是我们自个建的吧?”
“那不然呢?你指望商王派遣大军砍树上山给我们盖一个宫殿?”
说起家,绗回想起来,在自己刚刚接待少女的那几天,是带着抛到处跨时空流浪生活。
可能今天还在唐都长安要饭,明天就去建康参加刘裕的惮位大典。
怎么说,挺乱的。
所以自己和少女。需要在一个根本不可能有人打扰的地方,建立一个长久的旅途据点,或者说一个家。
首先,将生活的时间线最大限度的拉到古代,越远越好,因为越久就越地广人稀。
然后在少女吵的嚷嚷要看商朝的覆灭下就定在了公元前1046年左右的商都朝歌外的某处山上。
记得一开始,小时天天盼着那个什么周武王什么时候打进商都帝辛什么时候自杀?由于时间线有误差,所以一直没等到那一天。
虽然今天到了这一天,不过她也早已经没有兴趣了。
然后最主要的是房子也就是用来摸鱼的狗窝,由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浪费了大半个月,盖出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要么掉下山要么被风吹散架,要么挡不了雨。
然后,偶然间发现了自个能复制的能力。这就是之前长平战场的替身由来。
然后跑到南北朝的时候,跑到天姥山脚下把谢灵运游山的营地整片的复制了过来再加以改进。
融合了两人自己的想法与元素,也构成了今天共同的家,也就是这间山腰处绿意盎然的木屋。
等一下,就是因为这个破时间线误差。原本想亲眼看看秦始皇的登基大典。结果直接传送到六十年前的长平战场。丟,命都差点丢了。
“所以...”
“嗯?”
绗突然醒了过来,原来,刚刚自己一直在回忆这些事啊,绗想着,不过他看着时不太好的面色不由得感到奇怪。
“怎么了吗?”
“所以这个家伙是到底是谁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来这里啊啊啊啊!!!为什么衣冠不整啊啊啊啊!!!”
一句接着一句的输出差点给绗干懵了,他左顾右盼才想起时口中的那个“家伙”。
“这就是我给你带回来的朋友!”
随着一声搞怪的“当当当当”的配音,绗嬉皮笑脸的介绍这个他带来的红衣少女。对绗来说,这个红衣少女从各方面来讲都太戳自个的性癖了,可以说是目前结婚的最佳人选,自己费心万苦把她从长平带出来,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但对于时来说,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个家伙是绝对的来者不善,如果自己在今后的某一天晚上来袭击绗时扑到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上。那么,一切都完了。
“哈哈哈...”时强忍的情绪故意表现出在偷笑的样子然后补充到:“主人啊,这是你在外面乱搞时没外理好的风情债吗?啧啧啧,这位小姐的衣冠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得体啊~”
时上下打量着这个无论怎么看都比自己更加成熟一些的女人,她在试探着什么,她很期待绗的回答,同样绗的回答很关键。
“别别别我发誓,这是第二个与我有过接触的古代女人!”绗解释着什么。
“那么第一个是谁呢?”时的语气中充满着期待与骄傲感,好像她已经提前知道答案了似的。
“当然是你啊!难不成是“朵兀莉”喽?”
在听到绗的回答后时自豪地叉起了腰,趾高气昂的面向那个“家伙”。
而那个“家伙”被以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萝莉搞懵了,只是傻傻的歪了个头,然后笑着说:“你好,我叫“伤”,邯郸人,以后可能就要住在这里了。”
“主人!你怎么可以把她留在这里,难不成你也要当奴隶主了吗!?有我不就够了吗!?”
时哭丧着说着,并开始扒拉起绗的腿。
“丟丟丟丟丢!我什么时候当奴隶主了?还有不要再喊我主人了。你不是奴隶,伤姑娘更不是!”
“哈哈...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啊。”
伤看着这番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自己真的是个不速之客吧。
“拜托你去做点正经的事情吧,小时,快点帮伤姑娘做套衣服。用料就用上次带来的蜀帛!”
“不要!”时的态度很坚决。
“要不我还是走吧?你再把我送去长平,我再跟白起打一架?”伤说。
“得了,忘了告诉你了,我虽然可以带你穿梭上下五千年,但唯独回不去你的时期。”
“啊这...”
“主......人......”
“时,你明白我并不想这么做。但你既然已经喊出了“主人”这两个字,我也只能命令你一次了...”
只见,绗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用略带严肃的语气说出:“去给伤小姐做一套衣服,时。”
时看起来并不想放弃,她鼓起腮帮子准备来第二波攻势。
“去!”
绗也没有妥协。
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中。
时缓缓松开拥抱绗的手走到伤的面前,然后一通乱摸———
“喂喂喂!你干什么!男女...呸,女女授受不亲!”
伤将时的手一把推开然后抱着胸部喊道。
“尺寸啊,难不成你希望我拿我的尺寸给你做衣-”时看到对方胸部的那一刻有一句话想说,但没说出口,这时候出了一些鄙夷的表情。
“那种无用的肉块到底有什么用啊...?”
但最后还是说了低声说了出来...
黄昏
织布机的声音也随着夕阳进入了尾声,衔盘坐在客厅打了会儿吨,等待着梦中的那个她出现。
“喂...主人......喂!喂!”
时见呼喊没用,直接上了手。
“快点给我醒来!!!”
“痛痛痛痛痛!你下手是真的不留情啊!诶?伤小姐,让你见笑了...”
绗的疼痛被扑面而来的美丽给浇灭,一身以红色为底的丝绸帛裙和随着脚步柔动的白纱再加上比时发育的好一些的身材。
和那张经过精心打扮后的脸所保留到极致的少女气息,和束发后挂胸勺的赤布,都保留了她旧衣着上最显著的特点。
大概率这是以那一条破碎的红裙为蓝底重做的仙衣吧?
“不好看吗?”伤在见到对着自己发愣不出声的绗开口问道。
“好看!好看极了!看来那个家伙说的对,长平果然有我的爱人!”
“啊?爱人?”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还有伤小姐,没必要这么拘谨,我觉得你之前那种豪气英姿的性格更好。”
“没有没有,刚刚在更衣的时候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认为她说的对,所以就照着她说的做了。”
“你又在乱教什么!?”
绗的视线移到时的脸,眼神中充满着不信任。
“我?没有......主人...我只...只是...随便唠了一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