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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heonek 更新时间:2021/10/1 14:26:21 字数:4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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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

「还有一年啊....」

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我,在自己的床上自言自语道。

「到底要不要去异世界呢?说到底,刚开始会被卡车撞死,成为勇者,也只是意外吧,是不是该平平静静地把这里的人生过完比较好呢?」

现在,我敢百分百确定,哲爱上我了。可我却开始于心不忍,不想就这么抛弃她。

「说是复仇,可是,这条时间线上,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还没有伤害过我,真的应该复仇吗?」

那和依娜的婚约呢?

「那个约定现在不是也还是不存在的东西吗?啊啊,可恶,不可以这么想啊!」

即便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这个约定,但曾约定过的事安也仍在我心中确实存在着。

同样的,哲伤害过我的事实,不是也还存在么?

「啊啊!烦死了!」

发现自己根本想不通这件事后,我便翻了个身,决定把它们抛在脑后,努力让自己赶快睡着。

就在此时,我的窗玻璃响了一下。

是小偷吗?

我马上警觉了起来。我的窗户是锁好的,没那么容易能从外面打开。

一阵撬锁的窸窣声过后,「咔嚓!」一声,锁就被打开了。

我也因此而放松了警惕。毕竟,在我知道的范围内,能这么轻松开锁的神偷只有一个。

只见穿着灰色睡衣的身影,翻身进入房间,在黑暗中与我四目相对。

「你完全可以走正门的哲。」

「你怎么大半夜还醒着啊!」

她是打算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下毒,或是摘掉我的肾脏吗?

「相比较这个,偷偷溜进来是想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不想打扰伯父伯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而已,而且,翻窗户进来比较好玩。」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

「...如果我说不是呢?」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独自一人在长夜之中太过寂寞,实在忍不住想见到亲爱的我,却又觉得很难为情,于是打算偷偷溜进来,在不被我察觉的前提下让我陪你一会儿,结果却发现我还没有睡着,对不对?」

哼,我可太了解她了。

「.....如果我还说不是呢?」哲嘴硬地说道。

「其实只要你主动请求我,我每晚都是乐意奉陪的。」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陪你,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陪陪你吧。」

完美的反去!不愧是哲。

说着,她挤进我的被褥。

「既然打算在这过夜,就好好自备床褥啊!」

「少度话,我本来可不打算过夜,还不是你盛情挽留的缘护。」

「我可没挽留过你!」

真是个自我中心的家伙。

「提前说好!不准做色色的事!」

「kiss也不行吗?」

「...kiss的话..勉强...可以吧。」

「这可是你说的。」

我没有再犹豫,拥住她娇小的双肩,果断吻上去。

如同回应我一样,她双手搂住我的腰,并紧紧贴了上来。

女孩子的身体果然是又软又嫩,只不过即便已经成为了女子高中生,她的**还是不见发育,触感仍旧很贫瘠,仅这一点有些遗憾。

我下意识地探手下去,准备做一些色色的事。

「喂,不是说好了不做色色的事吗?」

「你要是真的不打算做的话,为什么没有穿内裤呢?」

「这、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那这个呢?」

我接过从刚刚开始哲就一直紧紧携在手心的某样东西。

那是一小片用铝箔复合袋包装着的硅胶套状物。

「什么嘛,才一个,根本不够用好吧?」处男如是说....

「这,这是妈妈硬塞给我的....」

上次到哲的脸红成这样,还是在发现她没有穿内衣的那次。

「那我明天去问问伯母?」

「你想死就直说!」

貌似我终于惹怒她了。

「再说,你不也只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臭处男!」

哈?现如今没有心结在的我,可是色心色胆兼备的猛兽!

「也就是说,有胆我就能下手咯?」

「是、是啊!」。

那就没办法了,身为一个健康的男人,送上门的机会,怎能不收下呢?

于是,我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吻得更加激烈。

我们近吻,边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

双唇紧紧吸在一起,舌头不断扰动。

四条大腿互相交错纠缠,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剧烈,我们越贴越紧,共享着体温。

」呐,来做吧,阿真~「终干松口的哲煽情地对我说。

...

「呼~这可比solo要刺激多了。」我略感疲惫地说。

若不是哲在完事以后就在我怀里睡着了的话,我一定还能继续行驶下去。

以我们彼此的初体验来说,能留下的回忆属实显得过于美好。

依偎在我怀里睡着的哲满脸都是天真与纯洁,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可爱的脸蛋红彤彤的。

谁又能想得到这样的女孩子,其实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坏人呢?

我不禁开始怜悯起这样的她,上天赐给她的诅咒实在是太过于恶质。

正在这时,哲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是恐惧而又痛苦的表情。

「不要...不要...我..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这样梦呓着,四道泪从她眼涌流下,我的胸口也被越抓越紧。

哲很少会哭,但一旦哭出来,眼泪量就会大得惊人,像是把平时积攒下来的泪水一次性全部放出来一样,很快打湿了我的整片胸口。

乌黑的发丝因此而大片大片地贴在我的胸前。

「我...我知道是错的...可...可我控制不住...太无聊了啊...没办法啊...我也知道是错的啊...我....我没办法...」

我不可能仅凭几句呓语就推断出她梦到了什么样,但我能想象到,那一定是地狱般的噩梦。

「我..我真的很抱歉...」

要说上天最残忍的地方,那就是不只给了她作恶的天性与本能,还给了

她一颗能明辨是非的良心。

自己在做的是错事,自己是个坏人。自我厌恶,自我否定,最后化作痛苦的洪流。

平时总是坚强地忍耐着,只有在不清醒的梦中,心防才有机会决堤。

这样的折磨会伴随她一生,只因上天赋予了她一颗良心。

还是说,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我给了她良心呢?

「所以...求求了...求求了...」

抽泣地恳求着的,

「原谅我,好么?」

是宽怒与救赎。

是否正因为我会一直原谅她,她的良心才无法彻底死去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毫不重要。

我紧紧抱住靠在我胸上的小小脑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又一次、再一次、每一次地轻声说:

「原谅你了哦,哲。」

因为她很痛苦。因为哲就是哲,有我看着,绝对不容许她彻底堕落。

「...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可答案已经浮现在心中。

「因为我爱着你,哲。」

啊啊,已经太迟了,太迟了啊。

「...谢谢你,阿真。」

道谢时,她好像已经醒了,也好像仍在梦呓。答案我永远也无法知晓。

...

我无法永远陪在哲身边,我只会包容她,纵容她,我的爱对她是一种伤害,正是因为我爱着她,她才会在善与恶之间不断挣扎,才会那么痛苦。所以,我必须离开她。

我要拯救哲,让她不必需要我的原谅也可以正常地活着,将她从上天赋予的诅咒中解放。

我发誓,在我离开哲之前的这一年内,我一定要做到。

我想,现在我的眼神里一定燃烧着决心。

....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得很早。

「哲这家伙,明明昨晚那么迟才睡觉,真亏她还能起这么早。」

我身边已经没有了哲的身影,连胸口上的涕泪混合物也被早起的她贴心地擦了个一干二净。

总之,先整理一下吧。

「嗯?这是什么?」

床底的角落掉着一副胸罩,是昨晚我亲手将其脱下来扔在那里的吧。

「哲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走得太急了吗?」

无所谓,总之先给她送回去吧。

我可不是会收藏女生内衣的变态。

我找了个布袋,把它放了进去,提着它出门走向藤村家。

我敲响门铃,打开门的不是哲,而是藤村伯母。

「哎呀,这不是小真吗?」

伯母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你们昨晚一起过夜了对吧?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吗,防范措施有好好戴着吗?」

「...先不说这个了,伯母,哲在哪?」

我试着支开话题。

「是啊,我还正想问你呢,你不是一大早就和小哲约会去了吗?」

「根本没有这回事啊?」

「你最近不是成天和哲约会吗?」

「哪有,我们约会的频率是三四天一次才对啊。」

「那小哲还能去哪呢?」

该不会!

「伯母!一会把这个放到哲的房间里!」

我一把把布包塞进伯母怀里,飞奔了出去。

....

在上一次的人生里,哲会在与我决裂后不久,交上男朋友,并以约会为理

由,成天际不回家。

最后,当大家发觉真相时,哲已然成为了黑道头目之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正在朝着目的地奔跑,同时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命运明明已经改变了才对!明明已经有我在保护她!」

还是说,几乎什么代价都没有支付,就妄图改变宿命,以「真理」来看,太卑鄙了吗?

「可恶啊!可恶啊!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难道我刚刚立下的,要拯救哲的誓言,就要这么轻易被打破了吗?

好不甘心。

可最重要的问题思然还是...

我穿过人群,奔向本应与我无缘的里社会深处,旁若无人地横冲直撞,抵达目的地。

与上次一模一样的房间,在原本的命运里,哲就是在这里给了我最后一击。

我仍旧期待着房间里的人与上次相比能有所不同。否则,我一定会再次崩溃的。

的确,房间里的情景,与我印象中的不同。

我的记忆中,这里只会有哲一个人。

而现在,除了哲以外,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大恶魔巴布列。

他们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尽管巴布列并没有表情。

「乃尔?汝竟犹欲坏『真理』几何?无怪乎斯世界命运之构造此怪。」如同机械一般没有情感的声音在面具下响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不禁大吼。

「吾乃逾时与世之维系者,身处何处皆不足奇。」

「阿真..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你和巴布列认识?」

「因为我是穿越过的!我是第二次在经历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是为了我吗?」

「恐非。星野真于异世界有一未婚妻,为了能专心爱她,星野真决定向曾伤害过他的心的汝复仇,亦即抛弃汝。」

没有情感的声音宣告真相。

「...阿真,这是真的吗?」

我们的立场颠倒了。

「...」

我无法反驳巴布列的话。

我无言地别过头。哲走上前来,抬起手臂。

似手迟疑了一瞬,才挥起手掌,狠狼地打了我一巴掌。

「骗子!大骗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原谅我吗!」

「你才是骗子!说什么喜欢我,结果到头来还不是拿我当你做坏事的幌子!回答我啊!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不得知这件事的真相,我的心只会再次打结。

「我...」

巴东列的眼神转向哲,好像要催促她快点做个了解。

「你猜得没错,我只是在利用你当我的伪装,从来就没有真心喜欢过你,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误会。」

「怎么会...」

那么这次的我,岂不是比上一次要更凄惨?

「你也不想想,我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你这种轻易就哭鼻子的男人吗?」

咦,我哭了吗?好像确实哭了?

哲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开。

「我...我只是想拯救你而已!」我叫停了她的脚步。

哲因此回过头来,用万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

「,死心吧,凭你是救不了我的。」

那眼神里的,究竟是冷漠,厌恶,还是遗憾,烦恨,抑或者只是无边无际的哀伤呢?

她就这么离开了,再次给我留下了无法痊愈的创伤。

巴布列在仅剩我们两人的居间里鼓起掌来。

「恭祝败北,『真理』的破坏者。」

没有语气地说完这句话后,他令人恶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也离了房间。

仅留我一人弯腰痛哭。

....

「这样就好了吧,巴布列?」

「应该,他在上次的人生里被你这么抛弃之后就彻底死心了,不过这次的他不在真理之内,我也无法百分百确定。你真的可以吗?绮哲?想哭的话也可以哭出来的。」

「想哭?我当然想哭,和最喜欢的阿真决裂,不伤心的话,我才是真的坏掉了。但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我们还有要做的事,不是只有达成了『使命』,你才会履行契约吗?大恶魔先生?」

「反正等到了大半夜你一定还会一个人偷偷落泪。」

「...再确认一次,这样做,阿真必死的命运就可以避免了对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真理』就没有理由杀死已经与你决裂的他了。」

「那就好,那就足够了。不过,你在骗我对吧?大恶魔先生?」

「...没错,真是敏锐的直觉,不愧是『真理』亲自设计的救世者。不过契约我会遵守的,这是恶魔的原则。」

「嗯,那请你好好实现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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