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就是即将被判处死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救星。他会怎么做呢?
安德烈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正发生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却手足无措。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被一群奸诈的小人给下了套。莫名奇妙地得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在法官要审判自己,死神的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时,又是一个圣殿骑士救了自己。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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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说出那句让所有人惊诧的坦普尔正睁着那灰色的眼睛,望着台下他看不见的人群。而台上的法官、辩护者、脸上都摆出了难以读懂的表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害怕。二楼的维耶里更是生气,连在一楼的安德烈都听到了包厢里维耶里掀翻桌子,大声叫骂的身音。
“赦免团么………查特斯大人,能否听小人几句话?”辩护者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变得细声细语了。
“嗯?但说无妨”坦普尔转过身去,依旧用着刚强的语气。
“大人可知这个少年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么?就算是赦免团,我想这也可不是说赦免就赦免的,塞缪尔男爵作为王国的大臣,居然惨遭灭门,仅凭这一点,就该被判死刑,还不说其他的罪行,一切都指明这个少年就是撒旦的使徒,您作为上帝的左右手、四大天使使徒之一——土之使徒米迦勒,不应该消灭他么?”
“你凭什么认为这个孩子犯了你所说的罪行?”
“我们有证人。查特斯大人。”
“证人在说谎!”安德烈喊道,“查特斯先生,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一切都是这些人在扭曲事实。”
“我晓得,少年,我晓得的”坦普尔安慰安德烈。
“呵呵,你又凭何来证实我们的证人在说谎?”辩护者那诡异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认为他已经要开始反转局势了。
“不需要凭何,我说他在说谎,他就是在说谎。”
“啊?”辩护者吃了一惊,“查特斯大人,您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没有任性哦,我知道的,我可是御土者啊,你难道忘了御土者能够判断人是否在说谎么,辩护者先生。”
“您说什么?!”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圣殿骑士的白袍的男人走到了台上,递给坦普尔一份文件。
“谢谢,波尔多斯。”然后坦普尔把文件递给了法官,说。“我的执行部的人调查过了塞缪尔男爵的住宅,并去过太平间检查了尸体;房屋和小树林中有火焰烧过的痕迹,塞谬尔男爵一家的脖子上都有极其锋利的切口,根据我们的经验,只有袖剑才能造成这种罕见的伤势,种种这些迹象都表明了这件灭门案是一名御火的魔刺客所为,而不是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这……”望着确凿的证据和坦普尔无懈可击的分析,辩护者和法官再也找不到空子可钻。
“所以,我所赦免的不是这件与这名少年毫无瓜葛的罪行,而是揍了维耶里·帕奇一顿的侵犯贵族罪和那些所谓的“其他罪行”,我想我赦免这个的权利总该还有的吧。法官大人?辩护者先生?”说着,坦普尔的脸拉了下来,好像如果听到一个“不”,马上就会爆发。
“有……当然有,查特斯大人。”法官慌了。
“那么,赶快判决吧,愿理解之父引导你做出公正而又明智的绝对宣判。法官大人”
“我……我,以理解之父、上帝的名义,我判处安德烈·蒙塔巴德无罪……”
…………………………
“天哪,你居然被坑的这么惨啊。差点命都没了。”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件事。”
“不过你也真是够走运的,居然赦免团的人会救你啊。”
在给安德烈解开手铐时,皇家卫队的士兵说。
“是么?呵呵。”安德烈对此苦笑到。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不可思议,他赶快告别了两个士兵,朝门外跑去,他想找到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向他好好道谢。
“到哪儿去了呢?”安德烈左顾右盼,希望看到那个灰发的盲人。
“在找谁啊?少年?”那个熟悉的刚强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
安德烈转过头去,只见坦普尔正用那双灰色眼睛望着自己。“查特斯大人!我……我想好好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是么,不用谢。能跟我走一走么?你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我吧。”
“恩,首先”安德烈迫不及待地问了第一个问题。“你真的是盲人么?”
“啊?”坦普尔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少年。是的哦,我是盲人。”
“那你怎么……”
“我说过的吧,我可是御土者哦。”
“是么?”安德烈有些没搞懂,“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为什么吗?”坦普尔略作沉思,“因为我是圣殿骑士啊,怎么可以让这种冤案发生在自己眼前呢?还有,我已经调查过了案件,要是就这么奇怪的结束,也太不尊重我的劳动了吧。”
安德烈心中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他感激地对坦普尔说。“谢谢你,查特斯大人。”
“不用叫我查特斯大人,像西格蒙德一样叫我坦普尔就行了哦。”
“啊,您怎么知道我和西格蒙德……”
“那个玩火的总是跟我提起你呢。说你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在他去北边的时候特地照顾你哦。”
“真的么?”
“真的哦。”
就在他们聊得正开心时,之前上台递给坦普尔文件的波尔多斯迎面走了过来。
“坦普尔部长。”
“怎么了?波尔多斯。”
“关于失踪的那批火药,执行部有线索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好的,那么对不起啦,少年,下次有机会再聊吧。”说完,坦普尔离开了安德烈。
“等一下,坦普尔。”
“恩,怎么了?”
“把我带上吧。”
“不行。”坦普尔丝毫没有犹豫。
“我需要磨练,您应该也查到了,我和那个魔刺客干了一架的事情吧。”
“………少年,你确定么?如果你跟我们走,很有可能有危险哦。”
“还有什么比刚刚那件事更危险呢,坦普尔?带上我吧,我绝对帮得到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臭小子,这可不是……”波尔多斯想要让安德烈死心,可被坦普尔抬手拦住了。
“波尔多斯,把他带上吧。我们不能轻视他。”
“坦普尔部长!”
“好啦,我心已决,不要多劝了。”说着,对安德烈做了个手势,“来吧,少年。哦,或许我该叫你安德烈,对么?”
安德烈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使劲点了点头。“是的,坦普尔!”
……………………
在走了几十分钟后,安德烈被带到了一家花店。
“额,我以为我们是要去圣殿骑士总部的。”
“总部?开玩笑,这个任务可是机密。不能让任何人晓得。”
坦普尔和波尔多斯来到了最里层的一间门,用着奇怪的节奏敲了敲房门,仿佛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般门立刻开启。与屋内的人没有多余的问候,只交换了眼神便沉默着走进屋内,安德烈也想跟过去,可被波尔多斯拦住了。
“只有圣殿骑士才能进去,小子!”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切,摆什么架子啊,我也迟早会是一个圣殿骑士好么。”
安德烈把耳朵趴在门上,就像列文夫人经常做的一样,可什么都没有听清,安德烈无奈,他只能坐在花店里,欣赏着来自不同地域奇特美丽的花。
时间过去了很久。
望着五颜六色的花,安德烈打起了小算盘。“偷偷拿一枝的话,应该没关系的吧……”说着,安德烈就从花瓶里拿出了一朵蓝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服里。“蕾西亚一定会很开心的吧,蓝玫瑰很少见呢。”
突然,最里面的房门被打开了,坦普尔和一群圣殿骑士走了出来。他们走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不是吧,我拿枝花都能被发现?也太厉害了吧。”
坦普尔走上前,严肃地对安德烈说,“安德烈,我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事关国王的性命,我们斟酌了好久,认为只有你能完成,你愿意为了王国作出贡献么?”
“哈,真的么,太好了,我愿意。快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吧。”
“这个任务有些不讨好哦,小子。”波尔多斯对安德烈说。
“不要紧,我说过的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不是坐牢。”
“是么……安德烈……这个任务……我们要你去……”
“去哪?”
“我们要你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