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荧就从空中突然跳了出来,原本打算翻身安全落地的荧,看到我笑盈盈的脸后,选择了自由落地。我立刻跳起来接住了她,问道:“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吧?”
“嗯,在八重的劝说下和我的物理感动下,雷神——也就是影,她终于同意废除眼狩令了。啊,对了我和你说,你还记得之前八重在神社给我的御守吗?”荧激动地说。
我点点头。
“那个御守里居然寄宿了八重神子的意识!还有好多好多失去神之眼的人的愿望。就是靠那些愿望的力量,我才能打败影,并说服她。”
我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既然影已经败了,那么想必眼狩令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也就是说,这场战争也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我们去告诉五郎,让战士们停手吧。”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荧一脸疑惑地从我身上爬下去。
我笑着没有回答。
在五郎和九条裟罗的命令下,战士们纷纷放下武器,至于那些杀红眼的,要么被压下带走了,要么就是被敲晕带走了。总之幕府军与反抗军的战争是告一段落了。
很快,雷电将军如约废除了眼狩令。人民的愿望还是叩开了她锁闭的心扉。‘一心净土’之外,她在世人的眼中同样见到了‘永恒’。
当愿望过于强烈之时,神明便会向他投下视线。
有些愿望……
足以拂去伤痛,带来胜机,唤起希望;
有些愿望……
即便拥有它的人已然身陨,魂归高天,却依旧一如诞生时的模样,真挚而炽热……
……直至‘永恒’。
我们应八重神子的邀请,来到鸣神大社,在得知神之心已经被八重神子交出去换回她之后,她的表情十分不甘呢。但这也没有办法啊,毕竟现在散兵已经带着神之心走远了,谁还知道他跑到哪里去啊。
“在你们离开稻妻,前往下一个国家之前,还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尽管问吧。”八重笑着说。
“就是那个关于‘人偶’将军……”派蒙问道。
八重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人偶’将军的技术源自于某些现在已然失落的知识,或许只有身为神明的她才能知会其中源头。不过……倒是有件事你们应该会有兴趣。”
她笑眯眯地说:“在影开始对自己的神明之躯进行改造之前,还凭空创造过一个‘原型人偶’。”
“那、那难道说有三个雷电将军!?”派蒙惊讶地说道。
八重神子摇头说:“不,那个人偶只是为了验证可行性,外貌和智能都没有依托影自身去设计,可以说是试做品。按照最初的设想,影应当将他直接废弃,但也许影认为这样做过于残酷,便选择只将他体内的力量封印。后来,他便像个普通人一样,凭借自我意识流浪在稻妻的土地上,直到……愚人众看中了他。”
派蒙喊道:“愚人众?!”
八重神子点头说:“而那个原型人偶经过愚人众里某些奇人异士的调整,解除了力量的封印,甚至比封印之前更强大也说不定。”
“莫非……”荧低头沉思道。
我皱眉说:“想必就是散兵了。”
“嗯,神之造物亲手夺去了神之心……那个原型人偶便是如今的‘散兵’。”
“居,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派蒙感觉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相比较之下,我就平静多了。
“是啊,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天命注定呢。”八重神子感叹道,目光不由地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连忙问道:“那关于前任雷电将军……”
八重神子诧异地说:“你们这两个异乡人居然知道雷神曾经更易过的事……这在稻妻的国民之中也是鲜有人知的。”
“是摩拉克斯曾经提及过,雷神巴尔也已经逝去的事……”派蒙说。
“嗯,事实是这样的,‘巴尔’与‘巴尔泽布’其实是一对双生魔神。”八重手一挥,紫色的雷弧构成了两个人。
“双生……魔神?”好了,派蒙彻底绕晕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已经很老了?至少已经是从魔神战争时期活下来的了。”我低头说。
我突然感觉两股冰冷的视线投在我的身上,以及一股杀气。
“她们共同赢下魔神战争,而后来巴尔建立幕府后,巴尔泽布则以御侧‘影武者’的身份,成为巴尔的替身。巴尔泽布便是你我熟悉的影,而巴尔,其名为‘真’。”八重神子点着一位又点了点另一位说道。
然后手一划,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说:“在世人眼中,她们二人从来都是统一的存在,她们二人也一直相互补足,共同治理稻妻,因而民众也没有知晓真相的必要。”
“不论是‘巴尔’这个魔神的名讳,还是雷电将军这个称谓,其实一直都可以看做是同时指代她们二人的,直到……”她停顿住了。
“直到?”派蒙有些不安。
八重垂下手,雷弧散去,只留下一个。说:“直到真死于数百年前的一场我未能亲身经历的战争,自那以后影才来到了幕前。”
派蒙:“一定对影的打击很大吧,是姐妹的话。”
荧听后瞳孔突然收缩说:“难道说……是坎瑞亚……”
“所以影的转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对她来说这也是最大的‘失去’吧。”八重摇头。
在派蒙开口之前,我插嘴道:“那你知道荧的哥哥——空的消息吗?”
“抱歉,这个我没什么头绪,我对你们说的神明也并不了解。”她摇头说,“不过我会调用一切资源替你们寻找的。”
“离开后,我们的下一站就是须弥,你知道些什么吗?”荧问道。
“须弥啊,这个国家对知识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可以说已经到达了一种变态的地步,甚至把知识当做一种‘资源’来使用。”八重说道。
“那念兰……有你在,须弥我们应该会过的很轻松。”荧轻笑道。
我摇头说:“这可不见得,他们知道的东西,未必会比我少,与其说面对他们这群人让我感到头疼,我倒是更担心须弥的那些机关难度。”
一提到这个,荧和派蒙立刻拉下脸来,叹气道:“是啊,真的太难了,我现在还记得海祇岛边上那个解密,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