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就回到了蒙德城,在果酒湖边找到了楠塔克,将嫣朵拉的说法告诉了他。
楠塔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拿出本子说:“可以请你们再复述遍吗,这次请慢一些,我要记下来放在协会的报告里,或许我的小说里也可以增加这个设定。”
我们在离开蒙德后,又来到了轻策庄,查阅记忆可知,这里有一些苦炮鲀和其他鱼类。
我有些烦恼地问:“丽莎,为什么明明是在我的记忆中,我也要通过查阅啊,我就不能直接想起来吗?”
“这……我并不清楚。阿贝多,你呢?”丽莎摇头翻到下一页说。
阿贝多拿起一个蓝色的试管轻轻摇晃,直到里面的试液变色,说道:“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啊。”砂糖叹气说,“啊!阿贝多先生,那两个试剂不能放一起的啊,你还没有贴标签,会搞混的!”
我只好问罗莎莉亚和芭芭拉:“你们作为神职人员,知道有关的吗?”
罗莎莉亚闻了闻高脚杯中的杨梅酒,不屑地问道:“你看我的工作和‘神职’有关吗?”
“我的话,其实更偏向治疗吧,关于记忆我真的不大清楚,念兰,十分抱歉。”芭芭拉满怀歉意地说道,“啊,这个,这个当归是什么啊,放哪里啊,我找不到在哪一格了,七七,快帮帮我。”
我有些头疼,看上去能够知道的人都不知道啊,女士的话算了吧,罗莎琳学的也是元素,和记忆一点关系没有。
看我有些苦恼,荧想了想说:“念兰,你说的我或许知道。”
“真的吗?”我有些开心。
“嗯,人都是会遗忘的,那就是说,我们的大脑并不能让我们记住如此多的内容,不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从莫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荧指指头说。
她伸出手,我立刻把纸笔递过去。
她在纸上画着,说:“或者换个说法。那就是我们不能同时拥有这些记忆,需要一种枷锁,将多余的记忆封锁起来,当我们需要的时候在调出来。你无疑是幸运的,有记忆之门,但是那些没有的人,他们的遗忘,已经不能说是遗忘了。”
我看到她悲伤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你说的,难道是‘磨损’?”
“嗯,你不觉得‘磨损’和遗忘很像吗,比如说若陀,他对钟离的憎恨,就是因为他忘记了更久远之前和钟离的感情,或许当时间过的更久一些,他会连憎恨也忘记。”荧攥着衣角。
她有些无神地说道:“你不是曾经说过,我在这个世界游荡了那么多年,却依旧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吗?”
我点点头,因为按照游戏,你是我们视角的载体,当然要让你来带我们再走一次剧情。
“那是因为,那场坎瑞亚的覆灭之战,它带给我的痛苦,让我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我的记忆自动遗忘掉了这么长时间来发生的一切。换句话说,我花了几百年的时间选择遗忘,让自己走出来。”她小步走到我面前,低着头,略长的刘海让我看不见她的脸色。
她抓住我的手,问:“呐,念兰,你说这几百年算不算是一种‘磨损’呢?”
我沉默着,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但是我只能选择安慰她:“不一定,你不是重新记起了坎瑞亚覆灭的一点记忆吗?那或许就说明,你并没有被磨损。”
“好啦好啦,干嘛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呢?不是说好了这几天钓鱼的吗?走吧。”我说着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
派蒙在水面上盯着水里的鱼,问道:“念兰,你说我能不能直接跳下去把鱼抓上来?”
我微笑着说:“可以啊,嫣朵拉会很热情地让你在水里陪鱼儿多玩耍一会儿的。”
派蒙吓的立刻拉高,躲到了荧的身边。
不过在轻策庄这地方钓鱼,是真的不舒服,这整的真的和站桩一样,特别是还有个香菱在边上虎视眈眈的。你们能理解她那鱼移到我们身上的时候还带着那种食欲的视线的感受吗?总感觉自己好像也变成了鱼一样。
傍晚,我们告别香菱,来到了鸣神堇色之庭边上的钓鱼点。
不过这个地方角度比较刁钻,我们站的远了,不好施展,但是又不能站在水里,唯一的地方就是那处凹进去的石壁。但是天色已晚,帐篷和棺材明显只能摆下一个。
“荧,要不我们回到尘歌壶睡觉算了?”我无奈地说。
“可是你不要忘了,当初我们为了快速建设尘歌壶,在尘歌壶里造的都是室外景物,室内的我们可都是没有建造的。”荧摇头说。
我还是决定回尘歌壶。
来到尘歌壶内,我们看着眼前仅有的这一张床,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我立刻让阿圆替我们造一张床出来,造完后,它机械地说着:“负载……负载……”
“这……早不来玩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说负载。好吧,荧你和派蒙睡这里吧,我和嫣朵拉去外面睡。”我只能提出自己的想法。
荧不满地说道。“可是,可是,我可是你女朋友哎。派蒙的话它随便啦,嫣朵拉可以随便找个水壶的吧?”
派蒙跺跺脚说:“荧,什么叫随便啊!”
“可是,对于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我现在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了,让我先一个人静静吧。”我向后退了一步,直接逃出了尘歌壶。
我拿出棺材,躺好后,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有嫣朵拉在警报是不用了,但我还是选择开着盖子,方便第一时间战斗,虽然这里不是魔物刷新点,但是保不准那些四处流浪的野伏众来到这里发现我。
“女朋友……吗?”
“哼,这个木头。”荧气呼呼地跺脚,一屁股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起来,等到半夜十分。她从尘歌壶里跑了出来,而且嫣朵拉也没有反应。
“棺材盖果然开着,那我就不客气了……”荧笑着,脱去衣物,直接钻了进来。
话说好重啊,我睁开眼,远处的天上还是繁星。我突然发现荧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原本一人的棺材就显得格外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