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艾尔上前一剑砸下,长枪钉在地上不停颤抖。
“你们又是什么人?”老人凌冽地看向我们。
他眯起眼,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你,你是和苏惜朽一起的那两个小娃娃。”
“请问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看对方并不像是什么好说话的人,遂拔出了我的辰砂之纺锤。
“我?我在这里进行一项提瓦特史上最伟大的实验。这个实验已经进行了数百年,为此我们付出了众多的生命,才得到了最珍贵的数据。”他敲敲桌子,“只要成功,那么世界上将不会有原神死去,他们将会获得近乎无限的生命,可惜,实验被打断了。”
“无限的生命?难道是指永生?!”我震惊地说道。这种技术哪怕是在地球也是遥不可及的,我们最多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替换体内的个别脏器罢了。虽然很早就有消息放出,可以利用干细胞进行人工干预培养,让其分裂长成指定的脏器,可是至今为止仍未普及开来,病变或衰老的器官依然需要其他人的捐献。
虽然提瓦特有着地球没有的元素体系,但是技术上限摆在这里,他们不可能研究出来的。另外四国的科技暂且不清楚,但是都绝对不会超过地球的科技,虽然至冬或枫丹会有一些特殊的黑科技,但应该也做不到。
“你也知道永生?小伙子,你很懂啊!”老人问道。
我向背后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去救人。
“不是很懂,但是关于永生我知道的也有一些,据我所知。以目前人类的能力是无法办到永生的能力才对,即便拥有控制元素的能力大幅延长寿命,或者一些元素生物本身有着漫长的寿命,可都不能达到永生才对。即便是璃月的那位岩王帝君,也在6000余岁时仙逝了。”
“你说什么?!璃月的那位神明已经……”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更坚定地说道:“那我就更应该让这个实验成功!”
“就如你所说的,永生那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例外。”他拿起一张纸,上面躺着一位老人,上面好像有一个年轻的人,是指灵魂吗?
“年轻人,你认为你为什么是你?是那个被赋予代号的身体,还是身体里的那个灵魂?”
我思考片刻说道:“灵魂,是身体里的灵魂。”
“在我的故乡有着一个假说:人的一切感知都是由各个器官产生,经由神经传送至大脑惊醒经尽一步处理。大脑是人最重要的器官,同时也是人体最不需要的器官。在离开大脑后,用电信号模拟神经信号,同时给予身体养分,身体依旧不会死亡。身体的死亡归结于各个器官到达了衰变期,也就是零件损坏。”我走到边上的一幅人体结构图边上,虽然比较简陋。
“如果将人类的大脑取出,再连接上对应器官的线路,将原本设计好的电信号传输给大脑。因为这些信息过于全面,包括了触觉、视觉、听觉、痛觉在内的人体所有感知,这样一来,人依旧会认为自己活在世界中。实际上却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被事先设计好的,他不拥有除了‘自我’外的一切。”我在地上刻画出一个圈代表大脑。
“而这,就是著名的缸中之脑理论。”
老人震惊地不能言语。
“你的故乡,究竟在何处。竟然拥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理论,而且和我们所做之事如此相像。”他喃喃道。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手术刀,但是要完成缸中之脑理论的话,我突然明悟过来,遍体生寒。
“我们发现,神之眼持有者,也就是原神,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力,如果将这一小部分灵魂分离出来,进入一个远比自己弱小的人的精神世界,以此控制对方。这样一来,即便自己的身体老去,也能在另一个身体里获得新生。”他激动地说道。
果然么。
“为此,我们成功研究出了精神分离法,付出了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在那位前辈提出这个想法之后,我们前前后后有数百位学者参与研究,其中疯了一百四十二位,在分离后的瞬间死去一百七十六位,两百二十七位学者在承受原神精神力时灵魂崩溃死去。如此巨大牺牲也让我们获得了极为重要的数据,以至于让我们无限接近成功。”老人激动的声音在此时却突然平复,转而是无尽的愤怒。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明明马上就要成功,可是教令院带着人叫停了我们的实验,并将所有的实验数据销毁,把我们的研究人员全部拆散至各个不同的部门。”
“我们不甘心,和其他的一些人员离开了教令院。然后开始寻找合适的实验人员。但是老婆子时间不多了,常年的实验虽然没能让她的精神崩溃,但是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我们就开始四处寻找实验体,但是当时风声紧,学术界将我们评为邪恶的学者,对我们到处打压。苦寻无果的我们,被逼无奈,只好选择现有的。”他说的时候,好像又苍老了很多。
顺着他的目光,我们不由得握紧手上的兵刃,“所以你们找到了当初还是孩子的苏惜朽对吗?”
他摇头说:“不,不是孩子,而是婴儿。我结合前人的经验,认为实验之所以失败无外乎两点:第一:对方承受不住我们的精神力;第二:灵魂世界的主人嘴上答应,心底依旧万分不愿,世界的压迫让进入者要么退出,要么折损在里面。所以我们决定,用尚且在婴儿时期的苏惜朽做实验体。”
“可是……如此危险,母亲不会同意吧?”
他笑道:“没错,他们为了防止我们的实验,早在遭遇追杀的时候就以吸引追兵为由,离开了我们,我们也是后来去寻找他们的时候,才知道儿子儿媳有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儿。而那时,老婆子已经卧床不起,我冒着危险,将儿媳迷晕后,我将孩子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