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是花果吗?盛开着,味道又是怎样的?一瓢黄泉的苦水架上三味的火,加点姜加点油是做成汤,还是加点糖做一碗汤茶?千年的时间将血肉尽蚀,只留下枯骨,握着枯骨盈盈,串成骨珠,入手无比润心,冬日的温润,夏日的清凉,像是佛陀诵经,又似仙人入梦,醒来是枯骨睡卧,黄泉作酒。
若有来世今生,还是人间好,可惜,我连着地府都出不去,空荡悠悠,连个孤魂野鬼都没有,想和人聊天,只能对着黄泉和自己聊,想看个活物,却只有一个人在地狱无目的的行走。
入不了轮回,回不了人间,是我让自己成了这孤魂野鬼吗?不过是闹了闹,吵了吵,闹了天庭和地府,吵了三清三圣不安宁。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把这地府走了几遭又几遭。
透过通玄窥世的古镜,看到了人间的战乱不休,看到了众生苦厄,看到了生生死死,被束缚,连鬼都做不了。这终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间,回不去了,便在这地府住下吧。
大梦吾先睡,不复醒来只是睡;化蝶庄生栖彼岸,梦中鲲鹏天际游。
一闭眼入目的是黑暗,耳边还有那疯子喋喋不休的声音,“我们迟早要疯一个”,我知道他,我认得他的声音,他就是我,那疯子就是我。
我想好好睡一觉,所以该醒来了。
我不必分清梦和现实,因为我哪一个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