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所谓的知识竞答之后,二人都心满意足得准备离开贵宾室。
她的胸好软!
儿子的头好舒服!
两人各取所需,好不快乐。
“安慕小姐,请等一下。”
此时,那位女经理匆匆忙忙得赶了过来,急忙拦住刚要走的两人。
“我们这边有人拿来了一个保存较为完好的黑漆描金彩绘紫砂壶,你有兴趣去看一下吗?”
听到女经理说道“黑漆描金”,安慕瞪大了她的眼睛。
“你确定是黑漆描金?还是保存较完好的?!”
安慕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激烈,完全没有往日的平静。
“基本可以确定...”
“赶紧带我去!”
女经理领着迫不及待的安慕在拍卖会堂里绕来绕去,就在快要把司元白绕晕的时候,终于他们到了。
这一路上至少有三波五人组的警卫一直在巡逻,可想这片区域的重要性。
一打开门,便看到两个个老头子正在进行狂热的讨论。
“这一定是宜兴的原矿紫砂壶!”
“挂水都挂不好还宜兴的,切。”
“你自己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吧!”
....
看到安慕进门,两个老头马上停止了争吵。
“安娃!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宜兴的!赶紧给这个王老头看看,他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说完,这个老头还狠狠得瞪了一下旁边的老头。
“王老,李老,两个一个研究古钱币的一个研究瓷器的,搁这讨论紫砂壶?对了,风老呢?没见着他啊。”
安慕看着吵架的两个老头哭笑不得。
在古玩界,大多数的鉴定专家只能鉴定一类文物,毕竟鉴定这项技能太考验一个人的经验和专业性了,想要在各个方向都得以发展,这难度堪比登天。
而安慕之所以能够称为是天才收藏家,就是因为在钱币、陶瓷、书画、玉器等方面的鉴定水平都达到了上层的水准。
要知道,现在的安慕才16岁啊!
面前的两个老头,就曾经被安慕深深的刺激过,到后来,刺激着刺激着也就习惯了。
“唉....风老头一周前没管住嘴,硬是喝酒喝死了....
要是他在的话,早就鉴定完这个紫砂壶了,哪还轮得到我俩。”
听到这里,安慕沉默了下来。
这家拍卖行在安慕小的时候就存在了,王老管钱币、李老管陶瓷、风老管文房四宝、手串、绣品等杂项。
得益于安慕的奶奶这个传奇收藏家,风温令,让安慕从小就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真品,恰好,安慕还继承了从她奶奶那里来的鉴定和收藏天赋。
所以,她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成为想她奶奶那样的收藏家只是时间问题。
而说道风温令,就不得不提起S市博物馆了。
因为,里面的接近一半的藏品都是安慕她奶奶捐赠给国家的。
为此,国家还特意给她颁一个奖状,来表达对她的感谢。
风温令在世的时候,和这家拍卖行打了近半个世纪的交道了。
由于有风老和风温令有亲属的关系,安慕小时候经常也被送到这里,和这三个老头子学习鉴定收藏。
他们虽然不是安慕的亲人,但胜似亲人。
现在,熟悉的老一辈古玩专家只剩下面前的这两个了。
“他埋在哪里?”
“就在你奶奶墓碑对面。”
见到房间逐渐压抑的气氛,司元白忍不住打断道。
“那个...安慕,你要手套吗?”
终于,几人揉了揉眼睛,赶忙从悲伤的情绪当中脱离出来,转向眼前的紫砂壶。
安慕揉了揉鼻子,接过司元白手中的白手套,开始摆弄着面前的紫砂壶。
被称为李老的老头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安慕身后的司元白身上。
“娃娃,你是安娃的谁啊?”
突然冒出来的地道鲁地方言让司元白有些措不及防。
“俺是她同学。”
司元白下意识得开始飙起了他那半吊子的方言。
“哟,娃娃,L省哪里的?搁这儿读书?”
“岚县的,爸妈都搁这儿上班,就跑过来读书了。”
“哦哦哦!娃娃你叫啥啊?”
“俺叫司元白。”
“哦~司姓....那我就叫你司娃吧。”
“你个老李头,什么死娃!要叫白娃。还死娃...”
“啥死娃,我说的是司娃!”
“就你那口音,不就死娃吗。”
“什么死娃,司娃!”
“死娃!”
“司娃!”
...
两个老头子如同顽童一般开始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我们的司元白再次被人遗忘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是“死娃”还是“死娃”,但是司元白总感觉他们俩是在骂他。
“别吵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有一个母老虎镇场子还是不错的。
“首先,确实是黑漆描金这种方法,不是现代的那种工业化仿制品,底部的篆书写的是大清乾隆年间制。”
“按照这种保存程度,三千万应该不成问题。”
旁边两个老头也歇停下来,不再玩闹。
“壶身有很浓的包浆感,没有什么刺激的味,而且这不是方壶,挂水能力肯定下降不少,至于是不是宜兴的...手感上类似,但是颜色方面还是差一点。”
“你看,老李头,我说的不是宜兴窑的吧。”
旁边的王老鼻子都快翘上天了,手一伸,示意让李老拿出什么东西来。
“滚你个蛋,宝贝哪有随身携带的道理,回去再给你!”
“唉!老李头啊,你是准备赖账啊...”
“赖个屁的账!就算我要赖账,我干嘛在这里赖账?”
“那意思是你回去就赖账喽?”
“你...你!”
司元白向安慕望去急忙求助,但安慕好似也见怪不怪。
“李老,记得拿出你的救心丸放在旁边,到时候不管咋样彼此都有一个照应,我就先走了,下回来希望你俩都还像今天这样,我去问问经理价格。”
说完,便拉起司元白离开了。
“啥是黑漆描金啊?”
“你只要知道,这种有黑漆描金的紫砂壶,在故宫都只保留了三件。而且这种技艺已经失传了,可以说是绝唱了。”
“就三件?那...不就成了传世之宝了吗....唉唉唉,别扔着玩啊,万一碎了咋办!”
司元白看着被安慕把玩的紫砂壶,心里是一惊一乍的。
刚刚说了,这玩意而至少值三千万。
这真的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清啊!
自己身上现在身上还背着八百万的债务,如果...
“你慌个啥,又不是在你手上,而且我也赔的起!”
司元白无奈得笑了笑。
行吧,你有钱,你有理。
“经理,鉴定完了,确实是黑漆描金这种手艺。”
“那两位老先生估价多少?”
“也就一千万。”
好家伙,你这睁眼说瞎话呢!
经理望着司元白瞪大的眼睛,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安慕。
“安小姐,黑漆描金这种失传的手法加上疑似官窑制作的应该不止一千多万吧。”
“这不是宜兴窑的,而且,这个紫砂壶的收藏价值,也只有黑漆描金了。而且,硬要说的话,还是有不少的缺陷...就比如茶壶盖子上没有黑漆描金,壶身还有一些小裂缝....”
经理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安慕,再看看一脸紧张的司元白,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安慕看了一眼紧张的司元白,再看看经理,不禁笑出了声。
“你看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普通人,一百万他都觉得多,更何况一千万呢?”
“啊..普通人?”
经理表示有些看走眼了,因为他是跟着安慕一起进来的,所以就自然而然就判断这个孩子非富即贵。
胆子再小的富二代,那也是富二代,和普通人不一样。
“那个...我们家在你们这也买了不少藏品,给我打个折呗。”
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把三千万说成一千万,然后还希望再打个折?
经理思考了一会,说道。
“看在风老的面子上,九百万。”
“成交!对了,给我个好点的盒子呗,我好装着。”
...
坐在车上的司元白向安慕询问道。
“这种事你没少干吧?”
“也就来五回坑一回的样子吧,其实我也不怎么坑人家,实在是喜欢,那就坑一回。”
“就一回?”
“嗯!就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