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儿?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之处一片漆黑,看着周围破败的景象,以及陌生的环境,只觉得一脸懵逼。
经过短暂的迷茫过后,我回忆起了今天的种种遭遇,顿时心拔凉拔凉的。
现在是夜晚,这也就意味着我睡了一整天,然而在这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人找到我,老妈也不在,眼泪打转转。
不过万幸的是我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虽然我不喜欢上学,但也不希望以这种充满杀机的方式逃避。
反正学校也不用去了,只要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了,我安慰着自己,但是还是好想哭,委屈的不行。
把怀里的书包重新背上,扶了扶黑框眼镜,现在四肢活动起来大致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要找到一个车站,如果时间不算晚的话应该会有不需要太久就能等到车,要是在凌晨的时间段,原本半个小时的发车时间就会变成一个小时,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嗯呃额——
如果说去车站的路途上能遇到巡逻的特警或许就能得到帮助了吧,毕竟这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应该不会放任我在这里不管吧。
走出巷子,天空久违的有鸟类飞过,原本应该是个好兆头,但现在只觉得异常的诡异,那些鸟的眼睛是红色的,方圆一公里内都没有灯光,像是被某人切断了电源,周围是森压压的黑,公交车的残骸也被彻底清理干净,余下的只有龟裂的路面,和四周高楼破碎的玻璃。
惹~
好冷。
城市的冰冷不只是温度,还有这些林立的高楼大厦,连灯光都没有,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走,要知道这个时代,人们出行都离不开导航了,特别是向我这种路痴,在外头都不敢离家超过五百米。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没有灯光就意味着秩序还没有恢复,也就意味着危险还没彻底解除,那么我现在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是不是有点明目张胆了。
嗯~
该不会是!
我想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怀表,貌似,可能,应该是被我吃掉了的缘故?准确的说是红油漆印记吃掉的,我试着舔了一口,有一股铁锈味的腥甜,不像是真的红油漆。
记得先前在公交车上做梦时,神秘人寻找的就是一个怀表,而令人震惊的是,我在白天见到了他的真人,而且怀表还不慎落下砸到我头,那么神秘人回来找到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他脱裤子,那种羞耻感真的讨厌到让人想哭的啊!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假比方说神秘人是为了怀表而回来,那么追捕神秘人的特警是不是也为了找到怀表,如果两方人都为了怀表,而怀表被我吃了,那我岂不是危险了,要是手被切下来拿去研究,我不就变成残疾人了么。
啊~好烦呐——
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又是做了诡异的噩梦,又是出了车祸,现在还有可能会被追杀,明明我只是不想上学而已,结果老天爷却说,凉了就不用上学了......
造孽哦。
扭扭捏捏地又走回了巷子,只觉得前途一片坎坷,虽然我想到不代表真的就是那样,但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当赌注,就像老妈的性格一样,除非必要,否则没必要。
回巷子之前,我还从牛肉拉面店里拿了一瓶果饮,因为平时买东西都是刷脸的,现在停电了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大概),嘻嘻。
喝了几口果饮我就喝不下了,不是因为不好喝,而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有些阴森,让人实在没办法提起胃口,就好像在厕所里一边施法一边吃饭一样,我是没办法接受的。
细碎的脚步声,桌椅被搬动的声音,以及孩童的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或者是疑神疑鬼的心理作用,总之为了谨慎行事,一旦听到什么声音我都会停下来四处张望一番。
“嗯?小孩?”
!!!
听到这声音,我立马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空中一跃而下,拦截住了我前方的路。
我被他吓了两次,一次是因为他突然落在我身前,一次是因为他是特警,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而特警也退了一步,可能是因为我眼角处的两道凝固的血痕把他吓着了,让他误认为我是鬼了。
想到这点,我还有点怪不好意思,不过为了让对方不留下心理阴影,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
“我...我还...还活着......”
通用语说的还是有些不连贯耶,不过这不能怪我,今天经历的两次大爆炸,那灼热的气浪让我的喉咙有些不舒服。
不过特警先生貌似不这么认为,他一连后退了两步,因为身为特警的心理素质,他退第二步时站定了,统共退了两步半,比我还要多半步,这让我的攀比心得到满足,好像真的胜过了特警一样,这让我的内心不由得膨胀了起来。
嘿嘿~
小小的骄傲了一下,但只是一下而已。
面前的特警已经对我举起了枪支,那黑洞洞的枪管指的我心慌慌,特警遇到威胁是有权力开枪的,但仅限于射击四肢的部位,让其失去行动力即可,但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被那种能量武器打一枪绝对直接就没有了吧。
喀哒一声。
枪械充能完毕,随时准备射击。
!?
来真的?我个小孩子都能让你慌成这样,说出去不会感到羞人吗?你这特警的执照是买的吧!
但比起这种小事明显是小命更要紧好吧,我十分自觉地双手抱头,找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儿的地方蹲下,求菩萨保佑。
特警没有动作,只是拿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指的我心里打怵,虽然我知道对方并不会开枪,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发颤,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连带几架战斗无人机也一并围绕在我周围,先前天空上眼睛冒着红光的鸟在头上打转,低头看去,还有蚂蚁形状的机器人在对我进行扫描,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我吃掉怀表的事情暴露了?那我岂不是要凉?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
我要乐观。
乐观个小饼干啊!
枪口都对准脑袋咯,这还这么乐观。
对不起,母亲,我不该乱吃东西。
对不起,父亲,我以后会好好去学校。
对不起,老师,作业的字体我以后会写大一点的。
对不起,车站旁的超市,我不是故意捏碎方便面还不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