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大秦虎符、夫差矛和墨子简，全部失手了。
陆岚空的心情有点沉重，但反而是李清心和虞秋水已经早有预料，因此没有多沮丧。
“那么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我送你们。”虞秋水从地上站起来，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陆子明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包，这里之前装了轩辕剑的五块碎片。
“那个人呢？被黄帝上身的那个人。”陆子明看向陆岚空，问道。
“死了。被人直接捅穿了胸膛，又在崩溃的灵域中，连尸体都不剩下。”陆岚空回答，语气平静。
“没救了吗？”陆子明看着那个包，有点难过。
“小伙子，生死之事，常事而已。看开点就好。”虞秋水特地走回来两步，拍了拍陆子明的肩膀，算是安慰道。
陆子明跟上虞秋水、陆岚空和李清心三人。她们似乎已经见惯了生死，因此对于那个人的死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
可利刃刺穿胸膛的那一刻依旧牢牢地刻在了陆子明的脑海之中。
陆子明转头看向鸿钧。
她面无表情。似乎是注意到了陆子明的眼神，鸿钧抬起头来，和陆子明对视一眼。
鸿钧也很平静。但她的那种平静，似乎是因为并不明白“生死”的意味。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
这是陆子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死亡。
——如果下一次，不得不杀人呢？
陆子明问自己。
我，准备好了吗？
……
“子明，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剑？”
回到了酒店，李清心问道。
“啊？我……”陆子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马上就说道，“我现在就可以！”
答应李清心练剑已经很久了，但是陆子明一直都没有机会跟着李清心练剑。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开始。”李清心点了点头。
“那个，但是你送我的那柄剑，我留在家里了。”陆子明很是不好意思，说道。
“这个没关系。”李清心从自己的“剑匣”里又拿出了一柄剑，递给陆子明。
“这剑好重……”陆子明话说了一半。因为在剑入手的时候，陆子明感觉，跟第一次自己握剑比起来，已经轻了许多。
“我听岚空说，你已经是筑基期巅峰了。那么，只要你会使用体内的灵力，你应该很快就可以轻松自如地挥你手中的剑。”李清心说。
“那我要怎么用？”这就涉及到陆子明的知识盲区了，于是陆子明不懂就问。
“每一个招式，都有不同的‘术法’。剑招是如此，如果要产生别的什么效果同样也是如此。”李清心来到陆子明的面前，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来，“看看这个吧。你是第一次使用灵力，先去感受灵力的流动轨迹。”
在李清心的指导下，陆子明花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感受到自身的灵力流动。但很快，陆子明就开始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很好，你已经初步掌握了灵力流动的方式了。”李清心对陆子明表示赞赏。
陆子明讪讪笑了笑。如果不是之前陆岚空在一旁嘀咕了一声“当初我也就用了一个小时”，陆子明可能就真的信了。
“来，我们实战试试。”李清心将剑递给陆子明，“戴着剑鞘，不用担心会伤到我。来，攻击我。”
陆子明点了点头，双手握剑。他踏前一步，挥起手上的剑，朝着李清心的肩头横扫。
李清心后退一步躲开了陆子明的这一扫，同时扬起了手上的剑，朝着陆子明的下巴处撩起。
陆子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的下巴处已经被李清心的剑点住了。
“再来。”李清心点点头。
陆子明后撤一步，跟李清心拉开了距离。
这一次，陆子明想学着李清心的样子，手上的剑自下而上撩起，攻击李清心的咽喉。然而李清心似乎已经看出了陆子明的意图，提前扫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剑的必经之路被挡住了，陆子明在一刹那闪过了很多种想法。
时间似乎慢了下来。陆子明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节奏和心跳。
他紧紧地盯着李清心的手，去观察她的姿势。突然，就像是福至心灵一般，陆子明觉得陆子明此刻的肩头就是他可以攻击的地方。
这是上一次陆子明的攻击目标。
于是这一次，陆子明腰身一拧，硬是躲开了李清心的剑，绕到了李清心的身侧，一剑撩起，点在了李清心的肩头。
李清心和陆岚空都是一愣。
“你……”李清心看向陆子明，微微皱眉。
“你小子可以啊！”这一次陆岚空也不吝自己的赞赏，“居然打中李清心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李清心吃瘪。”
李清心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陆子明：“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改变自己的攻击轨迹？”
“啊？我就是觉得，既然你防守了自己身前的位置，那么我攻击你的肩膀，不是刚好么？”陆子明挠了挠头。
“但是，你不应该有这么快的反应时间啊。”李清心若有所思，但她显然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子明，或许，你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你很强，很适合战斗。”
你很强，很适合战斗。
这个评价似乎很高。
特别是从李清心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对啊，子明，你是怎么在那一瞬间想到要去转而攻击李清心的肩膀的？”陆岚空也在一旁问道。
“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啊。”陆子明一头雾水。
“很好，再来。”李清心朝陆子明挥了挥手。
这一次，李清心率先发起了进攻。李清心出剑的速度快到陆子明看不见，陆子明还没反应过来，李清心的剑就已经到了陆子明的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子明扭头躲开了李清心朝自己的面门递出的一剑。与此同时，陆子明迎面撞上去，直接横扫在了李清心的腰侧。
李清心又是一愣。她的剑点在了陆子明的肩头，但陆子明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腰间。
“我或许是练剑的天才，但你一定是练剑的鬼才。”最终，李清心皱着眉做出了如此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