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吧……然后就是……就是言冰一拳打散了云海,我感觉她贼厉害,心神俱震之下……”骆景澄艰难的编着瞎话。
“嗯嗯,你接着编,我在听。”李南烟托着腮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哦,然后……”骆景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应了一声后继续绞尽脑汁。
“你还敢哦!”李南烟一巴掌呼到骆景澄的两个大馒头上,打的它一阵激荡。
“快给我说实话!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南烟把骆景澄按到地毯上,膝盖压在她胸前,恶狠狠的揉搓着少女胸前的柔软。
李南烟手法极为老道,片刻之后骆景澄便连连告饶准备和盘托出。
不是我意志不坚定,是敌人手段太高明,骆景澄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白天的事情讲给李南烟听。
“哼!敢绑架我的人?这帮银澜的药贩子怕是不想干了!”李南烟脸色阴沉的说着,手里下意识的狠狠一捏。
“嗷!”那边刚用上劲骆景澄这边就有了反应。
“你为啥能容忍这些人贩子存在?”骆景澄强忍着胸前的疼痛问道。
“管这事的代价太多了。”李南烟无奈的说,“银澜的药贩子会携带几个银澜女子作为大宗交易的添头,这使大唐的买家非常高兴,久而久之后就催生出专门贩卖女性的人贩子。”
“而那些人贩子贩卖的都是银澜女子,对大唐没什么威胁,管起来又太麻烦,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官府就不会过问。”李南烟说,“长安青楼里得有五分之一的女子来自银澜。”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猖狂,居然敢在大唐境内抓人。”李南烟揉着骆景澄被捏疼的地方说,“先敲打敲打他们,等手头上这些事结束了再好好治理。”
“对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吧?”李南烟笑眯眯的凑到骆景澄耳边。
“额……”骆景澄猛然想到这里是长安,整个长安都有李南烟的耳目。
“你现在的武道修为真是越来越高了。”李南烟感慨一声,抱起骆景澄往浴池走去。
“白天跟着我的是谁啊?”骆景澄好奇的问。
“言冰。”李南烟回答,“她其实没有离开,只是你不知道她跟着你罢了。”
“……”
“不过你不要以为言冰能一直保护你。”李南烟怕骆景澄因为有大能跟在身边便会放松警惕,急忙告诫道,“这次去书院言冰就不能跟着你。”
“嗯,这个我知道。”骆景澄泡在热水里舒服的用鼻音哼出一声软糯的嗯,“明天的切磋你有信心赢吗?”
“没信心。”李南烟坐在骆景澄身后,双手还在不老实的上下探索。
“没有信心?那你怎么要和他比试?据说他可是半步天象的大修士!”骆景澄懒得管李南烟———当然也管不了她,便由着她乱摸。
“半步天象又如何?我现在也是半步天象!”李南烟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在等待突破的契机,我早就破入天象境了。”
“嗯。”骆景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等李南烟半步显圣的时候就是自己的修为被吸去的时候了吧?
洗完澡后李南烟坐在案边批阅奏章,骆景澄坐在对面翻看历年真题,这是她拿到这些资料后第一次翻阅———感觉和看天书似的。
时间就在这安静祥和的气氛里一点一点打流逝,转眼间便到了深夜,李南烟吹熄油灯后抱着骆景澄睡觉,一切都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临近切磋的气氛。
……
剑阁住在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墨池苑中,剑阁的规矩极为森严,所有的正是弟子吃完晚饭后都必须在墨池苑修行,就连半步天象的许简也不例外。
“师兄,明天的切磋你有几分把握?”一座装修豪华的屋子里端坐着两个青年,其中年纪稍小的出言问道。
“把握?若是李南烟她醉心修行的话我一分把握都没有。”许简抚摸着身边的长剑说,“不过她被国事耽误了修行,现在我对上她恐怕把握在八成以上。”
“那剩下的两成……”
“除非她现在就破入天象。”许简说,“不过她若是现在就破入天象的话恐怕此生无望显圣。”
“无望显圣?为什么?”
“她现在缺乏一个突破的契机。”许简说,“而且想完美破入天象的话要引天威临身,如何引天威这又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她才想和师兄你切磋以引天威?”
“对,不过我也需要天威淬体。”许简放下手中长剑站起身来,“就看我和她谁得到的机缘更多了!”
“那肯定是师兄你啊!你可是剑阁最有天分的弟子!”
“最有天分?”许简冷笑一声,“若是没见到那些长老的嫡传弟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嫡传弟子?”
“你知道剑阁每年一度的论剑是为了什么吗?”许简味道。
“不知道。”
“是为了给那些长老挑选弟子的机会,只要成了长老的嫡传,各种资源会自动送到你身前,到了那时修炼速度又哪是现在能比拟的?”许简微眯双眼,一股剑意冲天而起,“今年的论剑我一定要取得第一!”
“祝师兄你心想事成!”
“呵呵,许简吗。”另一座屋子里端坐的一位青年突然睁开双眼,玩味的感受着许简的剑意。
“许简?是那个大弟子?”一位身着白衣出尘的女子也睁开了眼,她神情清冷,似乎什么也不关心,容貌精致艳丽,像月宫仙子临尘。
“对,就是他。”先去睁眼的那位青年说。
“他天赋还算不错,可惜剑心不坚定,此生难入显圣。”白衣女子又闭上了眼。
“呵呵,跟师姐你一比他当然不算什么。”青年摇头笑道,“不过他和其他人比那可是天赋出众。”
“嗯。”白衣女子应了一声,没有接茬。
“呵呵。”青年不以为怪,笑了一声后便又合上双眼。
这座屋子坐的才是这次剑阁的真正带队者,许简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