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不同意!”骆景澄无语,心说我都被你用灵气压制住了,上哪摇头去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兮哪管这个,直接就宣布骆景澄是自己老婆。
“徐先生说你醒了以后去后山找他。”刚刚还媚眼如丝的陈兮瞬间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个缠着骆景澄的人不是她一样。
“嗯,我这就去了。”骆景澄嘴上说着这就去心里说着我肯定去,能离你这个神经病多远就离你这个神经病多远。
“真奇怪啊。”骆景澄出房间后陈兮趴到骆景澄刚刚躺过的地方,“我怎么会从她身上感觉到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此时正是日暮时分,书院内来来往往的都是放学的学生,他们结伴同行,或想饭堂或向书院外或向宿舍走去,只有骆景澄独自向后山走去。
后山很高,在书院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所以即便是完全不熟悉书院的人也能找到后山在哪。
“走吧,徐先生在山上等你。”刚靠近后山骆景澄便看到言冰站在山脚下。
“咦?你怎么在这?”骆景澄惊讶的说。
“来这破境。”言冰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破境啊……”骆景澄已从李南烟那知道了高阶修士武夫破境的方法。
“待会徐先生应该会帮助你吸收雷痕,等七天以后我会和徐先生战斗来破境。”言冰说,“你好好看,好好学。”
“嗯,我明白。”骆景澄点了点头,“真正的大师永远抱有一颗学徒的心!”
“噗嗤!你算是哪门子大师?”言冰嗤笑一声,“再练上十年你估计和大师这个词都没有什么关系。”
书院后山乃是逆星洲地脉汇聚、灵物云集之所。后山虽高但山势不险,道道清泉汇聚成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
山峦之上树木茂盛郁郁青青,溪流旁边奇花遍地五彩斑斓,其中更有山泉飞瀑,各种珍惜药材应有尽有,就连在外界无比珍贵的化形草在这里都随处可见。
“要是把这些药材弄出去……那我不是发了?”骆景澄流着口水看着地上那一株株化形草。
“发不发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走不出后山。”言冰看着骆景澄这副财迷样不禁莞尔,“这些灵药是逆星洲地脉汇聚的显化,你摘去了就相当于损耗了一洲地脉,而书院的作用就是维护一洲安定,你要是敢摘徐先生就敢把你吊到树上打。”
“这样啊……”骆景澄吐了吐舌头,看着地上那些灵药依旧流着口水。
虽说是景物极美,但后山的建筑却没有骆景澄想象中的“琉璃作瓦,紫金为檐,白玉铺地。”,反而是白墙黑瓦,虽然与环境极为协调,但在气派上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一路走到山巅处,自上向下望去只见一片云雾缭绕,玄烟流霭间隐约可见有道道飞剑穿行,虽然数量极多但井然有序。
“那些飞剑是用来传递消息的,一般都是各大仙家门派使用,大一些的世俗王朝也会在国度设立。”言冰见骆景澄出神的看着飞剑,便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骆景澄感慨一句,感觉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上一世自己没接触过的。
“走吧,别让徐先生等久了。”言冰拍了拍骆景澄肩膀,帮助她回神。
“嗯!”
徐先生的住所和其他人的住所一样,都是白墙黑瓦,地板由水磨青石板铺就,屋子里看不到任何金银饰物,除了日用品就是各式各样的书籍。
“见过徐先生。”骆景澄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坐!”徐先生微笑着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木椅,“年纪轻轻就能把体魄淬炼到如此地步,真是年少有为啊!”
“过奖过奖。”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徐先生身上散发出的和善气息,骆景澄和徐先生交流时感觉非常放松,没有一丝一毫拘束的感觉。
“你师傅是逆星洲最优秀的武夫。”徐衡垚感慨一声,“我一个修士也不便多指手画脚,这七天就帮你吸纳雷痕吧。”
“多谢徐先生。”因为有言冰打过招呼,所以骆景澄没有丝毫的意外。
“无妨,这是你应得的。”徐衡垚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幸输给了那个晋国的小家伙,那我也一样会教他七天。”
“书院里没有国家之别,但凡进了书院就是书院的学生。”徐衡垚说。
“那如果两个书院学生因为国家大势而不得不对立,那书院会偏袒哪一方呢?”骆景澄心念一动,脱口问道。
“哪一方也不偏袒,儒家在各洲制定的规矩是山上人不理山下事,书院也算是山上门派,所以一样得遵守这个规矩。”徐衡垚说,“如果两位书院学生因为国家问题不得不针锋相对,那书院不会去管,但如果想利用书院的力量帮助自己国家胜利,那这就是坏了规矩。”
“这样啊……”骆景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就去练拳吧。”徐衡垚说,“你师傅可能快等不及了。”
此言刚一出口骆景澄便感觉言冰一惊,似乎有什么一直瞒着徐衡垚的东西被他说穿了。
“这事情我不会管,但也只限于这一次了。”徐衡垚脸上笑容收敛,“我知道晋国埋伏李南烟这事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过去,所以这就算是给你们一个解决的机会。”
“这件事过后你们必须保持和平,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徐衡垚说,“想打就等虚蛊被解决掉再打。”
“好。”骆景澄感觉言冰的声音里罕见的带上了一抹心慌。
“带着骆景澄去练拳吧,这事我不会和晋国说,不过他们也可能针对这事有些谋划。”徐衡垚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二人离开。
“李南烟又有什么谋划?”骆景澄刚出门就迫不及待的问言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言冰也像徐衡垚那样摆了摆手,示意骆景澄不要多问,“不愧是徐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