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下将锦盒贴身藏好,现在就将其打开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且不说里面装的是机关还是丹药,就算真是什么极为珍贵的丹药现在她也带不出去。
珍贵的丹药一般都有霞光相随或丹香扑鼻,贸然打开会使味道弥漫到空气中,等下流月派的那两位弟子进入的时候必然会发现端倪。
就在骆景澄检查锦盒这会冯河宁秀云二人也策马赶来。
“张长老。”
不分先后的两声问好响起,张远山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大唐的那位筑基武夫已经进去探探虚实了,等下她出来以后你们再和她一起进去吧。”
“来自大唐的武夫是不是一个少女?叫骆景澄。”冯河开口问道。
“对,怎么了?”张远山被问的微微一愣。
“还真是她!”冯河与宁秀云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喜与担忧。
喜的是有这么强力的一位武夫相伴安全系数能上升不少,忧的是骆景澄得罪了洛瑞,回青鹤关的时候很难不受刁难。
“你们认识骆景澄?”李南烟插嘴问了一句。
“对!”冯河脸色隐有兴奋之色,流月派有好几位弟子都被洛瑞打伤,他们一直敢怒不敢言,这次骆景澄狠狠教训了一顿洛瑞他们自然很兴奋。
冯河宁秀云二人七嘴八舌的把青鹤关发生的事情给李南烟描述了一通,最后还不忘提醒她回去的时候记得伪装一下,免得被洛长青认出来。
“这样啊。”李南烟轻笑一声,“骆景澄也挺能干啊。”
“您不担心被洛长青报复吗?他完全可以找显圣境的朋友来。”冯河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放心好了。”徐先生训斥李南烟的时候张远山也在场,所以他很清楚言冰晋升武圣这件事。
“到时候直接进关就好了,他不敢怎么样的。”李南烟没有多做解释。
虽然言冰已晋升武圣又去晋国洗劫一番,但荒原和人间界终究还是有一个时间差,这事虽然在人间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但荒原上的人还是一无所知。
但再怎么有信息差李南烟等人回去的时候这件事也必定会传遍青鹤关,那时候说不定言冰都已经到了青鹤关。
只要洛长青脑子没毛病,他就肯定不敢做小动作,一位武圣想整一个天象都不需要亲自动手,那些向拍马屁的人自然就会弄的洛长青很难受。
“等下进秘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守门的那只魔兽极为厉害,你们俩的作用就是辅助,一切都按骆景澄说的来!”张远山语重心长的对冯河宁秀云二人说道。
“骆景澄会不会已经把守门魔兽干掉了?”冯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不可能,她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以筑基杀御气。”张远山很干脆的否决了这种可能性,“如果她现在就有这种实力那她日后到了锻体境还了得?人榜第一不就如同探囊取物?”
“也是。”冯河暗自点头,山上修士普遍看不起世俗王朝的修士,但事实上世俗王朝因为底蕴不足,在修炼功法等方面也普遍差于山上修士。
天地人三榜名列前茅者皆是山上修士。
“守门的魔兽是影蛇兽,境界是御气后期。”正当他们讨论的时候骆景澄那甜美的声音突然传来。
“影蛇兽?”对于这种狡猾凶狠的魔兽张远山也是有所耳闻,他脸色稍稍一变,“这可就麻烦了,连通玄初期的修士都不敢随意招惹御气后期的影蛇兽。”
“你有什么办法吗?”李南烟直当的开口问道。
“这肯定有啊!”骆景澄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白亮整齐的贝齿。
“什么办法?”
“直接进去就行了,影蛇兽已经被我杀死了。”
一语落下如同响起一道惊雷,包括李南烟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可思议,陆萍甚至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实在没办法也没事,了不起咱多派点人堆死它。”张远山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样就很可能会暴露了。”
“它真的死了。”骆景澄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枚绿油油的尾囊。
“什么?”陆萍是常来荒原的人,她对于各种魔兽身上的素材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对于影蛇兽尾囊这种珍贵物品她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是影蛇兽的尾囊,也是影蛇兽身上最有价值的部位。”骆景澄合上锦盒顺手递给叶红绫。
“你真的把影蛇兽杀了?”陆萍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嗤笑之色还未褪去惊讶之色有浮现上来,显得她脸都有几分扭曲之意。
“对。”骆景澄走到一旁席地而坐,“这个点差不多应该是吃晚饭的时间吧?咱啥时候吃?”
单杀影蛇兽的骆景澄感觉非常飘,拿着尾囊甚至都有了抽李南烟的底气。
不过她还是没敢尝试,她怕傍晚抽完晚上就得被啪。
“您不是刚吃过饭吗。”看着尾囊冯河说话都带上了敬语。
“那不是没吃完吗!而且都过去这么长时间,饿了不很正常吗!”骆景澄理所当然的说。
“来来来,吃饭吃饭!”张远山脸色阴翳一下,但迅速恢复正常,然后招呼着几人去火堆旁边吃饭。
张远山和陆萍两个天象肯定不会去做饭,李南烟和叶红绫身份尊贵肯定也不会做饭,黎语堂看了看四周发现好像自己的身份最低,便主动拿起原材料做饭。
虽然黎语堂生于世家,但他对于做饭这种杂事还算得心应手,不多时便简简单单的弄出一锅香气四溢的热汤。
在寒冷的荒原上最美味永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一锅热气腾腾的浓汤,上一世骆景澄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三两战友围坐在锅旁,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小口嘬着。
“啊~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骆景澄放下饭碗,揉了揉饱胀的肚子,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慨。
“明天你们再去秘境吧。”李南烟矜持的放下饭碗,用手帕给骆景澄擦了擦嘴角沾的汤汁说道。